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吴一聪和周雅愣了。
看到张有为再次从他身边经过,吴一聪轻咳一声,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你还记得我吧,张叔叔?”
张有为茫然地看着他,抓着他的头发说:“你是……你是谁的儿子?”
吴一聪心中暗自叹息,脸上仍带着微笑,“在下吴一聪,家父吴宽,曾受过你的指教,赌过一块石头,才有了现在的基业。”
张有为这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吴宽的儿子吧,很不错,跟你爸长得很像。”
“但我这儿还要招待客人呢,你看……“张有为显然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吴一聪的笑容凝固了,张有为话中的语气,是逐客令啊。
周雅头脑灵活,虽然不知道沈军是什么身份,但既然张有为对他如此敬重,他们是沈军的朋友,难道还不可以留在这里吃饭吗?
想到这儿,她扯了扯杨妮的衣角。
杨妮咬着嘴唇,望着沈军。
沈军叹了一口气,“那个……张老板啊,他们是我的朋友,也给他们安排好位置吧。”
张有为一听是沈大师的朋友,顿时热血沸腾,“唉,早说是沈大师的朋友嘛,来吧,坐在里面,那个能和沈大师交朋友是你的荣幸,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他直接走到第一排座位,为沈军拉起椅子,甚至还用袖子拍了拍椅面,好象上面全是灰尘似的。
一般说来,这类高档餐馆,客人吃饭时厨师都会站在一旁,此时四星厨师都站在原处,
他们看着张有为的动作,眼睛几乎都快瞪出来了。
自从成为四星厨师以来,他一直住在赌石市场的高档餐馆,自然也认识了张有为。
张有为名下煤矿资产不计其数,而且还经常在赌石市场晃荡,这家餐馆里的酒席,有三分之一都和他有关系。
长时间以来,煤矿张的名声一直流传开来,在赌石市呆了很长时间的老人,基本上都听说过这个人。
可是,张有为这样身分地位的人,怎会如此敬重一个摆地摊的穷学生,甚至亲自把椅子拉出来,擦去椅子表面的灰尘呢?
这个场景就好比千万富翁把自己交给普通人做仆人一样,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沈军把杨妮安排在左边,张有为安排在右边,至于吴一聪和周雅,他们的位子就坐在左边。
吴一聪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这个沈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让张有为如此尊敬?
爸爸吴宽靠着一块玉石发家,如今也是近千万富翁,但张有为却差一点忘记了,这个穷学生何德何能,成了张有为的座上宾?
吴一聪越想,越觉得窝火,满桌的美味菜肴,吃起来像嚼蜡一样。
必须说,张有为确实是下了功夫,这一桌的菜,颇为可口,几乎已经赶上了张坤。
沈军随便吃了几口,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张老板,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你手上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黄金吗?”
张有为微笑着说,“沈师傅,别跟我客气,叫我小张就行了。”
正喝着茶的吴一聪几乎要喷出来了。
小张?你一个40几岁的千万富翁,让一个18岁还不到的高三学生叫你小张吗?沈军也露出奇怪的微笑,“不提了,直说吧,有没有?”
张有为显露出为难之色,“确实有,不过……”
他扫了一眼杨妮三个人,似乎有难言之隐。
吴一聪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明白了张有为的意思,心里更加窝火。
你对他说的话,难道我们还不能听吗?
沈军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他们听也无妨,你说吧。”
张有为点点头,“其实我近来正在找高人破邪,没想到沈大师主动找到了我。”
“破邪?”吴一聪惊愕道,“难道你是想说,鬼怪就在矿坑下面?”
张有为用你很机灵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直望着矿坑后面。
“那不是鬼,而是怪人。”
张有为惆怅地说:“由于这个原因,那座大矿的工人已经罢工一个多礼拜了,再这样下去,我损失得太大了。”
沈军轻“咦”了一声,产生了兴趣。
在此之前,他打开了第二个基因锁,并得到了一本关于空间折叠理论的经典著作。
这里面略有介绍,由于一些空间屏障的薄弱,往往会导致能量的外泄,有些生物不小心被沾染,有很大的可能承受不了能量的注入,从而被杀,但也有一部分生物,勉强可以承受,因此变得怪异而强大。
什么宝宝大小的吸血蝙蝠,什么长著独角、尖牙的鼠群,什么粗得像胳膊一样恶心的蚯蚓,什么样的都有,而且,许多人都对此感兴趣。
这些变种生物的心理可能就是这样,俺这辈子都是畜生的耻辱,没吃过人肉,不过现在便已不复存在,所以想试一试。
张有为接着说,“起因大概在两个礼拜以前,工人们常说晚上会听到莫名其妙的沙沙声,他们一个个都睡不着觉,一开始我以为是他们借着这个理由,想要加薪,所以就忽略了。”
“于是,在一个多礼拜之前,事情变得奇怪起来。”
“那一批下矿的工人报告说,在矿上看见许多蜈蚣,一个个都有半米长,像孩子的手臂一般粗,吓得他们赶紧跑出来,头也不敢回。”
“从那以后,工人们就再也不能下井了,怪兽从矿下出来了。”
周雅和杨妮很好奇地问:“一开始不是叫那些所谓的高僧来修法吗?……后来呢?”
张有为瞥了他们一眼,“结果第二天我们去的时候,那高僧也被吓昏了,醒过来就跑,还一边跑一边狂叫妖怪,怕是被吓傻了……”
张有为叹了口气,“那几个工人见我没办法处理,甚至还想去报官,这个事情要是闹大了,那个矿场就废了。”
“沈大师,能请你出手吗?”最后,他满怀期待地望着沈军。
吴一聪撇了撇嘴说:“他不就是个学生吗?可以做什么呢,怕是要被鬼吓死呢?”
张有为皱着眉头,这个人不是沈大师的朋友吗?又怎会在背后说他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