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丈二和尚
等寻想想离开,婢女们婢女们奉完茶,这陈顼、太子、寻念、韩子高便没有一人说话,陈顼心里想着,这太子来是所谓何事呢,韩子高跟寻念心里也是犯怵,韩子高心想着刚刚走快一点就好了,寻念更是郁闷被太子爷点名留下来,这留下大眼瞪小眼干瞪着吗?
陈顼清了清嗓子,说道:“太子今日好雅兴。”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可不嘛,今日真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这不赶上韩先生和寻大人也来皇叔府上了嘛。”陈伯宗笑道,心里想着,本以为陈顼一人在王府,陈伯宗借着读不懂史记正好问问陈顼,以此打开陈顼的心胸呢。
韩子高也清了清嗓子,说道:“听闻,王爷给王妃置办了匹小马,王妃还不曾骑过,不如我等四人…….”
韩子高还未说完,寻念便打断他:“可不敢,王妃刚受伤,不宜再有激烈活动。”
听着寻念这样说,正合陈顼心意,“正是正是,王妃还未痊愈,还是不要外出的好。”刚说完,便看见小太监来请四位去用膳,说是王妃已备好膳食。
一顿饭四人也是吃的性质不高,太子心想着,今日也没法与陈顼过多交流,反正来日方长,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用完膳便向陈顼告了辞回宫中。
韩子高和寻念也分别告辞离开王府,一时热闹的安城王府,现下又恢复了宁静。
送走了三人,陈顼夺步行至月华轩外,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笑声,原来是袁氏带着陈叔坦来给寻想想请安,本来寻想想受伤期间,陈顼已免了府中一干人等向王妃请安的规定,要让寻想想好生养伤,这陈叔坦也是和寻想想投缘,今日便央着袁氏带他来见寻想想。
“坦儿,过来,到我这里来,小心仔细着别摔着!”寻想想招呼着陈叔坦来她身边。
袁氏看着仍戴着面纱的寻想想,心里笑着,看来这脸上的伤着实严重,都过去这许久了,还戴着面纱,定然是容貌已毁。
陈叔坦急急的跑向寻想想,一个冲击力将寻想想撞到在地,众人惊呼,在外面的陈顼不知放生何事,只听见丫头婆子们的呼声,便大步走进去,入眼的便是陈叔坦倒在寻想想的怀里,寻想想坐在了地上,旁边的丫头婆子伸手要去扶。
寻想想此刻还在地上,便说道:“王爷,怎么来了,太子都走了?”说完便要自己站起来。
陈顼三两步来到他们身边,抱起陈叔坦递给旁边的奶娘,双手打横抱起寻想想,寻想想惊呼:“王爷,放我下来,袁姐姐还在呢,不怕笑话。”
陈顼压根就没看见袁氏,头一转,看见一旁行礼的袁氏,点点头,说道:“你带着坦儿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莫叫他走路再摔着。”
袁氏看着陈顼的背影,脸上的假笑也挂不住了,带着陈叔坦便离开了,回到纷雅轩,嘱咐众人将陈叔坦带下去。
袁氏对着彩蝶说道:“你看了吗,这王妃都已经毁容了,还能迷得王爷眼里只有她一个,我站在那边,王爷竟然生生的没看见。”说完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彩蝶此时也不知要说什么,只能颔首站在一旁,袁氏气不过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她是有什么狐媚子妖术,能迷惑王爷成这样。”
“夫人,您有三子,都是王爷疼爱的,那王妃虽然受宠,不是还没身孕吗?”彩蝶提醒道。
“是的,是的,正是呢,能不能怀上还不定呢,即便怀上了能不能生出来也两说呢,我还有叔文、叔达和叔坦呢,我自是不怕,不怕的。”
不消一刻钟,王爷在月华轩抱起王妃并将袁氏晾在一旁的消息,传满了整个内院,何氏、曹氏、钱氏她们几个被袁氏在这几年压着,众人都等着看袁氏如何跌下马来,加之先王妃柳敬言也是软弱无用的,袁氏常常借着王爷的宠爱,恃宠生娇,时常欺负到柳敬言头上,如今真是现世报,这王妃凭着王爷的宠爱,还没对袁氏出手,袁氏便输了。
月华轩
“刚刚可是摔倒哪里了?”陈顼忙着要解开寻想想的衣服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寻想想摇摇头,道:“王爷,太子走了,可有说什么吗?”
陈顼也摇摇头,表示未曾,“你明知叔坦那孩子胖,他一撞你岂不是要摔倒的。”陈顼还在纠结她摔倒的事。
“我看着叔坦,着实喜欢的紧,坦儿脸蛋肉嘟嘟的,好生可爱,我每次见他,恨不能咬上一口。”想着陈叔坦的脸,寻想想眯着眼笑着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既然喜欢别人家的孩子,不如想儿与本王生一个自己的,到时随便如何亲如何咬。”陈顼点点她的额头。
“二郎又要诓我生孩子,明明才答应说要晚两年的。”寻想想赌气似的背过身去。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陈顼从背后搂着她。
“二郎,这太子莫名的来府,也不说是何事,他这是何用意呢?”寻想想拿起陈顼的手指把玩道。
“莫非是来试探?”寻想想歪着头,转脸对着陈顼。
陈顼上前亲了亲她的脸颊,道:“别想了,明日朝会看看太子反应为何才能知,我同你午睡会吧。”
寻想想点点头,二人相拥着进了内室。
第二日早起,寻想想伺候着陈顼换了朝服,送了陈顼出门上朝,略打了哈欠便又回房中补眠。
皇宫里,朝会上,众大臣就这陈文帝提出的如何与民休息一时,研讨开来。
“与民休息不若减轻赋税与徭役。”讨论的没完没了时,陈顼上前行礼说道。
众人皆纷纷表示同意,“安成王所言甚是!”大家都知道皇上如今重视陈顼,陈顼说的事皇上必然都是应允的。
陈顼又一躬身道:“除此外,应在江南一代兴修水利,江南常年战乱,若水利工程兴修得当,江南恢复生产,百姓自会感念圣恩,届时国库自然充盈。”
陈蒨在龙椅上点点头,“兴修水利一事,交给安成王和工部尚书岑玉楼着手处理。”
工部尚书岑玉楼听到自己的名字,上前叩首道:“臣必当辅佐安成王将江南水利工程一事做好。”
太子此时站在一旁,冷眼观察这朝中众人,个个对着陈顼便是低头哈腰的模样,心中便觉恶心,若日后他继位,这帮大臣仍以陈顼马首是瞻,到时可怎么好。
太子想着此时已然要培植自己的势力。
下朝后,陈文帝又将太子与陈顼留下,随口对着太子陈伯宗说道:“伯宗,你要多与你皇叔学学,朝中大臣多为溜须拍马一辈,做实事还是要自家人啊。”
“皇上,臣弟不敢当。”陈顼随即躬身要叩首,陈蒨拦着他。
“你与朕一母同胞,动辄下跪行礼,叫朕心难安呐。”
太子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父皇和皇叔,他不懂,父皇是真的倚重皇叔,还是在试探,自古帝王术绝非像他父皇这般,陈伯宗立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