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百一十五、深陷两难自断臂,姐弟同心落险棋(1 / 1)冷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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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只看到林墨琋巧笑倩兮的眼眸,却听不清林墨琋说的话了,跌撞地往春僖堂走去,已然不顾仪态,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只想保碧鹤一命。

林墨琋被墨染推开,狞笑地望着墨染踉跄的背影,笑如嫣然开放的花朵,心里却并不轻松。林墨染被她压了那么多年,一直是呆呆笨笨的,既不会在人前说些好听、得体的言语,在宴席上也从不出彩,凭什么哥哥弟弟都围着林墨染转?大哥哥几次在祖母面前夸她,林墨审竟还未她备车?竟还歪打正着地入了韩元郡主的眼?

“若是当日去郡主府女学的是我......”

林墨琋心中不服,面上个更带几分忿忿,虽是祖母这次抓住了念恩和碧鹤私相授受,定是要严厉处置,以正家规的,但终究动不到林墨染骨头上,不过一个丫鬟罢了。

林墨琋此时只盼望林墨染没那么聪明,不要那么快就看清情势,最好能扑在地上给那个小丫鬟求求情,再主仆情深地大哭一场,这样即便这事林墨染此前全然不知晓,也脱不了一个纵容下人、管教不严的罪名。

即便祖母不责罚林墨染,林墨染的名声难免受损,纵使郡主再对她青睐有加,难道谁家会要一个连丫头都管教不好的儿媳妇?况林墨染丫鬟与家中小厮有私,单“上行下效”一个词就足以令林墨染永世不得翻身了。

林墨琋这样想着,心中犹恨,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后直接进了屋中,既未到那边去问候葛氏,也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一脸失意的样子举起了酒杯,喝着喝着便醉倒在椅子上。

翠茵进来劝林墨琋别再喝了,再喝下去恐要伤身子,虽是果酒,可到底不常饮酒,不能这么当水喝呀。

林墨琋斥走翠茵,眼神朦胧地看着前面,自问:“我哪里不如她?她凭什么......一直能入那些人的眼?”

林墨琋眼角中流出两行眼泪,晃晃悠悠地举着酒杯:“我只比林墨琬强些,有什么用呢?”

林墨琬本就是一个废物,除了“四姑娘”这个姊妹排行外,没有人能想起来林墨琬。林墨琋自嘲道:“和林墨琬相比,不过是自将身价罢了,她是庶出,五房又一直不得祖母欢心,我与她比什么?”

葛氏差杏儿过来叫林墨琋去西院正房吃晚饭,林墨琋笑了一声,让翠茵随便寻个理由将杏儿打发走了。

自从葛氏被禁足,林墨琋便很少去见葛氏了。

她们母女两人互相看不起,她怨葛氏更看重林墨玪,葛氏也不满意她的不争气。可一见面又要笑脸相迎,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的冷漠与厌恶,却要摆出“慈母孝女”的样子,还有商量着如何一致对外。每每与葛氏相谈,林墨琋心中都如喝了冷水一般,一股寒凉之气透到她嘴里,令她作呕却又吐不出来。

她只能不停地端起茶杯喝茶,茶水填满了她的五脏六腑,化作凉薄,变成脸上不咸不淡地笑意,这时她总会想大伯母与二姐姐,还有佑安院的那对母女。

她们母女朝夕相处,葛氏有了什么好东西也从不私留,除却给林墨玪的一份,便都给了林墨琋,可......葛氏望着落下去的夕阳,听杏儿的回话,知道林墨琋今天不会过来了,满脸疲惫地从屋门口转身回去,忽然不知道她争了这么久争得是什么?这禁足的煎熬又是为谁受得呢?

葛氏举着筷子,很快便想明白过来,若是她就这么“老实听话”了,那岂不是正遂了吕氏的意?安国侯爵位是没有办法拿过来的,但是钱财,老太太的私房钱,安国侯几代人的财富,难道能让大房独吞?她忽然来了斗志,吃下半碗米粥,得意地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擦嘴,扬起腰身又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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