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有罪,货被拂乙的人抢走了。”成二痛心疾首,那日竟贪喝了乌孙国的葡萄美酒。
“还真是记仇,”楼决勾了勾唇角,他上次网了她的鸟。
“王爷,那接下来怎么办?”成二颔首。
“再去与乌孙国谈购一批。”终是要出手了,那本王助你一把。
“这???…”成二不明所以。他王爷的银子是不是没地方花?
“吩咐九部的忍士改从琅垣道潜伏进城。”
“是…王爷。”成二不敢过问。
照着做就是了,反正他家王爷有的是银子。
第二次,拂乙的人果真又来抢。
楼决又派他运了第三次,还是来抢。
第四次。
第五次。
…
这不是银两不银两的问题。
这是尊严,九部的尊严!
“拂乙,若是让老子捉到你,把你大卸八块!”成二怒火中烧。
千璃裳。
毕方近日半夜总是惊醒,老觉得那闫君就站他床边。
毕方颔首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好想要张她的画像贴在床头。
拂乙坐在案前,轻轻地拨动着算盘。
付之一笑,闫君啊闫君,一千万两呢。
拂乙抬头,目语额顺:“毕方,将消息散去乌孙国,就说我喜欢丝绸,为此多次抢了闫君的货。”
“谁若有存货,一片一百两,若是质量出挑长期加大加量购买,更甚喜欢乌孙国国产的。”最后的一句拂乙特地加重了语气。
毕方轻问:“主子,你让我抢了闫君的货就是为了宣扬此事吗?”
拂乙轻轻地翻了翻账簿,红唇轻启:“嗯。”
敢抢闫君的货,那人定是喜欢到不要命的程度。
这乌孙国所有的丝绸存货全都被闫君收购在他手上了。
闫君就是闫君,出手比我快呢。
果然懂我。
拂乙合上账簿:“乌孙国的人虽骁勇,但贫苦居多,普天之下乌孙国最适宜种桑养蚕,若是士兵都弃甲归田养蚕换钱,你说这三国血盟可就崩了一方呢。”
若真与三国开战,她有把握赢,但会牺牲很多将士的性命。
他们的妻儿老母可都还在家中盼着他们归程。
不废一兵一卒将三国分崩瓦解,他们心里的创伤才能更痛。
“收购数目颇大,那我近日还需时间调遣银两…”毕方疑惑,一片一百两呢。
钱多也不带这么玩的。
拂乙似笑非笑,抿唇:“不用银两,只说了喜欢,我可没说要去乌孙国收购,上不上钩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毕方恍然大悟!
天王老子都能被她‘匡骗’在手里吧!
诡计!
“高!”毕方竖起拇指!
真不愧是我家的小乙。
……
乌孙国宫殿。
乌孙国国王乌齐尤纳伸出双臂仰天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本王,这养桑种蚕只有我乌孙国最适宜养殖,拂乙当真是天下首富,一出手就一百两一片丝绸,本王的国库可算是有着落了。”
“恭喜王上,只是民间以及商铺早已无一片丝绸存货。”
“爱卿们别慌,孤让士兵们回来开垦种桑。”
“王上圣裁!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过五日,驻扎沅国边城的乌孙国士兵果真弃甲归田,回家养蚕。
溯国皇宫。
龙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
“这乌齐尤纳王果真背信弃义!”
“皇上,南国人娇,若是与我们溯国举兵攻下沅国,胜券不稳~”
“乌孙国撤兵你们竟怕了不成,那南国皇帝比孤更恨那沅国军枢密院。”
南国皇帝吃的亏可不比他少。
“皇上请三思!”
“继续给孤驻守,让你将那投诚帖送去给拂乙如何了?”
“皇上,臣按您的吩咐送了不下五次的投诚帖,拂乙油盐不进照样给沅国皇帝送钱。”
“这普天之下也只有拂乙能对抗那军枢密院的院首了……”
“皇上,拂乙似乎无心归顺。”
“这沅国皇帝皇陵冒青烟了吗,怎么什么人都帮着他!”
“皇上,倒不如我们请九部的闫君帮持。”
“你以为孤不想吗?孤连他影都摸不着,此人更是不容易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