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温太初就被他一下一下温柔的啄吻弄得没了脾气,她挣扎道:“裴封你耍赖,你还没输……”
他俩对诗,谁接不上来就要亲对方一下,可是还怎么开始玩,裴封就捧着她的脸,一下一下的吻了上来。
裴封笑着为自己辩护:“微臣一介莽夫,怎么比得过公主饱读经书呢。”
温太初愤愤道:“分明是你根本没想好好比,你就是……你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公主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一句粗话,裴封捧着她的脸,抵上她额头,低声道:“我当然没想好好比,有如花似玉的小娇妻在身旁,为何还要去想那劳什子的长短句呢?”
裴封的手一下一下抚摸她柔滑的黑发,在二人气息逐渐乱的不成调子的时候,眸色变深,扣住了她的头,轻轻吻上了她饱满的额头。
他的吻从额头,到耳垂,到双颊,到下巴,最后攀上了那小巧的殷红的唇。
疏朗的月光倾泻,十五的硕大如银盘的月亮爬上了屋檐,照在了浓情蜜意的小两口身上。温太初粗喘着软着身子被裴封抱在怀中,游戏彻底没得玩,索性躺在他怀中,与他聊一聊近日来的趣事。
裴封对着她总是特别的,从来都是有耐心的哄她一遍又一遍,丝毫不见战场上冲锋陷阵时的杀伐果断与冷血无情,他耐着性子哄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心悦她,眼神中尽是宠溺,这样的裴封只有她能的见得到。
温太初每每陷于他的温柔攻陷中,几乎都怀疑这幸福的日子美的不真实。
他太温柔了,对她也找不出半点不好,可是温太初却感觉到这极致宠爱好像有点诡异,就好像强行指使某个人做一件事,那个人无力反抗,只好被迫答应的别扭感。
温太初只是有一点点感觉,但这点别扭在她幸福的生活中,没激出半点水花。
和和美美的小日子还是照常向下走了过去,裴封对她也好到无以复加,只有温太初心中诡异的不和谐感越来越重,在她怀上宝宝时爆发。
成婚第二年夏,温太初被太医诊断出了喜脉,她一时惊喜的呆了呆,一旁正担心妻子安危的裴封听到“喜脉”这两个字,头一次失了分寸,抱着乖乖软软的温太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苦了吧唧的太医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被水暖带了出去。
温太初上次如此激动还是听到她与裴封婚讯的消息的时候,想不到这么快,她就有了和裴封的孩子。
孩子姓裴,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的后代。
温太初本来软成水的心情忽然因为这句话而漏了一拍。
这句话颇有点熟悉,但却是她现在幸福的一个念想,怎么会感到熟悉呢?
温太初仔细回想自己曾经在哪个时段中闪过这个念头,思考不出来,但头却感到了一股钝痛。
温太初反射性惊呼一声,吓得一旁手无足措的裴封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只好仗着自己来去自如轻功天下无双,飞身出去,截住了还未离府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