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六章 悬赏令风波第一日(1 / 1)晓夜梨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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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宋杳这一日乖乖的在客栈休息,即便如此,楼内楼外议论此事的声音不绝于耳。

今日她将丙生也一并接手过来。燕姑娘如放飞的黄鹂重回森林,叽叽喳喳拉着明生一大早便下楼跑没了影,饭都来不及吃。

白舟楫倒是不请自来,又带了他那本《妙法莲华经》,蹭了早饭不走,接着蹭房间看他的佛经。

哑婆婆闲不住,早先托了燕婉买了针线布匹,现下坐在床边安静的做针线。

丙生被燕婉送过来时,抱了许多小玩意,均是燕婉这些日子的私藏。可他毕竟是小孩童,今日外面又格外热闹,他时不时便望向窗户,流露出向往的眼神。

宋杳安慰他,过不了多久便可同其他人一样出门了。他什么也未说,只乖巧的点头。

无聊的又岂止丙生,宋杳也不大能打起精神,今日外面这般有意思,她也想凑热闹。

可有些人一早得知了悬赏令盛况,却不大淡定了!本是与往常一样的与妻儿其乐融融的早饭时间,却被迫去了书房,还砸了颇为值钱的砚台和价值不菲的青釉茶杯。

午饭时间,燕婉与明生倒是回来了。还带回了好多糕与两件八卦。

第一件是,城守大人上午去衙门比平日晚了些,他一路见识了悬赏令之事如何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掀起了新的浪潮,甚至远远超过孙六例次抢强民女,稳超何姑娘智斗孙六的热度。

待他终于行到衙门口前。只见来报线索的人从衙门大门口一直排到老柳树,再从老柳树排到隔壁巷子里。

据说城守大人吓的不轻,脸都绿了,努力维持着面皮不抖,严肃板正的大步走进衙门。

百姓们均在议论,城守大人在阳城做了五年父母官,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劳心劳力,受人爱戴。风平浪静了五年,不曾想来了个桑大人,却遇到了个大案子,他能不生气么?能不介怀么?指不定这五年便白干了!

百姓们属实替城守大人担忧,又替自己高兴。担忧的是,这般好的城守大人很有可能便因此一件事升不了官了。高兴的是,城守大人可继续做他们的城守大人。

宋杳凭借一千八百年看话本子的心得打保票,他们定担忧是假,高兴是真……

第二件是,昨日来叫门欲见何姑娘的登徒子其实是三皇子,这一身份已被吃瓜群众道破。而道破的原因并不是百姓们用了多少智慧,也不是三皇子自己透露,而且跟随三皇子的大夫住进了驿站。

自然与之前的传闻一联想,便不难猜出这位登徒子便是三皇子了。

而三皇子显然未曾想过要隐瞒身份。之所以这般说,皆因城守大人请了食香楼最贵的席面到城守府宴请了三皇子。席间请了比露欢楼稍差着的冬脂楼的花魁姝雪姑娘做陪。至于为何未请阳城第一大青楼露欢楼的花魁,原因是,露欢楼现已被桑齐查封。

据说今早一顶小轿从城守府的偏门出来回了冬脂楼,这小轿便是姝雪姑娘惯用的。

比悬赏令八卦次等的八卦便是风流皇子与青楼花魁的一夜春宵了。

宋杳听罢,看向白舟楫,“这便是你说的三皇子今后均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法子?”

白舟楫面无表情的“嗯。”了声,便没了下文。

宋杳忍不住想问心中疑惑,可人太多,她不大好问的出。这一下午的心便像猫挠一般的痒痒。

直到燕婉明生各自回了房,哑婆婆搂着丙生睡了下午觉,她才抬手在床周做了结界。扒拉下白舟楫手中的佛经。

白舟楫眼神示意她何事。

宋杳微微抬高下巴,务必以最最端庄淑女的姿态问下面这个憋了多时的问题。

“中午我问你,给三皇子找个漂亮的花魁便是你说的他再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法子,你承认了,可对?”

白舟楫瞧着她这般似是有重要事情欲问,便也郑重其事的端好姿态看着她道:“对。”

宋杳得了他准确回应,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所以,你是觉得花魁娘子比我还漂亮么?”

白舟楫万万未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么个符合她风格的问题!他愣了半晌,眼尾眉梢均带了笑意。

宋杳梗着脖子哼哼:“你笑什么?”

其实她也知晓他笑什么,凡间女子多矜持,喜害羞,这般大胆豪放洒脱不羁的话是万万问不出的。她虽也有些不自在,可一向脸皮便厚。

白舟楫喜欢极了她这傲娇的小表情,他的姑娘自然该这般想问什么便问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收了笑,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的问题,“她怎可与阿音比,便是皇宫的公主也不可与阿音比。阿音自是这世间最漂亮的姑娘!”

白舟楫话音刚落,对面姑娘的脸颊上便飘来了两团粉粉的云朵。一阵春风吹过,他眼眸似含了春情,静静地凝视她。

宋杳未曾想到一向冷漠疏离,对着他人寒冬料峭对着自己还算心平气和的白舟楫会对着她说出如此肉麻的话。

一股热气涌上面庞,脖颈的血管突突的跳的飞快。她不确定他是否是在撩拨她,毕竟撩拨这两个字离他太远。

可倘若不是撩拨,只是他心中真实想法……这……这这这!!宋杳的脸更红了!

白舟楫这般的人,她更愿意相信他是真心话。可问题是她要如何接他并无别意单纯夸奖她美貌的话?即便她脸皮厚的堪比阳城的城墙!

宋杳撇过脸,干巴巴的道了声:“谢谢。”

又怕他未听清,转首未敢看他的眼睛只看着他的肩头,又道了句,“谢谢你诚心的赞美!”

白舟楫拨开她压在书边的两根手指,笑了笑,“无需客气。”

宋杳沉默了许久,想起了自己原何会有此一问的源头。

她调整好呼吸,脸大的问:“花魁娘子既不若我好看,为何你会笃定三皇子不会再来打扰我?”

白舟楫心里叹了口气,他要如何与她解释比起不一定可看到素味蒙面的她还可能因此被甩脸子,风流如三皇子更愿意抱的美人夜夜笙歌?

他想了片刻,只好说道:“他刚被五师弟甩了脸子,再过来颜面上过不去,我给他找了乐子,他自然希望痛痛快快的潇洒,忘了这不太美好的记忆。”

宋杳恍然大悟,原是天之骄子受不得丢脸皮。

她想了想,又问:“可等他忘记丢脸皮时,想起我,岂不是还会再来?届时我们均知他是三皇子,怎好不见?”

白舟楫翻了一页书,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他淡淡道:“我会再给他安排别的事。”

宋杳懂了,慢慢颔首,“咦?你是怎么安排的?你难不成请动了城守?暴露身份了?”

白舟楫将书放下,知晓若不能解清她的十万个为什么,是不能再看下去书了。

“未曾找过城守,也未曾暴露身份,我只给太医写了封信,放在了他的桌上。明言,何姑娘性子刚烈,身子不好。倘若任由三皇子胡作非为,闹出命案,必然在阳城里闹的轩然大波,届时传入京中,京中形势复杂,被有心人利用一二,陛下即便想保全三皇子,也需诸多思量,而他是唯一随行三皇子的臣下,顶罪之事舍他其谁?”

宋杳顿了顿,一把拍住桌子,“所以,你激了太医解决此事,而太医很可能找了城守?毕竟若是当真出事,也是在阳城,他这城守难辞其咎,才有了昨夜的席面和花魁?”

白舟楫不置可否。分了杯茶放到她手边。又拿了几块糕放在帕子上放到茶杯旁。

“我瞧你午饭时似有心事,恍恍惚惚的吃的少。现下倒是好了,倘若饿了便用些糕点垫垫,晚饭我叫一桌食香楼的席面给你……们吃。”

白舟楫到底注意了些,怕再给她吓到,过尤则不及。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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