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6章 陷害(1 / 1)兔南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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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大街上倒是很是热闹啊,两边的路上竟然还微聚了这么多人,看着阵仗,难不成是有什么人要游街了不成?”

酒楼秦楼二楼靠窗的位置,沈柚默倚着窗台,看向了街道,往来的路人、摆摊的阿叔阿婶们,好似都在聊议着什么,脸上泛着各种的神态,有好奇的,有鄙夷的,有欣赏的,无所不有,但都又是极为好奇的。

看着他们好奇的模样,沈柚默也跟着有些好奇了,把不过,她倒是不能像路上的人那般,显得那般明显的好奇,亦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而派人去问问,便只能站在事情的最外围,简单知晓那么些许的东西,总不至于什么都不知晓,平白落下些什么。

沈柚默也终究是没有想到,竟然让一大街上的人都轰动好奇的,就连别的街上的人都好奇围过来瞧的,居然是留芳阁的一名玉面郎。

雪霜在街上的嘈杂声瞬间炸响的那一刻便凑到了窗边一瞧,也是大为惊诧的,“夫人,这场面,怕是连许多达官显贵的子弟也都到了吧?就感觉现在这个场面都比之前侯爷刚回来的那一阵都还热闹许多啊。”

沈柚默侧眼看了一下雪霜,闷声问道,“怎么,那时侯爷回来时,你到这街上瞧过了?”

“那倒没有。”雪霜摇了摇头,一脸实诚,“虽然没亲眼瞧过,但也是听别人说过那么几次,而且还形容的绘声绘色的呢,婢子便也记住了。除了姑娘出嫁那天,这便是婢子见过的最大最热闹的场面了。”

雪霜甚为激动地说道,然后又面露疑惑,“不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有这么大阵仗?”

“本也是没什么,只是中间那马车上坐着的,是而今留芳阁的玉面郎,也是近些日子来,新选出的魁首。”沈柚默定眼瞧了一下马车上隔着纱帘依稀可见的人形,语气很平淡地说道。

雪霜再次疑惑,“玉面郎?婢子好像听闻,玉面郎好似是个男子,那魁首应当是女子才是,怎么而今……男子成了魁首?”

雪霜不禁地提高了声线,听得沈柚默都抬手捂了一下耳朵,而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看了一眼这边。

沈柚默一脸淡然地看着雪霜,轻叹了一声,“雪霜,莫要如此激动,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雪霜仍旧很是激动,“这玉面郎当魁首一事,简直是闻所未闻,夫人怎么还一脸淡然呢?”

“若不然还能如何?学着你一般大惊小怪,免不得要丢面子,那还不如淡定些好。”

沈柚默面上在旁人看来很是淡然,就仿佛是在看一件很平常之事。但在沈柚默心中,便是看了好几回,也还是有一些震撼的,面上不露表现也只是因为看了好几次,显得没那么激动了而已。

看着马车上的人,沈柚默心中有万分感慨。虽然这位玉面郎看着光彩,只是结局并不太好,甚至还很惨。不过这位玉面郎的事情,她知之甚少,所知晓的也不过是以前的一些记忆,大多也都是不小心知晓的,但确实在之后也有一些故意,因为经历了这件事,才知晓日后究竟往何处去。

不过,看来今日还算稳定,没有什么意外。沈柚默看着街上只归是热闹但并没有别的事情发展时,心中如此想着。

翌日下午,刚热闹了许久又平静的街市又热闹了起来。

“你们可知晓吗,昨儿夜里本是去杏花楼听戏的安平侯,不知怎的,今早却出现在了留芳阁,而且还是从留芳阁魁首的卧房出来的,里面的许多人都瞧见了!”又是街上买菜的妇人,在收摊时与一旁的人唠嗑道。

隔壁卖面的妇人皱眉说道,倍感惊奇,“这可就稀奇了,安平侯不是有了郡主为妻吗,怎么还跑去了留芳阁,还是寻的这别样的魁首?”

那一边卖水果的大叔喊到,“有些乐趣自然是要寻一寻的,说不准还是昨儿这位玉面郎魁首的游街,引得这安平侯心生好奇才去了罢了。”

“可是,以往也没见安平侯去过留芳阁,至多也只是知晓他是杏花楼常客,也大多是去听曲儿的,可没再有别的事情了,这怎么成了亲后反而没那么约束了?”卖面的妇人还是觉着一些怪异,

卖蔬菜的妇人摆了摆手,一副唠嗑八卦模样,“哎呀,这还不简单,听闻咱们这位安平侯与郡主,还未曾行事呢!说是郡主久留病根未除……而今怕是忍不住,只是口味确实有些重了。”

……

肃穆又富丽堂皇的正和殿偏殿中,沉稳的沈谡终究是咬牙切齿地咋了一块特意放在手边的旧砚台,而且还是往正跪着的人那边丢去,砚台中的墨水洒得他浑身都是。

“安平侯,你莫不是觉着上次罚你罚得轻了,宁知也轻饶了你,让你更觉得能肆无忌惮了,是吗?!”沈谡猛然团起了一张纸,觉着甚为不解气地,又用力往白郅脸上丢去。

白郅没有躲开,就任由着沈谡的暴怒,不解释不吭声,就只是安静而诚恳端正地跪着。

见着白郅不说话,沈谡倍感气恼,怒吼道,“安平侯,你倒是说句话啊,难不成就像让朕给你一一说下去么?都瞧瞧你做了些什么,今日上奏皆是参奏你的,道你私德败坏,无可救药!”

这个时候,白郅才终于出了声,“陛下,臣并没有做逾举之事。”

“那今日早晨出现在留芳阁魁首屋内是怎么一回事?都有人见到你昨儿夜里是在杏花楼,怎么就忽然去了留芳阁?莫要说这不是你,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你便是无法抵赖了!”

白郅顿了一下,“陛下,昨儿夜里出现在杏花楼的,确实是臣,今早在留芳阁的,也是臣。关于这点,臣确实无法抵赖。”

又一团染了墨的纸被扔到了白郅头上,此时的沈谡已然是怒气冲冲。他本以为白郅是一位极好的少年郎,自己的侄女也嫁与他也是不枉此生,而今看来,倒也是错付了。

沈谡只觉得很是失望,失望极了,不单是因为白郅,也因为他瞧人不准了,害了宁知半生。

“臣只是在那名玉面郎的卧房内待了片刻,只是为了简单谈几句话而已,但不知道究竟为何会拖延到了白日才醒来。”白郅神情恳切,声音刚正平稳,便是一件应当十分着急的事情,也都是显得平平淡淡。

沈谡冷笑一声,只觉得有些被气笑了,“只是闲谈几句,不知为何直到天亮了才醒……你怎么不说你没娶宁知呢!那不过是一名新出头的留芳阁玉面郎,你一堂堂安平侯,曾经从未进过留芳阁,又如何能与这么一种人认识乃至于能闲谈几步的地步?!”

白郅神情不变,拱起手说道,“臣所言句句属实,并无虚假。”

沈谡觉着自己被气得心血翻涌,脑袋一阵觉得有些发晕,“那你倒是说说,你如何认识这玉面郎!”

“臣与他不过一面之交,但他的姐姐,却是死在了臣的剑下,故而才会有此相谈一场。”白郅面露愧疚,很是懊恼,“虽然此人心地倒是不恶,但臣也确实太过轻妄,中了别人的诡计,这才被设计陷害。”

“行了,你且回去禁足府中不可出,待朕让人查清情况,再处置你!”沈谡抬手揉着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位,一阵阵轻微头疼上涌,倒是没了心情继续训斥发作。

“滚!”

“臣告退。”白郅作揖行礼,随后才随着几名侍官一起,乘坐上了马车,被督送回了府。

沈柚默冷面站在侯府门口,端庄站着等候着自家官人回来。而往来走动的人瞧着这个情况,时不时转头与同行的人交谈,亦或者是独自一人经过的,瞧着她嘀咕了什么。

待白郅无事归来后,沈柚默便在他进去之后,便也跟着进去了,同时还让人关紧了大门,不许任何人随意外出走动。

“夫人,是我对不起你。”刚一进卧房,白郅便歉意地说道,沈柚默正准备倒水的手停顿了片刻。

在倒满了之后,在放水壶时,沈柚默还是忍不住用了力气,砸着水壶直作响,同时也吓得白郅想要端水喝的动作也停下。

“官人,你可否跟我解释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究竟为何……为何会有这么一件事?”沈柚默只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她很不明白,明明昨儿那玉面郎游街时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可为何,会在第二日出现这么一种消息。

她想哭,可她又不能哭,她得想办法,她不能让白郅出事,便是还是以她最终死为代价,都不能让他出事,以前没能抓住谋划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一次她一定要将这幕后黑手揪出来!

看着沈柚默委屈极了可偏偏又忍着不表现的模样,白郅心里倍感难受。他明白促发这一切会让她伤心难过,可为了不让一切变化过多,以免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影响了一些重要的阶段之事,他也必须故意去促发。

“好,我会解释的,实情也并非是外边所传的那样,夫人可一定要信我。”

白郅眉毛轻轻颤抖,唇也微微发白,就连手也是发颤发冷冒汗的。

沈柚默一动不动,背对着白郅,忍着心中的那份酸楚。她自然是信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害他的,可是她没办法去证明。

突然,沈柚默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在还未及反应之时,就被白郅从背后抱住,紧紧揽入怀中,就像是生怕她不见了一般。

对于这个情况,沈柚默是第一次见,她有些不确定,这究竟是怎么了。不过,白郅这般抱着她,她心中很是欢喜,也没有想要挣脱。

……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邹关鸢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很是不可置信与诧异,更多的是发怒与着急,“究竟是什么地方又出了差错?我明明计划着是要害她沈宁知的,为何会……为何会害到了侯爷?”

邹关鸢着急之中,忍不住撕扯起自己的头发,表情狰狞,“为何会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或者是有什么地方被人擅自改动了……还是说有人知晓了我的计划,借着我这个计划做了改动,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邹关鸢又有些癫狂起来,“一定是有人借了我的计划,一定有人要害侯爷,一定是!”

自雪堂雅间内,邹颉得意地笑着,这一回他不是浅笑,他是发自内心地开心,就连平静如水的眼眸,也都因为这件事而开心到掀起了涟漪。

这一回,他终于绊倒了他这个比他强上许多,永远比他好那么一截的人。虽然不一定能彻底让其翻不了身,但也是活生生的一次打击,最起码他也不用被人拿去比较,永远是那个被贬低的人了。

罗氏女瞧着如此神采奕奕的邹颉,浅笑着饮了一口茶,不急不缓地开口,“邹枢使现下可还满意?”

邹颉顿时敛下心神,瞬时没了方才的得意张扬,与方才可谓是判若两人,幸而附近并没有旁人在场。

虽然心中是十分欢喜,但邹颉仍旧有些担心事情会有所变化,神情也略有些犹豫。

罗氏女瞧出了邹颉的犹豫,也很明白他的犹豫是因为什么,“邹枢使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也可以等到有了结果再给不迟,何必着急纠结呢。”

邹颉听言倒也松了口气,微蹙起的眉心也松开了,随之便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举盏示意道,“那在下便等着看,若是没有意外,在下定然毫不犹豫便给应付予的东西。”

罗氏女也跟着举起自己的茶盏,笑意盈盈,眼神狡黠,心中满是精打细算。

经过朝堂上的多番争辩,有臣工提出要重罚示警其他臣子,也有人提议要细细考量实情再做处置。几日下来,倒也最终得出了一个结果。只是这份告示还未通告,便因为一场连下了几日的大雨而告废又另作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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