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寡妇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再算老张报案,中间的时间就更短了。
短短几刻钟,杨大嫂就被杀了。
这可让曾泰犯了难,如果人实在黄寡妇出门前杀的,杀人过后她还能像平时一样,买米做饭,同时敞开家门?
如果是黄寡妇走后被杀,那只有老张有这个可能,他们过去的时候尸体还有些温热,连黄寡妇都还没有回来,这么短的时间,别说他一个老百姓杀人。
就算是一个经常杀人的罪犯,也难有这样强大的心理,而且死者是被利器所杀,老张更本没有时间去销毁凶器。
不同于原剧情中的张春王五,场的所有人都几乎没有嫌疑,这样他这个县令大人也不忍心动刑。
李越也皱起了眉头,这种案件不好破,恐怕狄仁杰来了也未必能一下就看出玄机。
排除一切的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答案。李越的目光锁定到了,那位还在咬着手指,傻乎乎笑着的死者丈夫。
难道是他?不像啊!
曾泰一拍惊堂木,又开始盘问王寡妇和豆腐老张,可是二人知道的,能说的,前几日都说了。
曾泰再怎么问也还是那几句。
不对劲,他们不对劲,当曾泰在询问二人的时候,他们都下意识的看了尸体一眼。
一般人如果见到死人了,他绝对不会朝着总朝着死人的方向看去,除非心里有愧疚。
李越敲起了一旁的大鼓,咚!咚!咚!
曾泰又一拍木头,喊道:“堂下何人,为何击鼓。”李越走到堂,飘然战立,朝着曾泰拱了拱手。
一旁的狗头师爷忙道:“你是什么人,见了县太爷还敢不跪?”
李越浅笑道:“一个小小的县令安得我跪。”
狗头军师大喝道:“大胆。”
这时,李越左手一挥,一张纸轻飘飘的飘到了曾泰的面前。
神龙元年中状元,朝中无人湖州县。
无奈十年终寒客,怎知大祸已不远。
(本人苦思冥想几十秒,掉了三个头发才想到。)
这!这!这!
曾泰左手拿着纸张不断的颤抖,然后一脸惊骇的看着李越。
狗头军师见状,还想过去看看纸的内容,曾泰立马把手的纸揉成一团。
短短四句话,前三句可谓道尽了他的仕途情况,就连他加入内卫一事,也说了出来。
他正是神龙元年的状元,因为朝中无人才到了湖州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县令做了十年都没能晋升,无奈加入了梅花内卫。
他缓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说实话他的腿还有些发软,道:“你是……”
底下的百姓见状更是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把县太爷吓成这个样子。
有一人道:“这人我在刘家庄门口见到过,想来应该是神都的大官。”
众人越说越离谱,李越又没有表态,曾泰只得又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这时,李越开口道:“不用急,既然来了,先把案子破掉。”
那王寡妇和豆腐老张都跪在地,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让县太爷脸色巨变的人。
曾泰也是有些愕然,不过一想此人连自己的底子都知道,想来绝对不是一般人。
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正襟危坐的坐了回去。
李越转过身,对着堂外得一众百姓道:“你们大多是死者的邻家朋友,不知诸位可愿意随我到案发现场勘察一番。
当然一定不会让诸位白跑,事情本公子心中早有定论,一到案发现场我就能找到证据。”
众人又都议论纷纷,突然有一个精神小伙大叫道:“我随你去看。”
不一会,几乎所有人都愿意随李越一起。
李越转身道:“不知县令大人意下如何?”老底都被李越抄了,曾泰自然不敢在这个来历神秘年轻人面前放肆。
连忙吩咐众衙役,压着几名嫌疑人跟着李越来到了黄寡妇的家中。
黄寡妇家距离死者的家更近,只有几条小道,几面墙间隔。
众人都纷纷看着李越,只见他勘察了一下所有的地方,走到了一个几乎废弃小门前,门前还有一些杂物。
李越停在了小门前,曾泰前问道:“这位公子,这里有什么不对么?”
李越笑道:“我姓李,你让人把王寡妇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衙役压着黄寡妇来到了李越面前,王寡妇颤抖着手,不敢正眼看小门和李越一眼,好像心中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
李越一挥手,那衙役退了下去。
“黄寡妇,我来问你,这个小门最近有使用过么?”
“回这位大人的话,小门以前出过故障,亡夫死后因为常年失修几年前就坏了。”
曾泰来到了小门前探查了一番,小门的门栓中的拔杆生生插进墙中,无论怎么拔也拔不下来。
虽然没有锁,但是这个小门基本可以确定开不了,于是他一脸好奇的看着李越,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越冷笑道:“你的丈夫是一个锁匠吧!”
周围的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一听到李越这一句问话,立马反应了过来。
不错,黄寡妇的丈夫以前就是湖州县有名的锁匠。
一个思维活跃的年轻人道:“难道这个小门有什么玄机不成。”
李越摸索着小门拔杆附近的墙壁,忽然他感觉到某一处的墙壁有些异样,而这处墙壁的石块表面,确实比其他石块光华的多。
稍微一用力,那原本在曾泰看来牢不可不固的拔杆突然就射了出去。
不愧是湖州县,民间还是有机关高手的。论机关,刘查礼后园小道所通的那个地方所用机关,绝对是神探狄仁杰世界中最厉害得机关之一。
除了天下顶尖的高手,诸如刘大之类的,都不能在机关下存活。
要知道狄仁杰曾经评价过刘大杀死太子派来的护卫时所用的手法,说他是江湖一流的杀手级别。
曾泰连忙道:“好你个黄寡妇,你不要告诉我这小门的机关你不知道,为何本官审了你三四天你都没有招供?莫非心中有鬼。”
黄寡妇立马跪下,大叫道:“小民冤枉啊!小民绝对不是有意期瞒大人。这门,小民属实不知道啊!”
李越又道:“放心吧!没说你是杀人凶手,怎么你们办的那些丑事还不说出来?目前你们都还被拘留在县衙,杀了死者的人才没有动手杀你们,否则……”
这话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杀人的不是黄寡妇?那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