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夜云倾讶然到。
“有喜了。”苏北鸢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生怕夜云倾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荒谬”夜云倾实在是难以启齿,眼神如刀一般刮向苏北鸢。
“是啊,看脉象确实如此,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王爷若是不信我尽可以找别人来看。”苏北鸢感受到他一瞬间的杀气笑着说。
夜云倾确实有些震怒,但转念一想,她既然敢说,那一定是诊出来什么端倪。
“那苏姑娘肯定是诊出什么了?”
苏北鸢懒懒的笑道:“看脉象确属喜脉,右脉平滑,按之如珠滑平圆,但仔细诊过却能感到有些虚浮。王爷是习武之人,气息本该平稳,脉象稳健,但我却觉得虚,恰似亏血,气不足,有些堵。敢问王爷,可有病状?”
“咳血。”
“不止只有咳血吧?您没法跟别人说,但恕我直言,王爷您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运内力了吧?”她懒懒的开口。
夜云倾猛地抬头看向苏北鸢,他从未仰视过别人,但此时这个女人现在却知道他所有的弱点。
“王爷,我是个大夫,不会把别人的秘密说出去的。”苏北鸢也直视着夜云倾的眼睛,虽然这双眼睛已经快要活剥了她,她心里感叹,不愧是广陵王,即使内力尽失也能展现如此惊人的杀气,就算他现在这样,想捏死她也跟掐断一根草没什么区别。
夜云倾盯着她的眼睛,那眼中波光流转,似是沉浸了万年的古玉,苏北鸢并没有心虚,也盯着他。
他没有从苏北鸢眼中看到任何企图,最后他说道:“本王信你。”
苏北鸢松了口气:“王爷是不是定期会咳血,且血中带黑?每次咳血时胸口剧痛,难以忍受?且我看王爷的指尖显红,眼底犯青,想必是中了一种毒。”
夜云倾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是隐约泛红,自己之前是没有注意到过,别的太医也从没有说过,一般人确实诊不出来。
“苏姑娘可知道是什么毒?”
苏北鸢挑了挑眉:“不知王爷可有听过《五行毒经》?”
夜云倾皱起眉:“当然听过,世间最阴最狠的毒都出自那本书,难道本王中的毒也出自那里?”
“是。”苏北鸢说:“《五行毒经》的大部分毒已经失传了,没人能制出来,皆是因为找不到原来那样的毒物了,王爷中的是其中少数还能制出来的一种?”
“什么?”
“红骨枝,中了红骨枝的人症状与王爷的相同,其他人皆诊不出是因为没人相信男人会有喜脉。况且红骨枝已经很久没有人制出过,一般人诊不出来也属正常。”
夜云倾沉了沉声音:“这红骨枝除了症状可还会有其他影响?”
“当然啦,哪有中毒不死人的?”苏北鸢无辜的看了一眼夜云倾:“不过王爷你还好,中毒不深,而且像王爷你这样的高手还能抑制毒发,不严重,只要驱驱毒就可以啦。”
“苏姑娘能帮本王驱毒?”夜云倾问。
“当然,若是我驱不了毒,岂不是砸了我师父的招牌。”她笑着说。
“王爷中毒不算深,估计是下毒的那人没下死手,或者是掺了杂质,要不然王爷是撑不到这个时候的。王爷叫人帮我抓药,我来给你驱毒。”苏北鸢边收拾东西边说。
夜云倾向门外说了一声:“谢圭。”
谢圭从外面进来行礼:“王爷。”
“苏姑娘要抓药。”夜云倾吩咐到。
苏北鸢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想了想,边写药方边说:“照着这个方子抓药,让人熬一大锅倒进浴盆里,我要给王爷针灸药浴,每隔三日我都会过来给王爷驱毒。另一个药方是口服的一天两次不能间断。”
苏北鸢将药方递给谢圭:“现在就去抓药吧,让人快点熬好,我从今日开始就为王爷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