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开!”陈来右手虎口被尖牙刺透,疼痛驱使着他把艾莎甩了出去。
小姑娘的脑袋撞在木质沙发上,短促的撞击声像是敲打在李老太和洛水衣心口上。
“我的莎莎啊!”李老太脑袋一晕,忙上前抱起脸色发白的,额头有淤青的艾莎。
不料陈国柱这时候再次踢出一脚,将老太踹了个跟头,然后一把薅住艾莎的头发提溜起来。
他俯视着艾莎疼的发白的面孔,脸上却依旧挂着虚伪的淳朴笑容:
“真是爱胡闹的熊孩子,乖一点,不要打扰哥哥姐姐做大人的事。”
话罢,他的面容闪过一丝怨毒,绷紧了手指按压艾莎的肩井穴,小姑娘立刻疼得脸色煞白。
“人渣!”这时候洛水衣已经悄悄地从洛老头手里接过烟灰缸,冷不丁地向陈国柱的脑袋砸去。
实心铁质的烟灰缸在空中划过,准头十足的飞向陈国柱的脑袋。
“嘭!”
铁块与血肉骨头的撞击声很是沉闷,洛水衣望着额头流血的陈来母亲,有些呆滞。
居然被那个矮胖妇人跳起来挡住了!
“妈!!!”陈来恶狠狠地盯着洛水衣,“你个贱女人还没过门就敢欺负婆婆,欠揍!”
话罢,他满脸狠厉地撞开挡在前面的母亲,抬起右手向洛水衣的脸颊抽去。
洛水衣躲过巴掌,却又被陈来一脚蹬倒,然后他扑在她身上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混蛋!你放开我!俞话已经出去报警了!你们这么做只有死路一条!”
“俞话?”陈国柱嘿嘿笑着,挑衅的目光在洛老头一家扫过,旋即举起手将艾莎摔在沙发上,后者身体一僵昏厥过去。陈国柱转头哂笑道,“就他那怂样儿,恐怕发现不对后早就跑了吧!”
“禽兽,住手!”
李老太见状脸色惨变,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去阻止陈国柱,却被他一拳捶在脑门,倒地不起。
“我……我可以……给你写……股份转让书!”洛老头艰难道,“也……可以……给你买最贵的……‘智能伴侣’,放……放过她们吧!”
陈国柱的动作顿住了。
陈来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说道:
“爸!咱不能信这老头说的!这种情况下,什么转让书都是没有法律效益的!咱们要是扭头走了,他马上就会报警的!”
“等我生米煮成熟饭,所有东西都跟咱们姓陈了!”
陈国柱一笑:“对!儿子你有学问,我听你的!”他们父慈子孝的相视一眼,“你先我后,咱们来比比谁更持久!”
洛水衣看着这一切,怒极反笑:“你以为对我做了这些事,我从今往后就会屈服于你了?”
“对!”陈来摘掉了他脸上厚厚的眼镜,“你们女人不都是这样吗?只要给点好脸色,你们什么都行了,那个没眼色的贱人是这样,我妈也是这样!你们都是这样!”
“不。”
洛水衣冷冷地蔑视着他,她的右手拇指轻轻按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
“你们都一样!贱人!跟我说你们都一样”那种看垃圾的眼神让他怒吼着抽了洛水衣一耳光。
“不。”洛水衣食指上那枚戒指外侧不着声息地弹出了指节长短的刀片。
“你还敢说!!!”
陈来再次抬起了手,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洛水衣骤然发难。
坚硬而锋利的刀片深深地刺入陈来脖颈处的皮肤……
然后它一路割裂皮肤!切开血肉!将流通着肮脏血液与气体的管道全部破坏!
洛水衣微微抬头用羽绒服上的帽子遮住面孔。
因为带着恶心气味血液已经从反卷的伤口处喷涌而出。这血,太脏。
高度的近视似乎影响到了陈来的反应,他抬起的手悬在空中,脖颈处麻麻的感觉让他无比地在意。
直到冰凉发麻的感觉褪去,剧烈的疼痛井喷般涌进他的大脑,他本能地伸手捂住伤口。
“血……”
血液从他指缝中流出,然而气管断裂的他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由伤痛引发愤怒的情绪一瞬即逝,他的表情迅速转化为惊恐,因为他看到洛水衣再一次挥手,然后再接着一次……
直到他再也难以支撑,摔倒在地。
“嗬……嗬……”
陈国柱似乎对人体的肩井穴有异乎寻常的执着,低着头,狰狞的表情扭曲了他的面孔,赤红着双眼按压艾莎的肩井穴。
可艾莎穿的实在太多了,他的手指弯曲发白,疼痛让他变得更加暴躁,歇斯底里地叱责着陈来:“废物,就这么点动静,让她叫,让她叫啊!”
可下一秒他就听到自家婆娘疯了般地尖叫道:“我的儿子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闻言,他心底觉得不妙,当即转头看向陈来所在的方向,然后他就看到了屎尿与鲜血齐飞的亲儿子,以及跟自家媳妇缠斗在一块的洛水衣。
当懵逼的陈国柱看到洛水衣右手一挥,就在自家媳妇脸上留下一道伤疤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混账东西!你敢伤我的儿子!”
陈国柱脸上爬满了愤怒,他高达190的身躯舍弃了艾莎,推开他的媳妇,死死的掐住了洛水衣的脖子。
“呃……”她的体力根本难以反抗对方,整个人都被架在空中,可她的眼神却停留在艾莎身上。
“莎……快……快跑……快……跑……”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耳边仿佛响起了父母的呼唤声,死亡已然逼近,可当她看到艾莎站起来时,嘴角却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
“不对,我不能杀了你!”突然的,陈国柱手上的力道褪去许多,得以让洛水衣喘息。
陈国柱说完,一脚踢开抱着他腿的洛老头,同时伸手探向洛水衣的胸脯,他扯开嘴角:“儿子死了,你再给我生一个不就好了!”
洛水衣脸色骤变,陈国柱充满***的目光让她心中的绝望感大的空前绝后,她自觉根本无力反抗,甚至尝试起传说中的咬舌自尽。
那只手离她越来越近了。
然而另有一条占满鲜血的、就算被棉衣包裹着也略显纤细的手臂,悄无声息地,宛若毒蛇一般环绕住了陈国柱的脖子。
下一瞬,骤然发力!
活生生地将陈国柱的脖子勒得缩小了一圈!
“谁!???”
被偷袭的陈国柱大惊失色,再无力束缚洛水衣,将其丢下后开始拉扯脖子上要命的手臂。
“咳咳……咳!”洛水衣剧烈地咳嗽着,不过她站在不想管这些,第一时间抬头看去。
“畜生,生殖隔离懂不懂啊?”有些熟悉声音在此时响起,“就你这从屎壳郎的粮食仓库里钻出来的蛆虫,也敢打仙女妹妹的主意?”
“是……你!?”
陈国柱对身后之人的身份惊愕无比。
这个废物怂逼怎么敢回来?
这个废物怂逼力气怎么这么大!?
“俞话!”就算是洛水衣也没想到来人竟是俞话,她本以为对方早就害怕的逃走了……
这时,俞话那张被鲜血浸染的脸从陈国柱的肩膀后探出,“抱歉,我遇到了些麻烦,回来晚了。”
“你怎么了!”
洛水衣这才注意到俞话浑身都是鲜血淋漓。心中为不信任俞话的事,添了一份愧疚。
“农村路太滑,摔倒了。”
听着这话,洛水衣总觉得里面还是其他意识,不过她站在没时间细想,连忙照看起爷爷。
而由于身高差的原因,俞话不得不将陈国柱掰得像个龙虾,同时扣住后者的脚,免得他就势躺倒来解除束缚。
这可就疼死陈国柱了,他都快哭了。
“臭……臭小……子!”洛老头看到这一幕时,瞳孔就开始涣散,“还……以为你……跑了!”话罢,他两眼一闭歪倒在地。
“爷爷!”
俞话见状,手上的力气猛地加重,“都特码的2022年了,居然还有你这种垃圾!?”
恩人被打倒在地,自己被神秘枪手开了个洞,俞话从4年前就积压起来的怒火,此刻全部倾泻在陈国柱身上!
他使尽全力锁着陈国柱的脖子向下压去,陈国柱的脊椎骨一节一节的裂开,咔咔作响!
难以言喻的恐惧笼罩了陈国柱的内心,他怕的、疼的开始流泪,下身都在颤抖,一股腥臭的屎尿味飘荡起来。
竟是跟他儿子一般,被死亡逼近的恐怖与纯粹的疼痛,折腾到屎尿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