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六章 开天窗(1 / 1)会跳舞的螃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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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有一富贵人家,老父刚去世,儿子继承家业,想要重新分配家族产业。

但家中亲朋好友众多,想要重新分配非常困难,定会造到阻挠。

儿子在家中冥思苦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一条计策。

不日,继承家业的儿子把家族中的老老少少聚集到一起,张口就要收回他们手里的所有家产。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反对。

众人纷纷出言,有些族老甚至大骂儿子不孝,妄想独霸家业。

但儿子态度坚决,丝毫不理会族中众人的反对。

骂了一会儿,见丝毫不能动摇儿子的决心,族中的人骂声渐渐小了,有人甚至甚至想要和儿子商议,能不能不要收回他的家产。

儿子见闹的差不多了,这才说,家产可以不收回,但要重新分配。

族中人一听,虽说重新分配家产可能会严重缩水,但总比被全部回收要强呀,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这就是掀屋顶和开天窗的区别。

儿子只是想开个天窗,可如果他开始就和族中众人说开天窗,根本不可能会成功。

族中众人会坚决反对,得不偿失。

可如果把这个目标扩大,开天窗说成掀房顶,众人就会说,房顶掀不得,还不如开个天窗。

这就涉及到了心理学,人们总习惯于趋利避害。

一个人本来是要砍头的,可如果只砍他一只手,他不仅不会抱怨,说不定还会感激刽子手。

就如同汉光武帝刘秀,王莽没做成的事他却做成了。

打土豪,分田地一直都是王莽想做的,却弄得百姓怨声载道,就是因为他想直接掀屋顶,而不懂得变通。

刘秀的精明不仅是他开挂的人生,更是因为他灵活的头脑。

既然不让我掀房顶,那我开了天窗总可以吧!

门阀士族们一看,既然你只想开个窗户,那就开吧,谁也没放在心上。

于是,刘秀就开了个天窗,并且在土豪们看不到的时候偷偷加大。

时间长了,土豪们渐渐感觉到不对了,让你开个天窗而已,可你看看都干了什么,比特妈屋顶都大了,这和掀房顶有什么区别

朱振默默听完李庭岳讲的故事,良久都沉吟不语。

“你想要如何做?”

饱读诗书的朱振对王莽和刘秀并不陌生。

只是对李庭岳打的比喻感到很新鲜,不明白他想要具体做到哪一步。

“狮子大开口加武力威慑,听说最近高大鹏他们很闲,或许能做点事情”

李庭岳再次给朱振面前的空杯倒满茶水。

水温已经有些凉了,就招呼姜洛儿重新烧壶开水。

姜洛儿穿着淡黄色的长裙走了进来。

小姑娘长高了一些,衣裙是王灵萱给她做的,有些大,看起来不是很合身,却是她最喜欢的。

勤快的小姑娘给茶壶倒满热水,再次退了出去。

两人继续商讨之前的问题。

李庭岳想狮子大开口,但也要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才可以,不然就是在挑战朝廷的底线。

没有让人足够敬畏的实力,冯家镇拿什么和大晋谈条件?

“来之前,最后一批盔甲和弓弩已经运往了朝那县,相信再有几天高大鹏他们就应该收到了。”

朱振仿佛是知道李庭岳想要做什么,根本不用他费心,已经在准备前期的工作了。

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茶水表面的茶叶,等热气散开,微微抿了一口。

“此事倒是不急,反正那位诏安使已经被老武关进大牢了,就让他在里面多待几天吧!”

朱振放下茶盏,摇了摇头:“还是宜早不宜迟为好,免得出现变故。”

李庭岳点头,知道朱振在担心什么。

朝廷如此着急诏安也是因为幽州战事吃紧,最近羌人和鲜卑两族都有大动作,唯恐夜长梦多,要赶紧解决完西北之事。

如果西北之事不能尽快解决,拖延到北方战事结束,恐怕到时会有大变故。

“拖延时间,但最好不要拖的时间太长,让人通知老武,三天以之后放人吧。”

朱振最后定下了迎接诏安使的日期。

日子既然定下了,就需要尽快商讨其中的细节。

包括高大鹏他们何时出兵,以及要选择的羌人部族,还有和诏安使讨价还价的方式等!

两人从早上一直讨论到下午,中午只草草吃了两个包子,就继续商议,一直到掌灯才把所有的细节商议完毕。

王灵萱是在午饭时被叫进来负责记录的。

有一些存在争议的地方需要被记录下来,暂时搁置。

有些地方却是需要争取的,绝不能退步。

一下午的时间,王灵萱的小手都有些麻木了,手腕酸疼,眼睛发涩,脖子僵硬。

朱振毕竟是老了,有些问题跟不上李庭岳的思维,但他对朝堂之上的事情了解的远比李庭岳多,很多关节的节点都是他在拿主意。

不过对朝廷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朱振也拿不定主意。

因为洛平府之事之前从未有过先例。

一群盗匪占据了一片土地就想称王称霸,和朝廷分庭抗礼,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不被允许的。

朝廷的尊严如果被一群盗匪践踏,估计大军打过来的日子就不远了。

即使北方战事再吃紧,朝廷也会优先把他们先剔除。

这就是李庭岳现在面临的局面。

试探朝廷能接受的底线是他现在能做的唯一事情。

军情司的探子被找来了,李庭岳一连写了好几封信,依次让军情司发送出去,越快越好。

深夜,几匹快马离开了冯家镇,然后在城门口分开,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洛平府。

老武抓着头发在房间继续走来走去,一双小眼睛努力的眨巴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刚刚把帷幕收起来的女子只穿着简单的小衣,露着洁白的手臂和光滑的大腿。

女子鬓发蓬松,白皙的脖子和肩头有昨晚欢爱时被男人留下的淤青。

床榻上一片凌乱,床单上还有大片斑驳的印迹。

女子也不知道老武刚刚还喜笑颜开,只是出去了一次怎的就变得如此烦躁了。

“将军何事如此烦恼?”

女子披上老武的外衫,下了床,给了他倒了杯茶,拉着老武坐到了桌前。

本来烦躁的老武见到女子如此柔情款款,立刻平静了不少,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刚收到主公送来的消息,要求老子把那个被关起来的什么诏安使给放了,他奶奶的,抓的时候容易,要放的话,总也要找个借口吧!”

抓人容易放人难。

抓的时候打一顿就给扔进监牢,老武从没想过放的时候该如何做。

现在突然面临这个问题,让他的小脑瓜子很是头疼。

女子沉思片刻,微微一笑,一只手伸进老武胸口敞开的衣襟中,抚摸着那里旺盛的胸毛,红红的樱唇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老武一边听,一只手已经无意识的攀上了女子细腻的大腿。

直到听女子说完,老武立刻眉飞色舞,重重的在女子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啊!”

女子发出一声痛呼,娇嗔的白了老武一眼。

老武嘿嘿一笑,事情解决了,心情自然舒畅,伸手抱起女子就向床榻走去

日上三竿,老武神清气爽的从房间走出。

早已守在门口的丫鬟满脸通红,听了半个时辰的床榻“吱呀”声,即使是不通世事的小丫鬟也知道房间里的人在做什么。

老武脸皮其厚,随意的瞥了丫鬟一眼,迈步离开了。

丫鬟走进房间,红着脸伺候女子梳洗打扮。

老武如今在太守府有很多狗腿子,出门前呼后拥,排场大的很。

他也很享受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威风凛凛,整个洛平府连王盛月都不能和他相比。

洛平府大牢位于太守府后巷。

自从洛平府被盗匪们占据后,监牢里的犯人一度非常高兴,一些犯了重罪的死刑犯喜极而泣,觉得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盗匪本来就等同于罪犯,按理说应该和监牢里的犯人应该是一家人才对。

既然占据了洛平府,没理由不把监牢里的犯人放了。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牢里的犯人们发现,盗匪竟然坑家人,不仅没有把他们放出去,反而又关进来更多的人。

这已经不是不把犯人当家人了,这是在赤裸裸的打脸。

老武其实也想把监牢里的犯人放了,只是李庭岳不同意,还让他重新审问,只有确定一个人是被冤枉的,才能放了。

以他的智商,又如何能够分辨,没办法,监牢里的犯人只能继续被关押。

在郭玉被关进来之前,所有犯人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对待。

自从他被关进来后,监牢里就多了一个豪华包厢。

老武也怕他死了,李庭岳可是说了,只是拖延几日,可并没有说要把人弄死。

为此,老武还找了洛平府最有名的大夫给郭玉诊治,确保他不会死在这里。

几天时间过去了,郭玉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心理的创伤却更加严重了。

老武到监牢的时候,郭玉正蹲坐在蒲草上发呆。

监牢里的气味实在让人难以言说,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

昏黄的光线从人头大小的窗户上照射下来,尘埃浮动。

咚咚咚!

监牢里的木质围栏被人敲了几下,接着,锁链的哗啦声响起,狱卒打开了监牢的门。

还没等郭玉反应过来,一条低矮的人影就窜了进来,抱着郭玉就嚎啕大哭。

边哭边说道:“诏安使大人,原来你在此处呀,为何不派人通知我,好让某家来搭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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