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楼决早早候在墙外,昨夜来回这阁楼房顶徘徊了许久。
她不开心,他知道。
他不舍得轻易打搅她。
拂乙搭在墙头露着脑袋,有些迷离的望着他。
楼决轻笑,“本王抱你出来。”
拂乙不语,索性就不动。
成一悠悠的赶着马,像老父亲般欣慰地偷笑,还是有些怀念在郊外喂马的日子,至少不用吃狗粮不是。
作日的事他倒是听说了,这姑娘还真是霸气不恭,成三那厮比比赖的嘱咐他,他一句都没听,什么配不不配得上,王爷需要联姻?切,皇位手到擒来。
他们成氏忍士并非亲兄弟,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早年投入闫王门下,那几个高高在上的从来就看不起他成一,嘲他笨,嘲他身手差什么不会,只会拍马屁。
王爷又不需要我成一保护是不是,不会怎么了,赶马很丢人么?
马车里。
昨夜没睡好,拂乙索性躺着某人大腿上睡沉了。
楼决伸手轻轻捋着女子的青丝,认真细量着那魅惑不已的脸庞。
干净,白皙,勾人。
只想宠着护着。
马车缓缓行驶了许久。
黔学书院门口。
拂乙准时的睁开双眸,跃下马车,很诚恳的开口:“等我两个月。”
他懂,轻声回她:“好。”
楼决忍不住拉住她身前的手:“乙乙,明日皇祖母生辰,你与本王同去可好?”
拂乙轻轻‘嗯’了,只留下一抹洁白的身影。
成一别开头,踢了踢地上的碎石,看不见看不见…
..
拂乙不紧不慢地走进学室。
众学子清晨早已看见李琼仪在妄阳楼门口的道歉,都知道事情原委了。
李琼仪请了假,怕是这段时间都不敢来书院了。
辛时温指挥着,大部分学子开口:“院花好!院花对不起!”
书院的学子们自那日后便也都知晓辛时温的家世,低调太低调了。
辛时温接着大声道:“同窗们,陆衿往后就是我们院花了,都放尊重着点啊!”
穆夫子也不知何时,就站在辛时温身后,敲了他的脑瓜子:“辛学子,赶紧回位置听学!”
众学子灰溜溜地回位置坐好。
穆夫子舒舒服服的坐在杌凳上,微微挪了挪身子,频捋胡须:“好了,今日教于诸位学子为官之道,要劝诫也。”
“为官之道一,倘若有了度支之权,切不可敛财贪禄。为官之道二,倘若有了行权之力,切不可无据乱判冤案。”
学子们皆回:“诺,夫子。”
穆夫子接着道:“为官要先为人,往后切不可从别人嘴里了解任何一个人,诸位学子可知否?”
“学生知!”
穆夫子满意的点点头,又瞥了一眼那个偷看话本女子,皱眉。
不来令人生气,来了叫人心堵!
穆夫子叹了口气,开口。
“陆学子,老夫讲的课是否很难听?”
拂乙头都懒得抬,抚了一下左耳:“耳朵有在听。”
“……”
“老夫很好奇陆学子看的什么书籍典故?”
拂乙搭着腿往椅子上靠了靠,不语,精准的避开同窗们的人头,从远处抛到穆夫子的讲桌上。
‘哒’的一声。
话本上赫然写着:
【想不通的猪】
穆夫子抽搐着老脸不出声。
半响。
拂乙淡淡地看着穆夫子,戏虐地开口:“雅俗共享。”
“哈哈~”
学子们终是憋不住了…
雁如烟努着嘴,看向穆夫子:“夫子,这太羞辱人,怎可看这种书,好没修养。”
穆夫子充耳不闻一般,拿起书,起身走了,他要去找院长告状去!
墨院长,这厮又欺负我了!委屈嘤嘤~
雁如烟收到了圣沅太后的辰帖,午间休憩,故意掉了出来,有意无意的炫耀,引来众多同窗的艳羡~
慕容川瞥着一旁的两个人…
林珺珺又将新的话本悄悄递给拂乙。
“衿衿,你太牛了,二十个美男子!我听到的时候笑得都岔气了~”
慕容川扑哧一笑,也不知道害臊,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