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往往这样的的效果才最令人信服。
可实际,她也只能这么说,二哥这次突然来到江南,究竟和目的,她也不知道,只是说找大哥商量要事。
究竟是什么要事?
两个兄长却不约而同地对她缄默,一个字都没吐露。
所以,诚然也不算欺骗。
幽深的夜,格外宁静。
夜北尧没想到女人会在这时坦白,突然睁开眼,凝着上方的床帐,轻轻回声道:“你说…那日的人,是你二哥?”
“嗯。”
苏娆又一次点头,“若不信,你可以派人去北境调查,看我二哥这几日是否在哪。”
“不必。”
夜北尧出声。
他知道,女人应该不会在这种事上骗自己,苏家老二,什么德行,他也略知一二。
“那夜二哥来看望,突然你来了,二哥便躲在床下,事情就是这样。”
苏家的老二……
夜北尧脑海中回想那一日的情景,那夜也幸好什么也没干,若是干了,全城一个听着……
那般感觉,真是想象都可怕。
男人突然心情大好,唇角微微勾起,面色愉悦,转过身侧着面对苏娆。
黑暗中
夜北尧的大掌离开属于自己的被褥,掀开,又猛地戳进,来到一个新的天地。
这个天地
是他蓄意已久。
漫长的摸索中,狭小的空间更显拥挤,宽厚的大掌宛如一个肆意的入侵者,入侵她的软地。
很快,男人擒住女人的一双皓腕。
抵在她的胸口。
“你干什么!”
苏娆娇嗔一声,想扒开禁锢住自己的那只孽爪,可偏偏,男人的力度极大。
容不得她反抗分毫。
一但她反抗,那只孽爪便不仅是抓着她的手,而是更肆无忌惮地弹弄两点的丰腴。
老色批!
苏娆狠狠翻了个白脸,索性放弃挣扎,不再抵抗后,男人反倒规矩。
只是这样握着她。
“为什么突然告诉朕了?”他问道。
“没什么!”
苏娆答得极快,轻轻垂下脸,将头埋在柔软的枕头中。
“既然说三月为期,那我想,或许你我之间,可以尝试去坦白,去彼此相待……”
女人的话声越来越小,可最算再细小,夜北尧也依旧一字不差地听在耳中。
狗男人从没这么愉快过,心里简直是比突然处置了十个贪官抄出三十万两白银还要高兴。
一下子,如毛头小子似的,掀开属于自己的被褥,温存的热气一下子都散出去,身子大幅度地挪动。
“你干什么……等等,谁让你进来的,太挤了……嗯…你赶紧出去……”
不等女人推搡,男人已掀开她的被褥,欣长高大的身子一下挤入其中。
这本也只是初秋,行宫中的床被自然不会多厚实,本苏娆一个人盖自然是够的,可一下又挤进来一个更大的……
一下的,床被便显得有些短。
苏娆两眼一闭,心中一阵哀嚎,她了解夜北尧的性子,既然爬床这种事都做的出来,那更加是舔着脸不会走了。
索性转过身,看着他。
一张床,一个温暖的被窝,两个人,依旧只是纯洁地聊天。
她问:“你想干什么!”
女人语气凉凉的,显然对男人如此不齿的行径充满鄙夷。
“你不是说坦诚相待,既如此,我觉得我们应该更近一些。”
“爱妃说是吗?”
男人扬起薄凉的唇瓣,语气都软了好几分,尾音上扬,充满调侃戏谑之意。
苏娆:“………”
就算没有灯光,黑漆漆,可她依旧能感受到男人那张脸上,一定是无比欠揍的神情。
呵呵呵呵!
这时候跟她尼玛坦诚相待了,前几天可还对自己冷若冰霜的。
男人,你上辈子下辈子,上下八百辈子一定都是黄鳝变的!
心中憋闷不已,不过既然说起前几天,苏娆眯了眯眼,开始算总账:“陛下来江南几日了,可都在行宫内,也没出去。”
这话一出,摆明是觉得无趣,男人眨了眨眼睛,赶紧把话接上:
“这几日政务忙,如今已然无事,若皇后觉得无趣,过几日咱们便一道出去,四下游览这江南淮上的秀丽风光。”
“既然陛下政务如此繁忙,可还有时间与佳人共赴清泉,果真是难得呀!”
女人话里话外都带着别的意思,前几日那柔情跌落清泉,两人搂搂抱抱,那酸得掉牙的打油诗苏娆现在都能信口拈来。
狗男人,还给她装!
“什么佳人?”
夜北尧一愣,却又马上反应过来,这次出行她自然只带了皇后一人,若说佳人,除了她,那是……
“你说的是可是柔嫔?”
苏娆“哗哗”又是一个大白眼,明知故问,除了她还能是谁。
男人皱皱眉,沉声道:“朕虽前几日有些冷落皇后,可柔嫔,朕何时与之去什么泉了?”
“行宫之中人口皆传,说是柔嫔不慎掉入湖中,不会浮水,还是皇上不顾圣体,亲自将她救上来,此言一出,阖宫上下可都夸赞陛下用情至深呢!”
苏娘娘难得体会了一把阴阳怪气的感觉,用话噎着狗东西。
夜北尧也不在意女人的挖苦,沉眉,细细回忆了一番,“你说那日她掉入湖中,的确有此事。”
“可她不是失足坠水。”
“那是什么!”
“江南两地户吏主管,那日来书房与朕说涝灾失踪人数,以及多少人尚在寻找,议事之后,朕心中抑郁,便在院中散心。”
“然后呢?”
“然后……”夜北尧想此,不禁沉下眉,绘声跟女人说那日的情景。
那日他本就烦闷,而正巧,柔嫔端着点心来,抹了满脸的艳妆,夜北尧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江南多少百姓无米之炊,可这行宫中一个老女人,出行一次都耗费如此厚的胭脂绸缎,可当真是该死。
夜北尧不想理他,垮着脸,起身便往书房走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结果刚转过身,就听见“扑通!”一声,湖水里溅起一阵巨大的浪花。
他转身一看
自己那个册封了一两日的妃子,不只怎么掉入了水中,女人似乎还不回浮水。
暴君的团宠皇后又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