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合该你被刘丽那个女人玩弄鼓掌之间,也难为你宁愿养个外室给你生儿子,也不愿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余耀杰的身上,想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吧。”
听着南宫瑾毫不掩饰的鄙夷,余致远狼狈的躺在那里,眉宇间尽显懊恼与无奈,他艰难的爬起来,无力的靠坐在桌凳上,自嘲且无力的笑了。
“你知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南宫瑾,老夫是不是应该重新定义一下你这个草包皇子的别称是怎么来的?”
南宫瑾并不为所动,眉宇间竟是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一脸无所谓:“随便咯,只是本皇子担心你还有没有那样的一天!”
余致远见威胁不到他,又瞥见他眉宇之间明显的煞气,心不由自主的越沉越没底,再联想到他手中如今握着的把柄足以毁了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可是他呢?哪怕知道南宫瑾如今所呈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可是,证据呢?
他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又有谁会来相信他?
还有,人家既然敢显露出来,那就证明他有足够大的力量可以去平息。
他是九皇子,皇上表面嫌恶实则疼到骨子里去的皇子啊!
给他十条命,也不够给人家消遣的。
余致远怂了,想清楚这当中的利弊关系,彻底的歇菜了。
“你要怎么样?说吧。”
那态度,一看就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无望表情。
“呵呵,你也真的是够了,岳母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没用的老东西?真是瞎了眼了!”
南宫瑾厌恶的看了余致远一眼,冷哼出声,“你以为小爷我闲的无事与你为难,抱歉,小爷我还真没这个兴趣,若不是你们太过分,谁愿意和你们打交道?”
余致远低垂着头,抿着唇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南宫瑾的嘲弄,他也表现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死鱼表情。
就算他憋不住想要回嘴,却发现话到嘴边,根本就无言以对,因为就余府的所作所为来看,也的确活该落得如今的下场。
“那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明明说好了的,你如今又将我叫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终于,余致远实在是憋不住了,一脸怒意的抬起头,愤愤的瞪着南宫瑾,誓有一副你要是不说清楚,老子就跟你没完的态度!
余致远想着就算如今在你面前低了一头,可泥人也是有三分土性的,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谁也落不着好,看你如何来收场!
“说你蠢,你还不相信,本皇子问你,你有把本皇子的话听进去,听完了吗?”
余致远一怔,僵硬着脑袋抬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可真的是蠢的没边了,小爷我的意思就是霞儿手里的所有财产,除了现银之外,现在全部转让给你,而你要付出相对价值的现银给我们,嗯,就这么简单,你可听明白了?”
余致远听完这话,一下子就傻了,下意识的就问,“你们要那么多现银做什么?”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爷就问你,这笔买卖你做不做,不做的话,本皇子可以倒卖给别人。若不是这些东西是岳母留下来的,你以为霞儿会优先考虑你?你看看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瑾的这话,立时说的余致远老脸一红,合着说了这么半天,是他误会霞儿了。
他还以为,他们要把剩下的那一半财产也拿走,所以才会这么激动,不顾一切的跑到了这里来找她闹,哪里会想到,会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顿时一张脸就跟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红了个透彻。
旋即尴尬又纠结的声音响了起来,“可老夫现在,也没有同等值的现银啊,这么多现银,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准备好的,这,这可如何是好?”
“哼,那你就去准备,动用你全部的关系去准备,一百三十万两现银,一毛钱也不能少!”
“一百三十万?怎么就变成一百三十万了?”
“小爷的娘子被你欺负成那个样子,难道不应该要点赔偿?”
余致远倒抽一口凉气,“那,那也用不着~~~”三十万两你这分明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余致远欲哭无泪,可是南宫瑾却一点不为所动,甚至出言威胁他。
“别以为小爷不知道这些铺子所能创造出来的价值,霞儿能给你剩下一半儿,已经是她菩萨心肠了,你别不识时务,真的惹恼了我们,这些店铺有的是人来要!”
这次余致远是真的要哭了,“可我上哪儿给你整这些现银?”
“那是你的问题,爷只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内你拿不出来,爷就当着全京城人的面,现场拍卖,到了那个时候,你说我们获得的受益会有多少?”
余致远登时冷汗直流,拍卖~,天啊,这小子的脑子怎么这么好使?这样绝的的方法都能想的出来?
在宝象国,谁不知道沈家所投资的铺子诱惑力有多大。
他只要稍微一想,就忍不住想哭,这个死丫头,分明是要将他往绝路上逼,一百三十万两,加上之前他们已经拿走的三十万,等同于,他还要给他们凑出一百万的现银。
一百万还是现银,这他到底要去哪里整。
看余致远是实在纠结,南宫瑾害死人不偿命的看着他,“筹不出来?”
余致远用力的点点头,“能不能宽限些日子,等铺子的收益出来了,我立即派人把钱给你们送过去,这样一点一点的给,行,行吗?”
南宫瑾看白痴的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可你让老夫一时之间上哪里筹钱?”
余致远也是怒了,脸色出奇的难看。
南宫瑾也不恼,唇角微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方法倒是有一个,只不过,看你愿意不愿意试了,”
余致远面上一喜,“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南宫瑾朝他勾了勾手指,余致远犹豫了下,这才踉跄着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