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温初安抿着唇,理智上是排斥的,可是心底深处像是有一个刻意跟她作对的小人一样,拒绝的话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盛靳年似乎也没有逼她的意思,接着开口,“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温初安一脸不明所以,她没有哪里是不舒服的啊,盛靳年干嘛忽然这么关心她?而且看他的神情分明就是一副笃定她会不舒服的样子。
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温初安脸色倏的涨红,一下子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她动了一下腿,这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盛靳年!你无耻!”
她就说怎么感觉自己怪怪的,身体不舒服,可是一时半会有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原来她睡梦中的时候好朋友造访,结果她睡的太沉一点都不知道!
男人一张俊脸上满是无辜的神情,眼底藏着她不熟悉的揶揄,“我只是帮你揉肚子,哪里无耻?”
温初安红着一张脸,窘迫的视线无处安放!
见她这么不经逗,男人浅浅的低笑,“不用这么怕,衣服是刘姨帮你换的。”
只是刘姨临走的时候告诉他,女人来了月事不能受凉,最好是用手揉一揉,可以摩擦起热减轻一点痛感,他依稀记得,以前温初安喜欢跟在她的身后,可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好消失的不见踪影。
温初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这么私密的事情从盛靳年的嘴里说出来,她就忍不住脸蛋儿发烫。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你还是先回去吧。”她忙不迭的下了逐客令。
似乎早就猜到她要用这一招,男人峰眉微扬,“不急,我还有两天假。”
温初安被堵的无话可说,她以前都没有发现盛靳年原来是一个这么厚脸皮的人?一赶他走就好拿爷爷出来当挡箭牌?
一想到爷爷,温初安就想到近在咫尺的寿宴,盛靳年对然已经准备了爷爷的贺礼,但是她还没有准备,就算是已经做了要走的决定,老爷子的寿宴也是不能敷衍的……
秦责的速度很快,温初安只不过是上楼换了个衣服的空荡,他就已经到了。
她拐出走廊,人还没有下楼,就听到秦责的声音。
“温家的事情暂时就只能查到这么多,温夫人做事很谨慎基本没有什么把柄,而且这些年也从来没有见过温家人去祭拜,所以无从查起。”
祭拜?祭拜谁?温初安心里一阵疑惑。
而且还是温家人,据她所知,爷爷奶奶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双双过世了,两个人的遗体也被温启阳运回了老家土葬,温家一脉就温启阳一只独苗,在没有别人了。
盛靳年单手敲着桌子,深思着出声,“尝试从温启阳身上找答案。”
秦责犹豫了一下,“不容易,要是温启阳想要说的话,也不会瞒了这么多年,提都没有提过,而且……”秦责刚想说话,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温初安心里忽的一抖,站在原地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秦责噤声,下意识的看了盛靳年一眼,看到男人深皱的眉心,心里有些担忧温初安到底听到了多少。
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是唐知知的,温初安抿着唇,按下接听键,一边听一边下楼。
“安安,你最近在干嘛啊?这么久了也不联系我。”唐知知抱怨的声音才电话那边传来过来。
温初安心里压着一口气,故作轻松的开口,“最近有点忙。”
她把唐知知安排到了齐万三那里之后就就没有再联系过了,主要是她怕和齐万三联系的过于频繁会把当铺的事情暴露出去,自然的路过客厅,看到秦责的时候,温初安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继续讲电话。
外面,盛靳年和秦责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是一副不明意味的神色。
直到温初安挂了电话,从厨房里出来,秦责已经将饭菜都摆上了桌,一脸神秘兮兮的开口,“安小姐,总裁亲自吩咐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温初安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觉得今天有病的不只是盛靳年,连秦责都有病了!
送完了东西,秦责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似乎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温初安和盛靳年坐在餐桌前吃着饭,两个人虽然算不上多亲密了,可是不过在短短三天的时间,温初安竟然觉得他们现在的气氛竟然已经能有不错来来形容了。
一想到这里,温初安就非常郁闷,连带着都本来挺饿的肚子都没什么胃口了。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他忽然出口,就像一个寻常的丈夫一样。
温初安一怔,“一个朋友。”
关于唐知知,她不想多做解释。
“有时间请她来家里吃饭。”盛靳年继续道。
温初安一口红豆汤差点从鼻子里呛出来,盛靳年立即贴心的递上一张纸巾,语气微微责怪,“小心一点,又没人和你抢。”
他不说还好,一说温初安就咳的更加严重。
盛靳年疯魔了!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戳着碗里的红豆汤,故意刺激他一样出声,“你和温芷晴之间的事情温家人同意了?”
虽然他和温芷晴的婚约只是口头协议,但是以吴景兰的性格还有她和盛夫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说解除就解除?
盛靳年给她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脸上带着笑意的笑意让温初安看的一阵不爽,就好像她终于憋不住要问了一样。
他反口问道,“你不同意?”
温初安一噎,她虽然也姓温,可是她早就不把自己当作温家人了,他现在这么问,分明是故意的。
她瞥了一下嘴,“盛总的事情哪有我做主的份?”
她就是想让他不爽,故意恶心他,最好是盛靳年现在拍桌子就走,她才乐意。
可是她显然低估盛靳年的忍耐力和脸皮的厚度,男人动作优雅的吃了一筷子菜,不疾不徐的开口,“那你以后可以做主,所有的事情,但凡是你想做的,都可以。”
他说的极慢,一字一顿的,像是一种承诺,又像是一种宣誓一样。
温初安更加郁闷了,她发现她根本没办法和盛靳年沟通!她反讽一句,他有一百句在等着她,不管她怎么说,这个男人总有把话题重新拉回她身上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