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书来商定好,年富就回了家。
明天,就是红带子呼塔布,给吴书来的最后期限。
不给钱,就抢走吴书来的三个妹妹。
第二天一早,年富就带着年禄出了门。
年禄四十多岁,超一流境界。
作为抚远大将军,年羹尧手下也是高手如云。
自然,会安排一些江湖高手,留在帝都,保护家人。
年禄,曾经是一名江湖绿林高手。
被名门正派追杀,逃了七天七夜,眼看就要穷途末路,死于正道人士的剑下。
然后,被年羹尧救了。
从此,改名换姓,投入年府,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
以此回报年羹尧的救命之恩。
当然,年羹尧也不会亏待他,俸禄给开的不低。
要说年禄的武功,自然远远不如年富。
但年富觉得,现在,还不是显露真实武功的时候。
带着恶奴,去抢良家妇女,也更符合自己纨绔子弟的形象。
在吴书来家附近转悠,半个时辰后……
就听到吴书来家,传来一声怒吼,“放开我妹妹!”
这是吴书来故意报信呢。
年富就带着年禄,走了过去。
到了吴书来家的门口,就见几个健壮的仆妇,押着三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走出来。
吴书来追来,“放开我妹妹,再给我宽限几天,我一定凑钱给你。”
呼塔布一脚把吴书来踢翻,“你这个穷鬼,去哪凑钱给我?宽限几天?凭什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围观的人很多。
呼塔布转身冷笑,“都给老子滚开!看什么看?”
“老子可好几天,没杀人了。”
街溜子,可不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
大清朝,就不缺街溜子。
而街溜子,也分等级。
在帝都,最顶级的街溜子,腰间,要么系着红带子,要么,系着黄带子。
他们,是闲散宗室。
最爱说的话,就是,“老子好几天没杀人了”。
这,不是在虚张声势。
他们,真的敢杀人。
什么大理寺,刑部,都察院,根本没资格审他们。
管理这些宗室的,有一个专门的机构,就是宗人府。
都一个老祖宗的,自己人审自己人。
那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黄带子,红带子,杀几个人,尤其是杀几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普通老百姓,真不是大事儿。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听这话,再看看这位腰里系着的红带子,哪里还不知道轻重?
纷纷逃离了现场。
吴家,这是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
吴家,完了!
吴家三个闺女,铁定要被糟蹋了!
而这个时候,年富依然带着年禄向前走。
呼塔布见还有人敢靠近,冷笑道:“真有不怕死的。”
年富笑道:“我死不死,你能说了算?你算哪根葱?”
“你这个狗东西,虽然蠢,但眼光还不错,还别说,这三个小娘们,长得可真带劲。”
“不好意思,这三个小娘们,本少爷看了。”
“你,赶紧滚蛋!”
呼塔布脸色都黑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呼塔布身后的狗腿子,纷纷喝道:“不想死就滚!”
“没看见吗?我家主子,是红带子!”
“我家主子,跟当今圣,都沾着亲呢!”
“不想死,就赶紧滚!”
“看你穿着打扮,也不是普通人,家里应该也有人当官吧?赶紧滚!免得给你家大人惹祸!”
年富淡淡的笑道:“红带子,真是好威风啊!”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呼塔布不屑的道:“管你是谁!赶紧滚!”
年富淡淡的道:“我爹,年羹尧,你确定让我滚?”
呼塔布一下子愣了。
年羹尧的儿子?
这……
真有点惹不起的样子。
但,一来,这家伙是色中饿鬼,见了吴书来的三个妹妹,脚都挪不动步了。
否则,也不至于下套害的吴家家破人亡。
二来,红带子嘛,家里几辈,都猖狂惯了。
哪里知道天高地厚?
呼塔布嘴硬道:“年羹尧怎么了?年羹尧,也是汉人而已,我们满人的奴才。”
“我们家,和皇都沾着亲呢!”
“年羹尧不就是皇的一条狗吗?”
年富哈哈大笑起来。
好!
好得很!
就怕你不狂!
就怕……没有揍你的理由。
年富笑罢,淡淡的道:“年禄,怎么?还在等什么?”
“把这个狗屁红带子的狗腿,给打断!”
年禄一愣,低声道:“少爷,毕竟是红带子……”
年富脸色冷了下来,“我说话不好使?我们年家,指使不动你了?”
“怎么?伺候我,委屈你了?”
“那我跟父亲说一声?让你另谋高就?”
年禄冷汗下来了。
要知道年羹尧此人,治军极严。
有一次下大雪,年羹尧坐着轿子出门,侍卫们扶着轿子。
雪,在侍卫的手,落了厚厚的一层。
年羹尧道:“去手!”
是担心侍卫的手别冻僵了,让他们把手收回去。
结果,侍卫们误会了。
以为年羹尧让自己剁手。
铮!
全都抽出佩刀,把自己的手砍掉了!
刚才年富的吩咐,年禄觉得不合适,问了一句。
但若换了年羹尧,年禄,问都不敢问。
对方别说是红带子,就算是黄带子,也照样腿打断。
这,就是年羹尧的冷与严峻!
年禄不敢再磨叽了,“少爷息怒!奴才这就去把他腿打断!”
说完,就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