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密谋
陈顼从东宫出来后,顺着宫墙一路向正阳门走去,他要赶着宫里下钥之前离开皇宫,走出正阳宫,他上了一辆马车,车内韩子高和吴明彻正襟危坐着,见他上了车,二人才长出一口气。
陈顼向二人笑了笑,“二位,若是我不出来,二位岂不是要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
吴明彻对着外面喊道:“走!”马车疾行。
“枉我与吴将军担心。”韩子高笑着给了陈顼一拳。
三人一时无话,回到吴明彻府中,他们从后门进入,无人得知,周文育早早的在书房等着,徐书玮对着他说道:“我说这位大人,不要再转了,我的头倒叫你转晕了。”
“这位侠士,失礼了失礼了,不过是担心王爷。”周文育话刚说完,陈顼等人推门而入。
徐书玮见陈顼春风满面,上前笑道:“看来王爷是见到想见之人了?”
陈顼点点头,周文育却上前面有难色的同他说道:“王爷,卑职无能,安成王府守卫森严,卑职的人不得其门而入。”
“无妨,我们来商议别的事情。”这几人一同坐下开始商议几日后的大事。
而宫里的寻想想,今日见到了陈顼,心情甚佳,对着陈伯宗的脸色也缓和了些,陈伯宗微笑着对她说道:“看来,今日想想心情不错。”
寻想想抱着陈叔俭,“那是当然,俭儿今日扶着可走数步,还会喊我妈妈,我可是高兴呢。”
“是吗?”陈伯宗笑着想要摸一摸陈叔俭的小脸,给寻想想一个转身避开了。
“皇上,再过几日便是俭儿的周岁生辰,倒是与太后娘娘的生辰撞在了一起,这次可要好好置办置办吧。”寻想想将陈叔俭交给身后的乳母,让她带着陈叔俭退下。
陈伯宗很是激动的来到寻想想身边,“帮俭儿办生辰宴的意义,你知道为何吗?”
寻想想抬眼看向陈伯宗,“臣妾知道,算是向朝中大臣承认臣妾母子的存在了。”
“是,这样想想便再也不是安成王妃,而是朕的玉贵妃了,俭儿也必须是朕的太子了,你明白吗?”
寻想想对着他点点头。
陈伯宗激动的双手抓住寻想想的双臂,“想想这是愿意接受朕了吗?”
“臣妾想了想,如今王爷已去,我要是想带着俭儿好好活着,只能依附于皇上不是吗?”
陈伯宗激动的拥寻想想在怀,寻想想很是抵触的将手放在脸下,伏在陈伯宗肩头,“这样的话,臣妾的母族也不必受牵连,就连安成王府里的一众孩子们,臣妾也不必再担心了,不是吗,皇上?”
寻想想从陈伯宗怀里起身,对着陈伯宗的双眸,等着他的回答。
“是,是的,是这样没错,朕只是没想到是这般的快,想想竟是这般快的接受了朕。”
寻想想转过身,娇嗔着:“皇上就只会说这样的话吗?臣妾刚刚提议的要为太后娘娘和俭儿置办生辰宴,皇上还没答应臣妾呢?”
陈伯宗上前从身后圈住了她,“答应你,怎么会不答应呢。”
“要按照臣妾的心意置办,要宴请朝廷内外大臣,与民同乐,臣妾的母家也要请来。”
“好,都答应你,安成王府那几位公子也一并请来,那朕今晚可否留下。”
寻想想挣开陈伯宗的怀抱,转身面对着他,张开双手,“皇上,看到了,如今臣妾还是一身缟素,还在为王爷守孝,等为俭儿和太后办完生辰,臣妾正式同过去告别,之后便一心一意伺候陛下。”
“好,朕等得起。”
寻想想对着陈伯宗甜甜的笑了笑,心里却在不住的恶心自己,何时也变得这样的会演戏了,简直可以直接去拿小金人了。
陈伯宗着人给太后订制了生辰宴吉服,汤忠双手捧着跟随陈伯宗来到了太后寝宫,陈伯宗向沈妙容请安后,对她说道:“母后,儿臣命人为您裁制了新衣,您看看可还喜欢?”汤忠捧着吉服上前展示给沈妙容查看。
沈妙容抬眼了一眼,说道:“皇帝,这是软禁哀家以来第一次亲自来看哀家,说吧,有何事?”
“这不过两日便是母后生辰,儿臣为母后举办万寿节,已表儿子孝悌之道。”
“你若是放了那女人,便是不替哀家举办万寿节,哀家也是知道你心意,是个孝顺的孩子。”沈妙容脸色缓和。
“这吉服便是为母后万寿节所制。”陈伯宗捧过汤忠手里的吉服,亲自拿到沈妙容眼前蹲下。
沈妙容看着这样的陈伯宗便有了孺慕之情,一手抚摸着陈伯宗的头发,一手放在吉服上摩挲着,“这样母后便高兴了。”
“母后高兴了才是天下顶要紧的事。”母子二人又说了会子话,陈伯宗才离开太后寝宫。
他一早便派人将太子服饰和贵妃服饰送到了东宫,等到他来到了东宫,寻想想和陈叔俭已经穿在了身上,寻想想满脸笑意的对着陈伯宗说道:“皇上来了啊,好看吗?”寻想想张开双臂在陈伯宗面前转了几圈。
陈伯宗见她这样很是高兴,“好看,想想穿什么都好看。”
“皇上就会嘴甜哄臣妾。”说着便兀自走进寝殿内室将身上贵妃吉服换上,仍旧一身缟素,复又走了出来。
陈伯宗已然抱着陈叔俭坐在了正殿,陈伯宗正逗弄着陈叔俭玩,可是陈叔俭一点面子也不给,一直冷着脸,直到看见了寻想想才急急的喊道:“妈、妈.....”
寻想想抱过陈叔俭交给身后的乳母,又对着陈伯宗行礼道:“还请皇上见谅,俭儿他有些困了,今日疯了许久,让乳母抱进去歇歇,臣妾陪您说会子话吧。”
陈伯宗和寻想想一同坐在正殿中央,陈伯宗执起寻想想的柔荑,放在唇边,“朕真的没有想到,想想有一日能这样待朕,朕是在做梦吗?”
“皇上,瞧您这话说的,”寻想想不满意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臣妾的心也是肉长的,谁人真心,谁人假意,臣妾岂能分辨不出呢,再说了,其实当皇上立俭儿为太子时,臣妾便已经对皇上动心了,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王爷已离世的打击,才会那般对待皇上,现如今臣妾懂了,原来真心对臣妾,真心爱臣妾的只有皇上一人而已。”
陈伯宗望着寻想想,“想想你懂便好了,不枉朕的一番用心。”
刚准备要上前与寻想想亲近,寻想想起身战起,对着陈伯宗说道:“臣妾让小厨房准备了酒菜,今晚与皇上共饮。”
“朕陪你用膳,饮酒,想想就不必了,朕记得你不善此道。”陈伯宗对着外面喊道:“传膳。”
一时用完晚膳,寻想想送陈伯宗来到东宫宫门边,”皇上明日还有庆典,还是回去早些安置,明日好有个好精神。”
陈伯宗向她点点头,对着她挥了挥手,让她回去,自己坐上轿辇向太极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