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
范阳城门,在十万大军的目光下徐徐打开。
公孙瓒驾驭白马,单手持枪踏入城门,目光中带着凌冽杀气。
“伯圭!”
刘虞从万军之中走出,欣喜道:“你同意了?”
“同意?”
公孙瓒目光凶戾道:“刘伯安,你在幽州执政多年,如果真的俯身去北疆看看,也不至于对异族施展怀柔政策,今天公孙伯圭战死范阳,我儿也不会去长安救天子!”
“公孙瓒!”
刘虞面色顿时一冷,惊怒道:“你是汉臣!”
“呵!”
“哈哈!”
公孙瓒大笑道:“大汉,大汉,曾经我也为大汉征战,带着多少英烈血洒边关,击鲜卑,退乌桓,打连乌桓峭王都不得不臣服,你们这些汉室宗亲可曾为戍边守关出过一份力?”
“杀!”
范阳城内传出长啸之声!
关靖披甲纵马,领四百余铁骑出现在公孙瓒身后。
“关靖!”
刘虞眼中满是震惊。
他还是第一次见关靖披甲持戈征战沙场。
关靖抽出佩剑,敬畏而尊崇的看着公孙瓒的背影,大喝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从来不是白马义从存在的真谛,而是北疆所有将士的信仰!”
“杀!”
“杀!”
“杀!”
公孙瓒连道三声杀。
白马嘶吟,战矛锋锐,向前决然冲杀。
边关之将,百战而生,纵死也当死于沙场,以马革还葬耳!
“义之所至!”
“生死相随!”
四百余铁骑仰天长啸相随!
这是所有北疆英烈的信仰,纵然战死范阳,亦无怨无悔!
凛冬骄阳之下。
四百余铁骑与十万大军碰撞一处。
杀伐声震于四野八荒,鲜血伴随残尸铺满地面。
公孙瓒拖着受伤之身,一杆长矛刺破敌军甲胄,带着无畏之势冲入大军之中。
“吭哧!”
关靖护卫在公孙瓒左右。
一手战剑,一手长矛,横扫战场。
往昔那张挂着谄媚的面容,此刻铁血而又狰狞。
“怎么敢!”
“他怎么敢这么做!”
“公孙伯圭,关靖,怎么敢藐视朝廷!”
刘虞退入大军,看着纵横与战场的二人,浑噩呢喃道!
“苍天可鉴!”
“白马为证!”
阎柔,田畴二人转头看向别处。
他们也曾向往边疆,也曾试着呼喊过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范阳城楼。
无数百姓眺望,目光中带着期盼,希冀。
曾经,胡骑的控弦经常来涿郡劫掠,直至那一匹白马驰骋在北疆,他们再也没有被劫掠过。
白马将军,公孙伯圭,值得他们这些幽州百姓敬畏,尊崇。
范阳往南三里。
一万三千铁骑宛若利剑冲刺。
公孙靖看着远处的大军营地,听着震天的杀伐声。
一双眸子顿时冷厉非常,弥漫开的煞气令赵云和太史慈都感到害怕!
“铿锵!”
公孙靖霸王枪一甩,冷声道:“子龙,子义你们二人随我左右,以白马义从成雁翅阵,骁骑营左右控弦,将十万大军营地切开,先找到我父亲在折返交战!”
“喏!”
赵云,太史慈应喝。
一万三千军,冲击十万大军的营地。
这种前所未有的壮举,不单单没有让他们害怕,反而热血沸腾!
三里。
二里。
与敌军大营相隔一里之时。
“白马义从,雁翅阵!”
“骁骑营,左右控弦!”
赵云,太史慈皆是擎戈大吼。
此时此刻。
范阳城外战场,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鲜血与泥土交融,一里大地满是残肢与死尸。
一名名边疆铁骑倒在冲锋路,胯下战马在泥泞的平原茫然四顾。
“主……!”
“将军,恐怕我们今日要战死在此地了!”
关靖左臂被战刀割伤,鲜血汩汩而涌,只能右手持剑而战!
“战死?”
公孙瓒披头散发,战盔早已不知丢在何处,笑道:“关靖,你我一生征战,虽未死在高句丽手中,亦未死在鲜卑,乌桓手中,埋骨范阳也值了!”
“哈哈!”
关靖厉声笑道:“与将军同死,末将幸哉!”
“杀!”
“杀!”
白马已经被鲜血染红。
公孙瓒看着四周围靠过来的人,目光依旧凶戾如常。
“与将军同死,幸哉!”
四百边疆铁骑,早已战至五十骑。
他们却仍旧昂首挺胸,目露凶光的看着前方。
北疆战骑,只会倒在冲锋的路,致死也不会弯腰俯首,回头看身后一眼。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烈日之下,一道极为扎眼的白色洪流冲入十万大军之中。
三千白马义在公孙靖带领下悍然冲营,万军长啸想要吸引公孙瓒,关靖等人的注意!
PS:求鲜花,求月票,求评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