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望着空荡荡的公路,说了句“傻逼”。
就抬步往山上走去,眨眼间,只见树林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追向吉普车消失的方向。
吉普车还在弯弯绕绕的盘山公路上急驶。
程旭正襟危坐着,“随爷,会不会太快了?”
他倒不是担心太快,而是怕刁蛮跟不上,毕竟这一路上还有太多不可预知的危险。
后座上司随脸色难看的紧,他掀起眼皮,隐有愠色,硬是反着来,冲司机吩咐,“再快点。”
程旭:“……”
这位爷太任性太难伺候了。
司随哪管程旭心里的吐槽,刚刚被刁蛮拂了面子,正一口气没地撒。
还真当他没脾气好对付呢!
忽然,程旭看到他们后面一辆大卡车急速驶来,“不好,有埋伏!”
轰的一声,前后两个路口传来雷鸣般的爆炸声,须臾间卷起了熊熊烈火。
司随他们的车被前后的冲击力夹击,冲破了路边的护栏,两个前轮被死死卡在护栏下,动弹不得。
幸好这辆车是特殊材质改装的,只有前面的挡风玻璃破裂。
“随爷,您没事吧。”程旭扫开头上的玻璃碎片,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我没事。”司随额头撞到了窗户,脸上也被飞溅的玻璃划了一道不深的口子,他用手背蹭掉伤口上的血。
他的车才开了十来分钟那群老东西就忍不住动手了。
司随脸色一寒,“打电话问江小洲他们到哪了。”
程旭拨了电话,“至少还要五分钟。”
五分钟恐怕来不及了,那辆货车就停在他们旁边,路已经被堵死了。
卡车上跳下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个刀疤头。
刀疤头笑声朗朗,“随爷,别来无恙啊。”
司随降下车窗,一副你眼瞎的表情,“没看到老子挂彩抱恙啊。”
“我早就说随爷面若桃花,比女人还要艳丽三分随,即使脸上挂了彩依旧挡不住您的花容月貌。”刀疤头摆出一副心疼又怜惜的模样,油光满面,“随爷,你要是肯陪我和我这群兄弟销魂一晚,我还能考虑考虑最后保住你这张脸。”但还是得死。
他身后猥琐让人作呕的声音一哄而起。
这话不是挑衅,更是羞辱。
京城第一财阀掌权人,万人之上的随爷被一群男人玩这样的奇耻大辱传出去,足以成为京城人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大半年了。
程旭气的青筋直暴,正要掏枪被司随拦住。
司随翘着唇,嘴角挂毫无温度的浅笑,黑眸中的寒风冰雪肆虐而起。
他往对面小树林望了一眼,旋即开门下车,站定在刀疤头跟前,食指和中指捏住枪口往身侧斜了斜,“想玩老子啊,”又似笑非笑往刀疤头下身看去,“我没记错的话,你那玩意好像已经被我废了吧?”
一句话彻底惹怒了刀疤头,“姓司的老子现在就让你断子绝孙!”
握着枪就要往司随下身开枪,他手刚动,从火焰中穿过来的飞刀划过刀疤头的手腕,握枪的手掌毫无征兆的脱节而落。
司随:呦,这刀不错,回头他也做两把耍耍。
所有人还没缓过神,刁蛮从天而降,双脚踩在刀疤头的肩上用力一夹,一个翻身,用脚把人甩出火圈。
司随在车上就看到刁蛮坐在树上了,有些诧异她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和刀疤头杠上也就是想探试刁蛮的反应速度。
果然,没让他失望。
刀疤头的手下后知后觉拔枪,刁蛮目光一凌,最快的速度抽出司随腰间的皮带,那群人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就已经被撂趴下了。
趴在车窗上看呆了的程旭要不是看见自家随爷揪着裤头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死女人,他还以为自己在看杂技表演。
刁蛮动作随性又干净利落,下手快准狠,又一股子难以名状的爽感。
但很快圈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貌似人还挺多。
几乎同一时间,两架直升机停在他们头顶的半空中,江小洲探出头,“随哥,快上来。”
直升机上甩下两条长绳。
子弹嗖嗖嗖打在地上,司随还在系皮带,刁蛮喊了句,“准备。”话音一落,抓住司随的肩膀随往半空中的长绳上甩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
至少司随的皮带还没来得及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