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可糜芳说了,半个月又有两百万斤。”
“那也是二十万两银子啊。”
陆平行担忧道:“我们这刚到手的,能卖掉吗?”
他们要想赚钱,肯定要比一百钱高,不然就是给刘禹文打工的。
若是低于一百钱,那就是血亏到姥姥家。
“都给他吃下,我不信他刘禹文还能凭空的,接二连三的蹦出来煤不成。”
陆钟冷笑道:“半个月就是两百万斤,我看他就是在故弄玄虚,只要他敢拿出来,我们就敢吃下。”
“你去收,快点!”
陆平行只好点头出去,带着银子,把第一批两百万斤煤,给收了。
“陆家果然阔气!”
糜芳带着二十万两银子,笑呵呵的走了。
陆平行则是让手下人,先送去煤库,然后回家与父亲商议,如何出手的事情。
“我已经与其他家族沟通好了,大家伙都随着我们涨价,反正骂名是由刘禹文那小畜生背负的。”
“你立即安排人去,私下传播煤炭价格提高的缘故!”
“记住,一定要说是因为刘禹文涨价的。”
陆平行称赞道:“爹,还是你有办法,我这就去安排人。”
不久,煤炭涨价的消息,顿时传播开来,平头老百姓许多人傻眼了,但随之有若无其事起来。
管他们屁事啊。
这玩意儿他们能省则省,到冬天能烧几斤煤。
反正这都要入春了,弄点木炭什么的,熬熬就过去了。
但相比于一些有点家产,用煤炭取暖的,就怨声载道了。
到煤炭铺子去看,价格果然是涨了。
一百五十钱的劣质碳,两百钱的优质碳。
都是论斤卖。
“狗日的刘禹文,他们要冷死我不成?”
“黑心的刘禹文,良心被狗吃了?”
“这黑心的钱,他赚得难道就不怕生孩子没屁眼?”
“还侯府五公子,我呸。”
骂声顿起,陆家人看得心里的舒坦无比,终于算是出了口心头恶气。
糜芳与糜竺知道后,立马传信回汉兴。
刘禹文并不在理会这事,郭嘉在处置。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郭嘉摇头,这都在算计之中。
骂肯定是要骂的,但主公说了,这点骂名对他来说无所谓。
钱到手了,才是重要的。
郭嘉随意写了封信回去,交代静观其变后,就没有其他指示。
当然,这个事情,他还是要呈报的。
刘禹文从系统出来,知晓这事,晒然一笑,“骂就骂,又掉不了几块肉。”
“骂得越狠,我就让陆家死得越惨。”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过去。
又到了交割的时间。
两百万斤煤,如期而至。
陆平行表情铁青的给了银子,交割煤炭。
“陆公子,十天后,两百万斤煤,钱准备好啊。”
糜芳笑着说道。
陆平行脚下差点踩空,趔趄的几步,才算站稳,回头震惊到:“还有两百万?”
“那是,公子见你陆家这么大方,怎么能辜负你们的盛情呢?所以,煤场日夜开采,就是为了满足你陆家!”
“公子真是宅心仁厚,仁义无双,你陆家那般得罪了公子,公子还为你们如此考虑,在意你们的感受。”
“呜呼!”
“公子不计前嫌,真乃高义啊。”
糜芳一阵舌绽莲花,感人肺腑,反正他是感动得很。
但陆平行却是苍白无色,摇摇欲坠。
周围听闻的人,却是噗嗤的笑了出来。
什么宅心仁厚,什么仁义无双。
现在谁不知道,隽直城的煤,根本卖不出去了。
不说百姓想其他办法去,就是安罗的商人,也是望而却步,转到其他地方去收煤了。
所以,陆家的煤,算是砸在手里。
更为重要的,本与他们皆为盟友的家族,暗戳戳里,时不时的,把煤炭给调回原来的价格。
没办法啊。
这都快入春了,再不出手,过了这个季节,就只有用于冶炼了。
可这冶炼的路子,也不是谁都能走的。
就是他陆家,也不见的能成。
这还要问问郑卫,他同意不同意了。
“明公,陆家三番两次来求见,希望隽直炼铁坊,能够用他们的煤。”手下文吏说道。
“价格几何?”郑卫问道。
“一百钱!”
“放他娘的屁,当我是冤大头?”郑卫冷笑道。
城中的事情,他怎么不会清楚。
一清二楚的很。
可他却一言不发,作壁观。
没有出手平抑价格,都算是他看在陆家后面,北方侯的面子了。
现在还想坑他。
一百钱一斤。
军费本就紧张,回头二爷能把他给劈了。
“不见,再来就说我下县巡察去了。”
“是!”
……
陆家。
噗嗤!
陆钟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吓得陆平行叫人进来。
“滚出去!”
陆钟低吼道。
下人刚迈进来的脚,顿时收了回去。
“爹,你没事吧,别吓我?”陆平行急声道。
“没事,这血吐出来好多了。”陆钟摆手,神色阴厉道:“这小畜生,哪里搞来那么多煤?”
“还有哪些安罗商人,舍近求远的,竟然跑到其他地方去收购!”
“他就不怕安罗人冻死完了?”
陆平行道:“爹,现在不是考虑的这个,咱们手头有四百万进煤了,加我们家的煤窑,都快朝过六百万进了。”
“十天后,又是两百万斤,我们还要不要啊?”
陆平行真的慌了,四十万银两投进去,砸在手里无所谓,反正降价都还有一半回来。
可若是刘禹文,不间断的送煤来。
十天两百万,一个月就是六百万。
银子哗啦啦的出去,却不见回来。
陆家家大业大,也吃不消的。
收还是不收,他们现在是骑虎难下。
“当初就不该答应的。”陆钟也是后悔不迭。
谁能想到,刘禹文能有那么多煤。
十天两百万,一天就是二十万斤煤啊。
这比西南最大的官窑,产量都惊人。
“你去找刘贰,就说我请他府一叙,快!”
“是!”
陆平行急匆匆的区请刘贰,后者却并没有动身过来的意思。
“不来?你去告诉他,帮我陆家一个忙,去看看汉兴城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钟道。
“爹,他们跟刘禹文与过节,这去能看到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