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还在揪着绳子往上爬,他身边那条绳子忽然飞上来两坨,跟耍杂技似的在空中荡出一个个诡异的弧度。
程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速度与激情?
直到他屁股上中了一枪。
靠!
神他妈的激情!
这是在躲子弹!
直升机飞到安全区域,程旭已经带着受伤的屁股艰难的爬进了机舱,只有司随和刁蛮还挂在绳上,在空中晃晃荡荡。
司随望向脚下的刁蛮,眼珠子快喷出火来,差点没忍住一脚把她踹出去。
这个死女人太不把他放眼里了。
抽他皮带不说还把他当球一样说扔就扔,真以为他不打女人是吧!
刁蛮也抬头迎上司随刀削般的视线。
隔着口罩和墨镜司随看不到刁蛮的脸,只听到刁蛮说了两个字。
“上去。”
刁蛮做事向来严谨,容不得一丝差错,只有把司随安全上直升机她才会离开。
司随哼了哼,上去?爷就不,大不了一起挂在这好了。
司随揪紧绳子,很傲娇的给了刁蛮两只鼻孔,十分理直气壮,“上不去。”
这个死女人!
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早就成一堆烂泥了。
刁蛮有点头疼,她并不太想来硬的,“上不上去?”
司随很固执,“不上,我是你的的雇……”主。
司随话还没说完,刁蛮伸手对着司随的屁股用力一推,把人顶进了机舱。
等司随红着脸翻到门口往下看时,刁蛮已经松开绳子展开双臂任由自己往下坠。
“喂!”
这可是八百米的高空,下面全是碎石,她不要命了!
刁蛮闭上眼。
她不知道自己会落在哪里,不知道最后是头破血流亦或粉身碎骨,总之等她再次睁开眼时依旧完好无损就是了。
多想再感受身体下坠时接近死亡的窒息感,可她死了太多次,已经麻木了。
死而复生对她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
京城市中心某处顶层大厦的某间套房中,昏暗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四壁都被黑色的窗帘紧紧挡住,严丝缝合的没有一丝月光透露进来。
忽然,门对面的窗帘动了,些许暖意的晚风拂过窗帘在这间四百平米毫无障碍的空气中流动,仿佛带着回音一般卷啊卷,吹啊吹直到被整间放的黑暗和冷寂吞没。
一阵细小的窸窸窣窣声后,窗帘已经恢复安静,刁蛮携裹着一身冷气停在屋内最中间的沙发旁,旋即头顶的几块天花板从中间向两侧移开,刁蛮一跃而上,天花板也慢慢合上。
上头就是她的房间,一个棺材空间大小,除了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周围都是木板,黑色的。
可不就是个棺材吗?
*
十五的夜晚,没有了往日的皎洁圆月,天空中压着厚重的云层,低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塌陷下来。
驾驶座上的江小洲一手搭在窗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挺有模有样的吹了个不伦不类的调儿。
后座上窝着的司随忍无可忍把手里的平板往江小洲腹部砸去。
一阵刺耳的尖叫的后。
江小洲惊魂未定,“靠啊,随哥,我家里的独苗苗?”他的小小洲差点不保。
“给老子安静点。”司随那双布满血丝的桃花眼没什么力气的垂着,眼睑落了一片青灰,声音又燥又戾,整个儿没精打采。
差点失去小兄弟的江小洲:“……”立马安静如鸡。
司公子自从火里逃生后,那张脸就郁郁的,脾气就像浸了水的炸弹似的,要炸不炸。
说炸吧,他炸了一半又莫名其妙焉了,说不炸吧,看江小洲这厮乖顺样就知道没少被炸过。
这不,刚炸完的随公子又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