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侯魁怒气腾腾的望着陈阳之时,一道声音忽然从讲台旁响了起来。
“侯魁,不用往下念了。”那中年女老师出言打断了侯魁。
侯魁急道:“可是老师,我这首诗还没念完呢!”
那中年女老师摇摇头道:“你这首情诗里的群郎寻觅,直截了当,不料醒了梦而已,你喜欢校花徐静理,你怎么把全校的男生都当成了你的情敌,你也不怕得罪人啊?”
众人闻言顿时哄堂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喜欢徐静理,你们看不惯的话,有本事也写一首啊!没本事就给我闭嘴!”
高昂着下巴呵斥一声,侯魁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徐静理,其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众人听闻侯魁的话,虽然心里非常气愤,但却敢怒不敢言。
因为侯魁的诗词水平确实不错,单就先前那首情诗而言,还是能唬住不少人的。
见没人敢站起来反驳,侯魁笑的更加得意,目光带着些许傲然,下意识的扫向最后一排。
此时此刻,他倒要看看,陈阳脸是何等懊悔的表情!
“怎么可能?这家伙居然还笑的出来?难不成是强装镇定?”
眼角陡然抽搐了一下,侯魁简直难以置信,事实和他料想的截然相反。
“好!居然你要装的话,我就让你装个痛快!”
邱英杰也是觉察到了侯魁不善的目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道:“糟糕,恐怕这家伙要对陈阳发难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未等邱英杰想好办法帮陈阳打掩护,侯魁就指着陈阳冷声说道:
“陈阳是吧?你不是要和我打赌比诗吗?我的诗在座都听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说话间,侯魁眼睛直视陈阳,语气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输了的人不仅要叫对方一声爷,而且以后还不准骚.扰徐静理,当然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直接选择认输,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话音刚落,整个教室顿时一片哗然,众人全都回过头,满脸震惊的望向最后排的陈阳。
“打赌比诗?怎么听着有点像比武招亲?看来校花徐静理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我明白了,难怪刚才侯魁念到‘恨就恨全校都是情敌’时,眼睛老是愤怒的盯着最后一排,原来是在看情敌陈阳啊!”
“谈恋爱就谈恋爱,但,这赌注也太狠了点吧?”
一时间,窃窃私语之声在教室里此起彼伏。
“胡闹!简直是胡闹!学生为了谈恋爱就打这样的赌,一旦传出去的话,我们京大的脸还往哪里搁呢?”
听闻陈阳和侯魁两人的赌注,那中年女教师不由皱了皱眉。
当然,除了顾及京大的颜面之外,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赌局根本就不公平。
因为侯魁这首情诗取巧了,陈阳要想赢下赌局,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正当她刚要开口阻止这番闹剧时,作为当事人的陈阳却站了起来。
“侯魁啊侯魁,不就是打赌比诗嘛,难道我一个人,还会怕你安徽茶叶?”陈阳揶揄道。
“安徽茶叶?”众人先是愣了愣,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顿时全都笑的前俯后仰。
“侯魁?猴魁?”徐静理忍不住噗呲一声,美目笑盈盈的望着陈阳,心中暗道:“哈哈,陈阳真是太有意思了,一句安徽茶叶,恐怕就能把侯魁气个半死。”
猴魁是一种天朝传统名茶,产于安徽太平县一带,现改为黄山市黄山区,太平猴魁又叫太平尖茶,茶叶扁平挺直,不仅鲜爽味醇而且伴有兰花香味,为尖茶之极品,久享盛名。
“这名叫陈阳的同学脑子倒是活络,竟然能巧妙的利用谐音对侯魁进行反讽,只不过写诗可不能光凭小聪明!”那中年女老师颇为赞赏的望着陈阳。
“你……你才是安徽茶叶,你全家都是安徽茶叶!”侯魁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气急败坏的望着陈阳,粗红着脖子骂道:“有种别逞这些口舌之利,把你写诗的本事拿出来看看。”
“呵呵,你的本事就是抄袭苏东坡的《水龙吟》吗?”陈阳嗤笑一声道。
侯魁闻言脸色巨变。
那中年女教师则是点点头道:“看来倒是我小瞧了陈阳,难怪他刚才有恃无恐,原来他早知道了侯魁那首情诗的出处。”
“抄袭?什么抄袭?”
而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教室里其余众人则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陈阳话里的意思,更不知道苏轼的《水龙吟》。
陈阳见此状况,微微一笑,旋即在侯魁惊愕的眼神中,缓缓念道: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而陈阳念完这首诗,侯魁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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