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乐呵呵吃的食香楼的席面时,三皇子也未闲着。
他先是在城守府吃了桌城守家张胖厨子的席面,而后坐着城守大人的马车去了阳城最大最有名的金楼,为花魁娘子选了副红宝石头面。
他原想定做一副更有派头的头面,才不坠他响当当的京中第一纨绔的名号!
可转眸想起了什么,便临进金楼之前改了主意。不过在三皇子眼里,这套红宝石头面倒也不算粗糙,起码是金楼压箱底的一套,只比起京中满玉堂的差些。
他让掌柜的包好晚些时辰大张旗鼓的送到冬脂楼。然后,便大摇大摆的去了冬脂楼。
这一晚自然是宾主尽欢,尤其酒至酣时,掌柜的亲自带了两位小斯送到了这副红宝石头面。掌柜的是个会来事的,自然好一顿夸奖,钓足了花魁娘子的胃口,最后在三皇子的示意下,打开了装着头面的匣子,花魁娘子的小丫鬟一阵惊呼,宝光华彩,红艳奇目!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
三皇子得意翘二郎腿。他未想到一个阳城金楼掌柜倒是与京中的掌柜一样会做人,遂痛快打了赏,又招了老鸨过来,亲自敲打她不可起了贪心。他三皇子送出的东西可都是登记造册的。三皇子的贴身小斯装模作样的抽出一个本子晃了晃,又放回怀里。
老鸨直道打死她她也不敢。又叮嘱花魁娘子好生侍奉三皇子。三皇子进出风雪场所乃家常便饭,以至于他的小斯比他还家常便饭,不待主子吩咐,抛给老鸨一定金子。
这一晚三皇子如鱼得水,畅快淋漓。咳……这是宋杳自己脑补的后续,少儿不宜……
此时是悬赏令贴出的第二日午后,她和白舟楫走在东大街的青石路上。她听了一路的八卦,倒也有趣。
而她觉得有趣的八卦男主角此时倒是刚刚才醒,正享受着花魁娘子温柔的通发。
他眯着眼坐在梳妆台前,“雪儿的手艺真好,比我府里的可强多了!”
花魁娘子柔柔的笑,“您尽取笑奴家,奴家怎可与您府里的姐姐比。”她自小在青楼里长大,这些甜言蜜语见惯了并不当真。
三皇子睁开眼,看了看镜中的美人,调笑道:“便算你这梳发的手艺同她们一般好,可在夜里……雪儿便是世间最婀娜多娇的一只花!”
他定定的看着镜中的美人,直把美人看的双颊通红,用小拳头锤他的肩,他才善罢甘休,又闭起眼睛。
小丫鬟在门外等了半晌,听得里面再未有多余的响动,才敲了门进了房。
她端着午饭行了礼,花魁娘子侍奉三皇子吃饭时,小丫头说了这两日最热门的悬赏令事件。从衙门门前排长队,到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花魁娘子有时会问上几句,小丫鬟说到有趣的地方,她还会轻轻笑出声,那声音婉转动听,听的三皇子十分迷醉。
他原本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毕竟在京中每年悬赏令都会发那么几回,他早已见怪不怪。此时,却生出了兴味,若是自己讨出些内幕讲给美人,岂不是可讨了美人的欢心!
遂他吃完了饭,唤了贴身小斯出了青楼,打算去趟衙门,晚上给美人一个惊喜。
他沿途瞧见衙门贴的告示和画像,让小斯给他撕下了几张。他起初只随意的瞄了两眼,马车走出了几步,他突然“咦”了一声,伸手要了画像。
小斯见主子皱着眉一直盯着其中两张画像看,也不由跟着看了半晌。实在未看出什么幺蛾子,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话说回来,长的当真有些放纵。
他疑惑的问:“爷,您瞧出什么了?”
三皇子眯了眯眼,“你瞧着他们眼熟吗?”
小斯想了好一会,摇了摇头,“不大熟,没见过。”
三皇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其中一副画像,“得,爷便知晓,问你也是白问!爷瞧着熟!在哪见过呢?”
小斯又仔仔细细看了又看这两张画像,确定自己当真想不起来,便老实的等他主子给他答案。
过了一会儿,三皇子果真未让他失望,他笑了笑,意气风发的对小斯道,“去衙门!”
小斯立时对车夫喊道:“去衙门!”
马车走出街,拐了个弯,朝衙门跑去。
此时的宋杳与白舟楫也悄悄的绕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