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说会永远站在他这边的时候,少年别扭的反应,大概太渴望的东西永远都只会埋在心里,生怕自己说出来会惊动了它,让他彻底消失。
林颜看了她一眼,“他幼稚,别扭,傲娇又刺儿头,可是他是真的想保护你。”
温初安喉咙梗的难以发声,“所以,我是不是也应该保护他?”
林颜愣了一下,不明白温初安的意思。
温初安朝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
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女人已经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你那么在意他,那我从这里出去你应该不会拦着吧?”
林颜挑了挑眉,她进来可不就是放她出去的?
声音追着她的背影,叮嘱,“你悠着点。”
温初安重重的点头。
别墅院子里,两队人马紧张的对峙,秦责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几乎快要动手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盛靳年沉寂的黑眸在暗夜里闪烁着,像是一个即将狩猎的野兽一般敛着凶狠的锋芒,对面的袁竞炀亦是,双目通红,徘徊在暴走的边缘。
秦责缓缓开口,“袁少爷,我们无意打扰,只是向来接我们少奶奶回家。”
袁竞炀瞄了他一眼,神情不屑,“你算哪根葱?”
秦责被堵,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袁少爷,你这样会让我们两家人都很难做。”
袁竞炀嗤笑一声,难做?既然他们敢来,他就没想让他们好做!
两边僵持不下,秦责身后的人忽然俯首上前,“头儿,我们的人被袁家的人包围了。”
秦责眉心一拧,袁家是什么地方,一群行走在边界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眉头都不眨一下的人,就算他们的人都训练有素,也不会是那群不要命的人的对手!
他大步上前,附耳告知盛靳年。
男人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微冷的目光像是一座常年皑皑的雪山一般,须臾,他微微弯腰点燃一支烟,缭绕的烟雾飞散,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前面的袁竞炀。
“袁家的小崽子可以,会咬人了。”
袁竞炀极度厌恶他的称呼,当年袁家出事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出生,就算是两家有恩怨,他多半也都是从长辈们那里得知的。
“姓盛的,你他妈找死!”袁竞炀怒喝一声,一个拳头狠狠的朝着盛靳年的方向砸去。
秦责震惊之余,想要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袁竞炀常年训练,身体素质本就强于常人,这一拳若是结结实实的打下去,不死也得晕过去!
谁知下一秒,盛靳年倏的抬手,不偏不倚的接下袁竞炀的拳头,微弱的身高差距不但没有处于下风,反而沉得袁竞炀似是有勇无谋。
众人解释松了一口气,万万没有想到平时一心处理公司事情的盛靳年居然也是哥练家子!
男人翡冷的薄唇掀起,“以前的事情,是要讨点利息回来。”
他的话音一落,猛的甩开袁竞炀的胳膊,两头凶狠的野兽瞬间厮打在了一起。
温初安到的时候,盛靳年和袁竞炀已经打了不下百下,脸上都已经挂了彩,秦责和袁家两边的气氛也更是紧张万分,一旦有一方落入下风,他们即刻就会开战。
温初安一出现,盛靳年立刻看到了他,目光闪烁的瞬间,俊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袁竞炀一拳。
“盛靳年!”温初安疾呼出声,慌张的跑向盛靳年的位置。
“总裁!”
袁竞炀这才后知后觉的,脸上的神情暴怒,“谁放你出来的?!”
他紧紧的捏着拳头,该死!
盛靳年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女人,眼底的阴霾渐渐散去,他沉声出声,“秦责。”
秦责急忙上前,拉开温初安,“安小姐,那边危险。”
他们之间的一战根本无可避免。只不过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的事情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家少爷现在心里有火,要是不现在发出来,倒霉的人就是她!
温初安挣脱秦责的手,一脸的坚决,“秦责你放开我。”
难道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打起来什么都不做吗?她做不到!
秦责没办法,就算是盛靳年下了命令,但是温初安硬要挣脱的话,他也不敢真的用力伤了她,最后还是被温初安给挣脱了。
这边盛靳年和袁竞炀还在互殴当中,温初安突然出现拦在两个人的中间,带着劲风的拳头差点落在她的脸上,温初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袁竞炀眼睛瞪大,收势已经来不及。
下一刻,身体顺着后方的位置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耳边响起男人怒斥的吼声,“你不要命了?”
袁竞炀的拳头就算是他结结实实的挨一下也有的受的,更何况是温初安这样一个人弱不经风的女人?男人深眸一片狂躁的黑。
温初安小声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庆幸刚才盛靳年的速度够快。
她死死的拽住他胸口的衣服,语气有些急,“你不是来带我回家的吗?我们走吧。”
女人柔软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祈求,尤其是说道回家两个字的时候,让盛靳年心里狠狠的一悸,环住她的手渐渐用力,男人抱着她直接站了起来。
“好。”
眼睁睁的看着温初安被带走,袁竞炀怎么可能罢休!他恶狠狠的看着两人相交的背影,像是一只绝望的野兽一样嘶吼,“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他的声音一落,整个袁家藏在暗地里严阵以待的人马立刻冲了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稍有不慎,就是一场恶战。
秦责围在盛靳年的身后,低声开口,“少爷,您先带着安小姐离开。”
盛靳年沉吟了一下,刚要做抉择,就被温初安阻止了,她纤细的手指抵在他的唇边,“我惹的事情,我来解决。”
男人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眉心皱起。
女人一双水眸定定的看向她,神色坚定,盛靳年抱着她的手臂微松,温初安从他的怀里一跃而下,两人的位置战的极近,从袁竞炀的角度看过去,他们相互的身影就像是相互依偎在一起一样密不可分。
温初安掐着手心,目光越过被蹭蹭包围的众人落到袁竞炀的身上,声音请的几乎被夜风一吹就散一样。
“袁竞炀,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我就非他不可吗?我告诉你。”她淡淡的说完,忽然踮起脚尖稳住他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可是依旧让盛靳年震惊的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