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昭帝:“?”
太初:“……”
不是,按记忆,银甲军不应该一个月后回京吗?怎么会提前?
太初在熙昭帝疑惑的目光下默了默,干笑道:“哈哈,儿臣没想到银甲军竟然威猛如此,这么快便退敌。”
熙昭帝闻言欣慰地笑了笑,“是啊,北疆有这么勇猛的军队守卫,朕甚是欣慰。”
他忽然转过头看向太初,眼里有了几丝揶揄:“听说功劳最大的是裴家那小子,那小子虽才十七,却勇猛过人。”
我当然知道他很优秀,不然从前也不会对他一往情深……
不对,父皇提这些干什么?!
太初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父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熙昭帝丹凤眼里写满孩子长大了几个大字,并未回答,反而顾左右而言他:“锦州之事怀若不必费心,倒是该去见见银甲军的风采。”
不要啊,放过她!
太初闭了闭眼,力挽狂澜:“儿臣身为女子,应当……避避嫌……”
“去锦州就不用避嫌了?”
“父皇……”太初不得已拿出杀手锏,撒娇道,“可儿臣就想去锦州嘛,您派四皇弟去不好吗?哦对了,四皇弟早就说对银甲军仰慕已久,您让他去见见吧!”
熙昭帝:“……”
熙昭皇帝铁骨铮铮一男儿,想当初也是上过战场流过血的勇士,最受不了的就是最喜欢的女儿撒娇。
看着爱女眨巴着眼,他就弃兵卸甲,毫无招架之力了:“行吧,既然你这么想去,便去吧。”
“谢谢父皇!父皇万岁!”
温太初喜不自胜,一双桃花眼盈满笑意,像是摇着尾巴撒欢的小猫。
熙昭帝摸了摸她的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
元福宫。
水暖跟着她家公主从御花园回来,便被吩咐整理行李。
水暖诧异:“这么急吗?”
太初喝了口茶,重重点头:“真的很急。”
当然急了,她才不想再见裴封!一次,都不想!
她很了解自己,她从来都没有怨过裴封。
她也知道,裴封没有错。从始至终,都是她一直在追随着他,纠缠着他,对他而言,她是甩不掉的麻烦。
至于爱慕之情,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可是裴封,他只是不喜欢她而已,他又没有错,他一直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所以,再见一次,那被救时的心动,每见一次的欢喜,他偶尔不经意的温柔,以及对他日渐一日的喜欢…
她怎么忍得住?
讳疾忌医也好,她见得越少,非分之想越少,从此天各一方,各不干扰,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的吧?
没有她打扰的……幸福。
即便是早已下定决心了,可是心里仍旧隐隐作痛。
太初低头看着茶叶在茶杯打了个旋,闷闷地叮嘱道:“快一点哦,后天就出发。”
水暖应了声是,便转身去收拾了。
太初枕着一只胳膊,趴在桌子上,拿着茶杯微微发呆。
离他远远的,一面也不见他,总有一天,爱慕之情会被消磨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