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霞,你该不会是将这些银钱都给他了吧?”
余宁霞呵呵一笑,冷嘲:“这是我们的事,侯爷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您与其管着我,是不是该想想如何让你的私生子进门呢?”
“你找死!”余致远被南宫瑾威胁也就罢了,却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被自己的女儿当面嘲弄,当即想也不想的就伸出了手,朝着余宁霞白皙柔嫩的脸上就甩了过去……
做好要被甩耳光的准备了,没想到预想中的痛却并没有袭来,余宁霞一怔,眯着眼睛往上一瞧,却见余致远的脸已经扭曲的变了形,而他的手臂而是被一双修长干净的手狠狠的掰弯了,痛的他整张脸惨白,豆大的冷汗不断的往下冒。
“本皇子的女人,也是你能动的?”南宫瑾声音冷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满是幽冷的杀机,看的余宁霞心中蓦地一突,这双眼睛,竟然会出现在那个草包的身上?
什么情况?难道是她花了眼睛吗?
可等她再细看的时候,南宫瑾却已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用力将余致远往前一推,承受不住这样大力的他,踉跄一下,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前一秒还谈的好好的,下一秒就出现在我女人这里,余致远,你想威胁她?”
原来,这余致远是被南宫瑾给叫过来谈判的,没想到这人谈到一半,却暂时搁置了谈话,说想见见余宁霞,南宫瑾想着人都来了,不让见一面也的确说不过去,更何况他们马上就要离京,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跑过来找事的,当即眯紧了眼,语气里盛满了怒气和杀机。
余宁霞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过来,也难怪刚刚他说的那些,有些驴头不对马嘴,当即揉揉眉心,对南宫瑾道。
“他以为你出尔反尔,要收回另一半呢,罢了,这事我懒得管,你和他谈!”
撂下这话,余宁霞就打算离开,可人走至门口,她的脚步突然一顿,蓦地转过了身。
“我余宁霞从没想过要和你们闹到这样的地步,打小你就不喜欢我,你家人也不喜欢我,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甚至她给我的那些嫁妆,我也从没想过要追究什么,但是余致远,你可曾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这样对我可公?”
“你说这些是我娘送给你的,难道我娘允诺你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是让你们这么对待我的?余致远,你现在的这幅样子,真的很恶心,我多么希望你不是我的亲爹?这样,我就可以彻底的摆脱你,永远也不要再见你了,呵呵……,”
余宁霞的自嘲,清晰的传入余致远的耳中,尤其是她的最后一句话,让他瞬间感到了心虚。
余宁霞的目光很冷戾,看在余致远的眼中,让他觉得莫名的压力倍增,下意识的就想要回避。
见状,她冷笑一声,蓦地转过身,毫无留恋的离开。
听到脚步声远去,余致远才渐渐地抬起了头,看着这个从小到大一起生活却甚少见面,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内心正经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他讨厌她吗?
不,任谁看了这样的一张脸,都不会厌恶,可他也喜欢不起来,或许是因为明明知道,所以从一开始就想要远离?
只是,看着她略显寂寥的背影,余致远竟发现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微微抽痛了一下。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竟然在担心她?
呵呵,这怎么可能呢?
这丫头,打小就和他不亲近,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主动亲近他,她不主动,他更加不会主动,一来二去间,竟然十五年过去,她的霞儿,如今都这么大了!
如今她嫁人了,还是嫁给了一个迄今让他揣摩不透的人……
“她不需要你的怜悯,余致远,你不觉得,你的悔恨,来的太迟了。”
突然,一道嘲讽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余致远身体一僵,这才想起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
他猛地转过身,入眼之处,正好对上那双幽冷如深潭般的眼眸。
南宫瑾?
他眯了眯眼,旋即冷笑出声,“悔恨?不,我怎么会悔恨呢,我一点也不后悔,反而是九皇子殿下,是不是应该把话说清楚呢?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侯爷不把话听完就急匆匆的过来威胁内人,本皇子原本还想着给你留一条路走,可是现在,爷突然不想这么做了,怎么办?”
余致远心下一凛,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没什么意思,你可以走了,从今往后,有事没事,也别来本皇子的府邸了,这里,永远都不会欢迎你,”
话到这里,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唇角一勾,神情似讽似嘲。
“本皇子就怎么忘了呢,如果这件事揭露出来,哪里还有你余致远的立足之处?”
余致远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南宫瑾虽然笑着,可那笑意却太过阴寒,声音里更是带着股冷冽的寒意。
“什么意思?呵呵,自然是表面上的意思。你敢威胁霞儿,本皇子为什么就不能威胁威胁你这个老匹夫,不然你这动不动就要上演这么一出,吓坏了霞儿,本皇子将来上哪里找这么好的皇子妃去。”说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要往外走。
不知怎的,看到南宫瑾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余致远一下子就慌了,手下意识的就伸出去,一把扯住了南宫瑾的衣袖。
然而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却猛地一甩衣袖,余致远直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朝他突袭而至,等他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之际,却已为时已晚。
他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登时掀飞在地,重重的砸在身后的长桌上,痛苦的滚落在地,桌上的茶杯顷刻间碎裂,溅了他一身,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南宫瑾冷冷的盯着他,俊美的脸上凝着寒霜:“余致远,你也不过如此,嗯?如此沉不住气,小爷我真的很怀疑,你是如何混到如今这个地位的。”
“啊,也是,若不是岳母大人,你如今,恐怕连个四品的将军都混不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