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三家的这个侄子,白如琛一直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记忆。
也就是小的时候见过几次。
自己的这个三弟死了之后,两家本就存在间隙的关系便愈发的生疏了。
印象里这是一个还算得体的孩子,如大多数人一般,正常上学,正常生活。
从未听说过犯什么事,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过人之处。
相比于他这一代的三兄弟,年轻一代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声名。
当然这也跟现在的孩子都整天呆在学校里有关,不像他们当时那样很早的就出来混迹社会。
但今天这一推,使得他第一次认识了白淳。
白如琛注意到了周边的人都在用着些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于是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愤。
他已经顾不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子侄,还是纯粹的陌生人。
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掉眼前的这个少年。
他膝盖微微低下,身子有些不经意的拱起,腰腹开始施力,如老虬般的手指开始弯曲。
白如琛的眼中充满了自信,他相信自己现在虽然年纪慢慢大了起来。
但是真要对付一个小毛孩还是绰绰有余。
……
……
在一旁看着的白如镜,眼神也有了变化,拿着杯子的手轻轻一颤。
他和白如琛兄弟几十年,对于自己这个弟弟最是了解。
白如琛此时的手掌情况,分明是已经用了拿手的虎爪功夫。
这一点让他极为的奇怪。
老二只是对付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按道理随手教训一下就好,怎么会轻易的下此重手。
这一手下去,少年的胸口估计得青紫个好几天。
但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给这个女人一个下马威,让她好好掂量掂量轻重。
想到这,白如镜的眼神又变得有些凶狠了起来。
……
……
此时的白淳只感觉自己胸口那只手突然变得有力了起来。
仿佛自己的胸口放的不是一只人的手,而是一只野兽的爪子。
弯曲的手指扣住了胸口,好像要把整块血肉给抠出来一般。
白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忽然之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出现了一丝暖流。
不,不是一丝。
从皮肉之中,丝丝缕缕的暖流开始出现。
通过自己的四肢百骸,逐渐的汇集到自己的胸口。
胸口逐渐变得滚烫,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透过那层皮肉,与那只手做抵抗。
白淳口中发出一声低吼。
在一瞬间,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野兽般的狰狞。
放在他胸口那只手,好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直接弹开。
白如琛刹那间失去了借力点,差点没能控制的住自己的身体,连退了好几步。
……
……
“白如琛,你们兄弟俩今晚到底想干什么?”
白母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到桌子上,大黄梨木的桌面上,茶水四溅。
刚才的情景看似复杂,实际上只发生在了短短几个瞬间之中。
在旁人的眼里,只能看到白如琛想一把推开站在面前的白淳。
却气力不济被白淳顶开,甚至一个没站稳还连退了好几步。
虽然在白母的眼里,自己的儿子没吃多少亏。
但是白家兄弟作为长辈,居然敢轻易对自己儿子下手。
这件事的本身就足以让人愤怒。
白母又转头对着坐在一边的西装男子说道:“难不成天工集团合作不成,竟是想要大晚上上门强逼?”
“当然不是。”
严姓男子面目阴沉如水,否认道。
“那你们这动手动脚的是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儿子要真出了一点差错,你看看明天记者怎么写你们天工集团做的好事!”
白母深知这些天工集团的人最是虚伪要名。
白氏地产在京江市立足了这么些年,手上同样有着不少相熟的舆论渠道。
听到这,严姓男子侧目对着还不甘心的白如琛怒道:“你还想做什么。还嫌丢人不够?”
原本白如琛对着一个小孩动手,就已经足以给人丢下话柄了。
可没想到居然跟小孩动手都没动的过,这就更加让他难堪。
见严姓男子都这样说话,白如琛也只得作罢。
“既然今天闹了些不愉快,那么合同的事可以改日再谈。不过伊山湖项目干系重大,可得拿得稳才好,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事变祸事。”
严姓男子冷森森丢下这句话,便起身准备离去。
“我白氏地产会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道,天工集团小心胃口太大撑坏了自己才是正经。”
白母在言语上丝毫不让。
……
……
等对方几人都走了之后,白母的神情才松弛了下来。
“你有没有受伤。”
白母连忙抓着白淳问道,这里揉一揉,那边看一看,生怕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啊。”
白淳用力的在自己胸口上拍了一下,示意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白母有些奇怪。
“什么不应该?”
白淳问道。
“以前我经常听见你爸说起他这个二哥,据说打小便是个喜欢争斗的人,怎么这回被你轻轻一撞就站不稳了。”
白母看着白淳有些奇怪。
自己这个儿子在体育上一直平庸,没什么太大的天赋,怎么这回表现的那么奇怪。
“不知道,可能是他年纪大了吧。”
白淳胡乱搪塞了过去。
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十分的奇怪。
难道是银猫教给他的那个炼体法子起了作用?
白淳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眼神闪烁。
夜空当中星星点点,就像是一颗颗夜明珠挂在黑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