“野战军已就位,现在就能出发。”李孝恭报告道。
李元嘉登高望远。
平原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方块,就像七巧板一样。
每一个方块,都是一个满编步兵团!
他们是李元嘉多年培养的精锐。
以李孝恭、李靖平定辅公祏叛乱的部队为根基,征召扬州本地青志愿兵,发展到五万人规模。
李孝恭又说:
“咱们商社的宣传单也都装了车,可以沿铁路一路发放。”
“老搭档就是靠得住。
有了野战军掩护,支前民工就能安心地修筑铁路车站了。
顺便还可以替当地的乡亲们打个土豪。”
李元嘉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悠悠转身。
房玄龄被肌肉猛男看得死死的,面如死灰,傻愣愣站在原地。
李元嘉走前,幽幽地说:
“房中书,你为何如此形色可疑?打探我大唐新发明的情报,是要向谁告密?
莫非你私通的是颉利可汗?”
房玄龄的眼珠总算咕噜动了,长叹一口气,眼睛一闭脖子一伸:
“陛下对房某有知遇之恩,房某愿以死明志!
太子殿下要杀便杀,何必调笑在下?
李孝恭!尔乃宗室将领,陛下待尔不薄!未曾想尔竟不念旧恩,转身投敌!”
李孝恭手握住剑柄,被李元嘉一把拦住。
“敌?房中书,我没懂你的意思啊。”李元嘉慢悠悠地说:
“难道你说,当朝皇和太子是敌对关系?”
“啊?这......
懂的都懂,不解释!”
房玄龄自知理屈,索性闭口不答。
李孝恭劝道:
“这家伙知道得太多了,万一泄密,我们功亏一篑。
把他剁了吧!”
李元嘉却反对:
“他是李世民派来监视我的,砍了就是彻底闹掰了。
先绑作人质,料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老房一代名臣,虽然胆子小,但为了主子还舍得豁出一条命,也是条汉子。
若能将他笼络,对我们极有裨益!”
房玄龄轻蔑地一哼:
“笼络我?殿下,您以为房某是什么人?”
李元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胸怀天下万民的好人。
所以孤确定,你必定能感服于孤,为孤所用。”
“......”一顶高帽子扣来,房玄龄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李元嘉回过头面对李孝恭,感慨地说:
“这下,我们真的要分别了!
看家辛苦你了,区区一个杜如晦,你应该能摆平吧?”
“包在我身!”李孝恭一拍胸脯。
“对了,宋秘书来了吗?”
“来了,就在马车里等着呢。”
“很好。”李元嘉回头向房玄龄招手道:
“房爱卿,走了!”
“走?走去哪儿?”房玄龄一愣。
李元嘉白眼一翻: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长安了!
陛下的亲笔诏书,难道你还想抗旨造反不成?”
“这......”
太子啊太子,您到底在想什么?
把守卫都杀了,却留我一条性命,把我绑去长安做甚?
难道真的指望我归顺于您,在长安替您在陛下面前打掩护?
您就对自己的魅力这么自信?
房玄龄心里嘀咕着,乖乖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听安排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来到一辆崭新的新式马车前,房玄龄但觉眼前一亮。
马车装修奢华,软座椅也比席子舒适得多。
最重要的是,车里还坐着一位美女!
哇哦!美女的超短裙实在......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要严肃地批判一番!
“咳哼!”李元嘉清清嗓子:
“房爱卿,你姑且算朝廷命官,还请自重。
而且你没体会过宋秘书的可怕之处。”
老房立刻收起lsp的目光,道貌岸然地昂着脖子:
“您在说啥?”
两人车落座,不禁同时大发感叹:
“哦~耶!”
有悬挂和软座的新式马车就是爽!
皇宫来的御用硬板车是什么垃圾!
两人还没享受完,坐在车里的宋秘书已经从包里搬出厚厚一叠纸,哐地砸在地板:
“这是商社各分社报表,请您过目。
接下来还有各分社的急件,等您批示处理。”
“这么多?!”房玄龄都看呆了。
李元嘉倒是习以为常,只是淡淡叹了口气:
“唉......好吧!”
小孩和女人立刻埋头忙于公务,房玄龄一个大男人闲着,尴尬地看窗外风景。
马车缓缓启动,庞大的野战军也同时开拔,沿着铁路前进。
前往长安的旅程,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