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吃空六家饭馆后,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天空昏沉沉,马路边的路灯已经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空气有些干燥,车一过,扬起一地的尘沙。
她手机早就开机了,司随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发了上百条短信。
电话刁蛮没接,不过信息都逐条逐条看完了。
她刻意避开了彭代云,别问为什么,问了就是司随发的短信内容太肉麻,每次她都觉得很羞.耻,恨不得把司随的脑子用漂白剂洗一遍。
司随就像一只苍蝇,强行闯入她的生活,每天在她耳边嗡嗡叫,刚开始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后来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放任他每天在她头顶转悠造次。
以至于现在那只苍蝇不在了,她居然还不适应,甚至有点怀念那只苍蝇。
就比如司随前两天每天还会给她发几十条短信,后来越来越少,再后来她的手机关机,看不到一条信息,本来犹豫了好久,想给他回一条短信的决心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她捧着手机,丧颓被藏在眼睛里。
“刁蛮,上午那个女人说的司少是谁啊?”彭代云面对着刁蛮往后飘。
她觉得那个女人就和惦记他前夫的婊.子一毛一样,“那个司少是不是家里有矿,长得帅,特别遭女人惦记的那款。”
经过几天的相处,刁蛮发现彭代云其实也是个闷骚还特别八卦。
她不想说话,随便掰扯了一句,“他只是只苍蝇。”
彭代云:“……”信你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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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已经是八点,彭代云先一步去二楼的新生儿科看孩子。
而刁蛮走在后面慢吞吞地一步一口她的新宠干脆面。
手里拎了满当当一大袋,至少有三十包。
彭代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几天以来,她对刁蛮的饮食有了初步的了解,六家饭馆是正餐,五十包干脆面也只是饭后小点心。
恐怖如斯。
楼道的灯光昏暗,刁蛮从楼梯往二楼的新生儿科走,在转角处被一只手拉了过去,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刁蛮脚步一转,绕道那人的身后,抬手就要劈人,忽然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刁蛮迟疑了下,手没落下去。
就在这空挡,她被司随按住双肩抵在角落昏暗的墙上,他手上的力有点重,大有一副要将刁蛮捏碎的架势。
刁蛮的背撞在墙上,不疼,但也不舒服,“司随,你干什么?”
司随声线冰冷,隐忍着怒火,“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他的脸彻底湮没在黑暗中,唯有那双黑眸透着怒意的火光。
虽然灯光很暗,但刁蛮还是看的真切,读懂了他眼里的情绪。
他生气了,他的眼神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
身后的墙冰凉,身前的结实的躯体,体温确是灼人的热度。
刁蛮吐了口气,清甜的气息和司随的交织缠绕,抬起头,刚想说话,头顶一片阴影罩下来,司随扣住刁蛮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唇。
这次他wen的很凶很急,但也毫无章法,在刁蛮上一通乱啃乱蹭,一下比一下重,像要将刁蛮的嘴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