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妮看着他,脸上流露出赞赏的神情。
在吴一聪心中,几乎翻起了惊涛骇浪。
明明这个孩子只是个穷学生,连买石头的钱都没有,他怎么能说得那么准!而自己每天都受着父亲的熏陶,见过的石料近千件,第一次赌石,都还栽了!
“这个小哥,在下赵元清,在上京的古董圈里,也算有点名气,不知能否交个朋友?”中年男子走到沈军面前,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赵元清?真是他吗?真是个臭皮匠啊!”
“赵元清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哥,跟我说说?”
“唉,赵大手子也不知道,你真是孤陋寡闻。”
“在咱上京的古玩圈里,赵元清的名声很大,有许多高官巨贾,拿到古玩后,就会去找赵元清鉴定,每月从他手中出的古玩,怎么也值一千万了!”
“这么牛逼?”
“不仅如此,你知道赵大手子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吗?除了鉴定古玩技艺之外,赵元清在赌石上,也是一个大师级的人物,两年前,那块拍出了400万的翡翠原石知道吗?这就是赵大手子亲手擦石,亲手下刀的地方开的!”
大家议论着,认识赵元清的人都有一丝优越感。
沈军点点头,接过男子的名片,道:“沈军,正在上京二中读高三的学生。”
赵元清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赌石经验如此丰富的青年,竟然还是个高三学生。
听了这名字,吴一聪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赵元清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而他老爸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赵元清。
起初他甚至还说,赵元清是自己的再造父母,若不是他指点,自己哪里赚得那些发家致富的钱,可能生活都漂泊不定了。
“赵……赵师傅,你记得吴宽吗?他就是我爸爸,我爸爸在我来之前,一直嘱咐我,让我拜会你,向你表示感谢。”
吴一聪有点激动。
赵元清点点头,“噢,你是吴宽的儿子啊,嗯,请代我向他问好。”
接着,转过身去。
“沈小哥,相逢就是有缘,如果以后有什么古玩展,赌石市场什么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赵元清一挥手,来到赌石市场二楼。
吴一聪的面色变幻莫测,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
“赵大手子上了二楼,铁定是给那些有钱人赌石的,啧啧,那里的石头起头可多大啊!“
有人忍不住说。
沈军身边那个壮汉见赵元清如此器重沈军,也忍不住问道,“大侄子,你和赵大手子有什么关系?”
沈军摇摇头。
壮汉赞叹道,“赵大手子是高冷的,平时也见不到人,你可算是运气好,攀上了赵大手子,以后可以吃香喝辣喽。”
言语间,颇显羡慕。
沈军微笑着,不置可否。
吴一聪恨恨地看着他,拉着周雅的手道,“走吧,我们去找张老板,他是我爸的老朋友。”
周雅点点头,向杨妮挥了挥手。
在这个赌石市场的二楼,有一间相当精致的餐厅,里面的厨师是专门为参加赌石文化节的人而专门请来的四星级大厨。
正在这时,张有为来到了餐厅,看着面前的一桌菜,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阿虎就站在他旁边。
刚刚阿虎把话带到,说是沈大师来了,要和他谈点事。
张有为当初在煌城饭店见到沈军的手段,对沈军佩服得五体投地,那种内劲外放,一气呵成,杀气腾腾的手段,当真令人艳羡不已。
而且,他现在正好有一些棘手的问题,希望高人帮忙。
作为一名古武大师,沈军正是最佳人选。
宽敞的红木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鲁菜、粤菜、徽菜,华国几乎所有菜系的名菜都在这里。
空中,弥漫着饭菜的清香,让人禁不住食欲大开。
“沈师傅怎么还不来呢?我都等了半天了。”
张有为紧张而激动地问。
阿虎摇摇头,“沈老师第一次来赌石市场,一定是要先玩玩的,你别急。”
现在,在餐厅外面。
“我说虎哥家的大外甥,你怎么跑过来了?这儿的菜好贵,随便一盘就是几百块啊……”壮汉一直跟在沈军后面,见他来到这里,愣了一下,道。
他在赌石市场看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里饭馆的价格。
这家餐馆,并非为普通百姓服务,他们的目标顾客,是那些挥金如土的贵公子。
沈军微笑着说:“我是来找张老板的,和他谈一些事情。”
前面的吴一聪听了,冷笑道:“就是你吗?去找张老板?哈哈!”
“煤矿张”名下,有三座煤矿,五六座金属矿床,在汉东省的矿界中,都是声名显赫的人物,“煤矿张”名下的资产,少说也有五六千万吧。
你不过是个穷学生,即使有这么一点点赌石技术,也能和张有为搭上话吗?吴一聪冷笑道:“要不是我爸常年跟张老板是生意伙伴,不然我是不敢直接贸然去找他的。”
起初,他并不打算说这些撕破脸皮的话,但刚才两次被沈军“好言相劝”,更因周围人的嘲笑和嘲笑,而对沈军产生怨恨。
沈军摇摇头,也没有要和他计较的意思。
因为你认为我是个穷学生,所以我最好还是个穷学生。
壮汉不动声色地跟了过来。
就在来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张有为老远看到了人群,满脸通红的迎了过来,神态中甚至有一丝谄媚。
吴一聪看了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张老板……我爸爸和你是生意上的伙伴,你不必那么热心……”
话还没有说完,张有为就与他擦肩而过,继而出现在他身后的沈军面前。
“沈大师,哎呀我的沈大师,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你不知道啊,我等了你很久了,快,快进吧,酒席我都已经备好了,就等你上座了!“
张有为的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即便是最冷面的人,听了他的话,也不由自主地飘荡起来。
如果换作别人的话,恐怕早就面露喜色了。
可是沈军只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来找你就是了,没必要摆酒席。”
张有为顿时不高兴了,“这算什么啊,沈大师能来找我张有为,是我的荣幸,哪有不摆酒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