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倾问苏北鸢:“苏姑娘如何用针灸为本王驱毒?”
“我说过,王爷已经没办法运内力,筋脉不通自然是要打通脉络,身体里有气才能将毒排出来,针灸就是借助外力将筋脉打通,这样王爷自己也能运内力,况且王爷中毒不算太深,想要排也不难。”
“那还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夜云倾问到。
“哦!”苏北鸢突然说:“我想起来了,王爷这一个月一定要像一个和尚一样克制自己不能吃肉。”
夜云倾看苏北鸢说的一本正经:“什么肉都不能吃吗?也不能喝酒?”
“嗯......”苏北鸢突然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支支吾吾试图隐晦的说道:“不是那个吃肉啦,就是王爷身份高贵,也一定妻妾众多,行房之事......还是要有所节制是吧。况且...王爷现在身体也不是太好,这一个月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了。啊哈!当然啦,各种肉类还是少吃,多吃清淡,多吃清淡......”
本来吧这要放在以前是一种很正常的医嘱,但现在说给古代人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现在还有点手足无措。
夜云倾知道这也是一种很正常的医嘱,可从女子口中说出来怎么把自己都有点说羞了的感觉。
“咳。”夜云倾轻咳了一下来打破略有尴尬的气氛:“本王没有妻室,这种事,本王自己也会注意的。”
“没有妻室?王爷身份这么尊贵,就算没有妻室,也应该有妾室吧。”苏北鸢只是出于八卦的随口一问。
谁知夜云倾说:“本王也没有妾室。”
夜云倾出口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告诉这个女人这些,根本没必要啊。
“哦。”苏北鸢也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问,但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王爷现身处京城,我说的话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本王会注意的。”夜云倾有些懊恼:“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苏姑娘应该也清楚吧。”
“王爷放心,如果不是这里有人听到传出去的,除了王爷身边的人以外不会有人知道的。”苏北鸢说。
过了半时辰谢圭进来行礼道:“苏姑娘让准备的药已经准备好了。”
夜云倾站起身,抖了抖衣襟,说道:“走吧。”
苏北鸢跟在夜云倾身后,之前他靠在床上只觉有些虚弱,现在起身却觉得身材十分修长,身姿卓然如潇潇玉树,他发端的角坠相互碰撞,叮叮作响。
苏北鸢心里感叹道:“真是一个美好的人啊。”
她跟着他走过一道回廊,进了一道角门,便见到一间更大的屋子,甚是阔绰。门匾上提着苎萝轩,倒让苏北鸢想起了“娇花巧笑久寂寥,娃馆苎萝空处所。”的句子。想来之前住在这里的敦肃亲王也是个爱诗的人。
夜云倾走进苎萝轩,转头看到苏北鸢在阶前看着门匾愣神。
夜云倾也愣了一瞬间。
芙蓉如面柳如眉,人比花娇。
夜云倾回过神:“苏姑娘,里面请。”
苏北鸢回过神,跟着夜云倾走进屋内。屋内放着浴桶,有一股很浓郁的药味,她在屋内放下药箱,走过去用手指沾了点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
苏北鸢转头对夜云倾说:“王爷请吧,衣服脱了进去。”
说完就转头开医箱。
夜云倾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背对他的苏北鸢,却看她根本就没有看他。以他的身份,若是一个女人让他脱衣服,那肯定是另有企图,就算他没有这层身份,他的样貌也足够让人想入非非了。但她在说完后根本就不理他,虽说是诊病,但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挫败。
苏北鸢褪下手腕上的镯子,放在桌子上,拿出针袋,感觉身后没动静,一转头看到夜云倾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也没有脱衣服。
“傻站着干嘛,脱衣服呀。”苏北鸢感觉一下子就找到了在医院里当医生的感觉,很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