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宣讲佛法,是件很庄重的事。
尤其玄奘这等名僧。
大雄宝殿前,一片肃静,唯有玄奘字正腔圆的声音传荡开来。
陈松踱步而,没等李道宗走道法坛那边,就朝玄奘招了招手。
距离不远,玄奘已经看到了。
陈松身穿紫色官袍,玄奘一眼就能看出,三品以的大员!
他很聪明,若被公差揪下法坛,高僧形象尽毁。
于是他停止讲法,起身步下法坛,往陈松这边走来。
“玄奘?”陈松双手合十,面色平静。
“施主,贫僧玄奘,最怕公差,莫要吓我。”玄奘脸色庄重。
陈松笑了笑,脸色温和:“我从不喜欢吓人,和尚如果没做亏心事,就不会害怕。”
玄奘脸色涨红了,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看到他这个样子,李道宗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如陈松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玄奘法师,很有问题。
“跟我来。”陈松迈开步子,朝一间厢房走去。
法坛之下,坐在蒲团的僧人们全扭头,吃惊的看着玄奘。
会昌寺的住持等僧众,也是一脸的震惊之色。
玄奘被带进一间厢房了,门外把守着两排捕头。
门,被重重的关。
房中,陈松在坐到一张椅子,客气的招呼:“坐,我问你一点事。”
“大人如何称呼?”玄奘看了一眼李道宗,他认得。
但陈松弱冠之年,穿着紫色袍子,着实让他费解,也深感敬畏。
“玄奘,这是陈国公,刑察院大院司。”李道宗轻咳一声,重重的道:“你敢隐瞒半句,罪加一等。”
“贫僧,唉……确实罪过。”玄奘皱紧眉头,一声长叹。
瞧着他的神色,陈松用森冷的口气逼问:“你和高阳公主,私交频繁?常和她单独在房中?”
“不错。”玄奘苦笑道:“贫僧,原本没想这么做,但高阳公主心里的忧烦,无法排解,贫僧便想方设法为她解忧。”
陈松冷笑道:“高阳在寺里,留宿没?”
“有过,不只一次。”玄奘皱眉答道。
听到这,李道宗再也忍不住,脸色难道到了极点,一巴掌拍在桌。
“玄奘,你好大的胆子!”
“私通待嫁公主,乃是死罪!”
李道宗气得肺都要炸掉。
原本他不信慧真等和尚的话,可玄奘亲口证实,简直石捶私通高阳公主。
他气啊,恨自己瞎了狗眼,竟把玄奘当成高僧!
“李尚书,贫僧,唉……贫僧着实糊涂。”玄奘一脸的郁闷。
“你简直找死!”李道宗冲过去,一把揪住玄奘的衣领。
但是,陈松却气定神闲的说道:“放开他。”
李道宗气呼呼的松开手,神色恭敬,对陈松道:“国公,把他抓回刑察院吧。”
“不急。”陈松淡笑。
虽然李道宗无法理解陈松为何如此的淡定,仍然顺从的点点头。
这让玄奘更加惊讶了。
年纪轻轻,贵为国公,令刑部李尚书还如此的恭敬,此人很不简单。
陈松又道:“你在会昌寺留宿,住的哪间厢房?带我去看看。”
玄奘便带着陈松和李道宗,去了这排厢房西侧的一间。
房中摆设简单,一张方桌,方摆了佛像、香炉。
有椅子,书架。
里面还有一个小间。
“高阳呢?明目张胆的和你住在这间?”陈松问道。
玄奘摇了摇头。
“她很喜欢你,是不是?”陈松再问。
脸色涨红的玄奘,五指交叉,叹气道:“大约是吧,贫僧不大懂,但她总要和我谈天说地,喜欢盯着贫僧看。”
“只看吗?她抱过你吧?亲过没?”陈松笑问。
这话,让玄奘无地自容,脸红得如同晚霞。
“贫僧,被她抱过……亲过……亲过嘴。”玄奘的声音,细如蚊吟。
“你什么感觉?很爽?”陈松拍了拍玄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色字头一把刀,爽了高阳公主,是要掉脑袋的。”
当然了,这是对玄奘而言。
陈松嘴角露笑,自己爽过长乐公主,不用掉脑袋,因为那是李世民力主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