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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皮子实在太重,虞清酒根本没法自己控制它睁开。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林泽川才长长叹了口气,踩着步子朝她的方向走来,接着,一阵温热的感觉让她的身子感觉一下子如释重负。

眼皮变得没有那么沉重了,虞清酒动了动眉头,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迎面对上的是贺随舟带着红色血丝的眼睛。

夜已经很深了,寂静得窗外没有一点动静,白炽灯在夜晚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惨白,一如贺随舟此时的脸色。

“你醒了?”贺随舟的脸上多了些许血色,瞬间没了刚才那般死气沉沉。

虞清酒的脑海中瞬间飞过下午在办公室里的情景,恐惧瞬间袭击她的心口,她一下子跳坐起来,不顾一切拔掉手上的针管,整个人瑟缩着靠往床头卷成一团。

贺随舟的手呆滞在半空,平日里完全没有变化的脸此刻写满了情绪,像是心疼又像是内疚。

林泽川摇着头,一只手搭在贺随舟的肩上:“这次的阴影可是你一手造成的,这丫头也真是倒了霉了。”

贺随舟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落井下石的林泽川,他立刻识相的闭嘴走出了门外,顺便把门窗轻轻带上。

屋子里是两人不同频率的心跳声,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紧张的情绪,虞清酒的头埋在臂弯里,双腿抱在胸前,平日里就有些瘦弱的身躯现在显得更加单薄。

男人伸出手,试图触碰那个不远处像是惊弓之鸟的小兽,她的身躯一震,瑟缩得更加厉害,嘴上还嘟哝着什么。

“你不要,不要逼我,我不想辞职...我不想做个一无是处的人...我求...求求你...”

话的尾音还拖出恐惧的颤抖,虞清酒的眼泪的眼眶里不停打转,啪嗒啪嗒打在洁白的床单上。

贺随舟的心像是被剜开了一块,他挪了挪身子,伸手抱住虞清酒不停颤抖的身躯。

“对不起。”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哽咽的味道,他的手很有力气,被抱在怀里的虞清酒瞬间就动弹不得。

虞清酒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熟悉的体味让她原本缠绕着恐惧的心平和了许多,她的鼻头有些酸涩,刚想仰头说些什么,却在对上贺随舟那张脸的瞬间泪水直直冲出眼眶。

“你为什么...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泪水再也止不住,呜咽的嗓音透着沙哑与无助:“我明明就没有恶意...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要逼我辞职...”

像极了受到委屈的小女孩,躺在父母亲的怀里放声痛哭的模样让贺随舟的心也随之紧紧揪了起来,他没有办法回答,有些事情虞清酒不知道总比知道好受许多。

泪水打湿了贺随舟的白色衬衣,刚才虞清酒激动时拔出针管的位置渗出点点鲜红色血液沾染上贺随舟的白色袖口,此刻的他显得比虞清酒还要狼狈。

然而他却没有管顾,一只手环抱住虞清酒的身子,另一只手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一般耐心,直到虞清酒再次睡了过去。

林泽川掐好时机推开大门,面对一身狼狈的贺随舟更加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我们的贺少真的沦陷了,这还是个二十几岁的黄毛丫头。”

贺随舟的没有应声,目光呆滞的望向已经熟睡过去的虞清酒,久久才飘出声音:“泽川,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林泽川刚想奚落,但望着贺随舟落寞的背影,之前习惯用的调侃语气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夜不眠,直到天微微亮起来,贺随舟才从病房里离开。

等到虞清酒再次醒来的时候,陪伴在床边的人已经换成了沈瑜,她睁开眼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喷涌而出。

“妈...为什么...为什么受委屈受伤的总是我...”虞清酒抱住沈瑜,她多想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隐瞒,把所有的委屈全都抖出来,但上一世的怨念已经改变了她,她不能再做回那个只知道委屈只知道哭还十分懦弱的虞清酒。

沈瑜的眼里写满心疼,她拍着虞清酒的后脑勺,长长叹了口气:“清酒...我希望你别怪贺少爷,他...他也是有苦衷的...”

虞清酒一愣,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贺随舟有苦衷,难道她所做的事在别人眼里都是无理取闹在给贺随舟找麻烦而已吗?

虽然他昨晚的眼神也让她隐隐觉得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就意味着她虞清酒一定要原谅贺随舟吗?不敢苟同。

沈瑜似乎是体察到了女儿抗拒的情绪,她很快露出了笑容,转身拿出早就预备好的鸡汤。

“来清酒,不要想那么多了,有些事儿以后你会明白的。”沈瑜的声音轻柔,虞清酒脑海中闪过上一世母亲遭遇的苦难,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滴答滴答掉进鸡汤里。

“傻女儿。”沈瑜轻轻抱怨了一下,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林泽川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她昨晚昏迷时拍的片子,顾自拿出一支笔,唰唰在片子上做了几处记号。

“这是你受伤的地方,不算严重但离太阳穴很近,这段时间就不要去上班了,动脑子对你的病情恢复不好。”

林泽川的声音淡淡,没了平日里的尖酸刻薄,看上去多了些许沉稳的味道。

虞清酒有些呆滞,难道贺随舟没有跟别人说她要被辞退的事?还是说昨晚她受伤逃过一劫,回去还是免不了要被辞职?

所有的疑惑必须贺随舟亲自来解答,可现在想见到他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吃完早餐,沈瑜稍微离开了一会儿,病房里虞清酒静静躺在床上,脑海中不停盘旋着贺随舟在她昏迷时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还说想保护她?难道是自己当时昏迷不醒所以出现了幻听?可贺随舟当时的那个眼神,完全不像是说过假话一样。

房间门被推开,一阵凉风打断了虞清酒的思绪,她以为是沈瑜回来了,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却对上一个从头到尾包裹得很严实的陌生人。

那人从头到尾一身黑,黑色鸭舌帽黑色围巾,明明是大热天却依然穿着黑色风衣,从身形上看像是一个很高大强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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