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章 2009(1 / 1)古奈猫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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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往洛杉矶参赛的第一天,杰森便打电话给我。

“唐,徐今年的课程里有马术课,我需要做些什么吗?”杰森在电话那头担心的问道,

我知道他忧虑什么。

卡斯顿历届因为马术课而受伤的学生并不在少数。

这些受伤的学生尤其集中在以艺术、音乐而特招进来的学生。

换而言之,特长需要用到手与腿的学生,应该尽量避免马术课。

我不忍心因为卡斯顿过往的黑暗历史而剥夺徐文钰马术课的权利。

但是确实不得不防别有用心之人。

卡斯顿每年可以给特长生的推荐信有限,徐文钰前不久刚拒绝了理事长安排她参加名画策展的要求。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刚进入卡斯顿的小透明,越来越多的人看的到她的锋芒。

“杰森,你可以调课陪徐文钰一起去参加马术课吗?”我对杰森请求道。

杰森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我的请求。

参赛前一天,数竞的主办方要求参赛学生交全部电子设备。

我私自留下了一部老人机以便徐文钰随时可以联系到我。

那场比赛进行的很顺利,我在试卷的最后一道题中看到了理事长的发给我的那道题。

比赛进行了两天,原计划第二天下午等结果公布后我就可以飞回伦敦。

但是第二天成绩公布之前,考官宣布试题被提前泄露,需要找到作弊的学生。

那一刻,我意识到这次参赛又是理事长给我设计的一个圈套。

从始至终,从我公然站在徐文钰那一边的时刻起,理事长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我。

当时,比起担心我被作为作弊的学生,我更担心等是独自一人在伦敦后的徐文钰。

比赛的主办方要求全部参赛学生不能离开备考宾馆。

我已经订好的机票只能临时取消。

我们被滞留在了洛杉矶。

我试图联系徐文钰告诉她我这里出了一些状况无无法及时回到伦敦,

但是徐文钰的手机一直关机。

我再次试图联系杰森时,杰森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我找到比赛主办方要求尽快离开洛杉矶飞回伦敦。

但是被主办方拒绝了。

我向主办方交代了我提前从理事长那里得到最后一道试题的事实。

并表示愿意承担所有成绩被取消,往后被禁赛的后果。

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结束调查,让我回到伦敦。

主办方和考官查看我提交的邮件后,表示我暂时无法回到伦敦。

在国际事数竞中作弊已经不仅仅是被取消成绩的的程度,他们告诉我,我可能已经触犯了当地的法律。

尽管我想他们再三解释我并没有提前看过那道题,只是在参加完所有比赛后才打开邮件核实的题目是否一致。

但是考官并不相信我所言。

我意识到这一切是理事长早已安排好的陷阱。

但是最让我心急如焚的是,我不知道理事长是否会伤害徐文钰。

洛杉矶当地的警方收走了我的电子设备,给我一部电话让我联系父母决定是否聘请律师。

我打电话给爷爷。

这是我仅有的可以联系到伦敦那边的机会。

我告诉爷爷我现在的处境,并请爷爷尽快安排人将徐文钰接回唐家。

不久,我的律师从伦敦飞洛杉矶来见我。

见到律师的第一面,我便开口问道询问:

“我爷爷有没有告诉您徐文钰是否安好?”

金律师摇头,表示并没有听说徐文钰的事情。

我的拳头落在桌子,懊恼的用拳头敲击着桌子。

我不该留徐文钰一个人在伦敦。

或许,我不该自以为是的参加比赛。

我本打算参加比赛后揭露理事长的所做所为,谁知我在理事长面前论手段论心机根本不值得一提。

“比起担心别人,我建议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金律师说道。

“警方发现发件人的ip就在你的宿舍,也就是说所有证据都指向是你从非法渠道获得试题后将试题发给自己。”

“如果你没办法指出试题的来源,你很有可能依据洛杉矶当地的法律被判刑。”

金律师的语气很沉重。

我已经预料到了理事长会把一切都栽赃到握身,所以当金律师说这些话时我并没有感到意外。

即使被判刑我也并不冤枉,因为虽然我这一次没有作弊,但是过去参赛时我确实提前看过理事长给我的答案。

我摇头,异常的冷静。

对金律师开口说道:

“金律师,ip是可以篡改的,除非找到最初发送答案的主机,否则根本无法找到修改发件人IP地址的证据。”

“那台主机可能已经被理事长销毁了,这个我无法自证清白。”

金律师摇头,对我说:

“你父亲让我必须保你无罪,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给你做无罪辩护。”

从金律师口中听到我父亲,我还是有些意外。

我并没有想到是父亲亲自聘请的金律师。

我想,我这一次让他彻底失望了。

我不仅没有成为他的荣耀,反而成为了他的笑柄。

但是,我做错了事情就必须承担因此带来的后果,我并不后悔。

我不知道父亲此刻是否会为我的勇气感到骄傲。

或许不会,永远也不会。

在父亲那里,成功便是正确,失败便是错误。

金律师临走前,我拜托道:

“请您一定要帮我打探徐文钰的消息。”

金律师似乎已经被父亲提前提示过,他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

在考场作弊的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前,洛杉矶警方让我暂时留下宾馆配合调查。

我打开行李箱擦拭着徐文钰送给我的那些礼物。

我忽然有一个吓到自己的想法。我想要偷偷逃回伦敦。

但是却很快理智战胜了冲动。

我看着徐文钰送给我的书,幻想着她此刻在我身旁。

思念一个人到极致,只要你闭眼睛,她真的会浮现在你的脑海里。

那天,仿佛她真的就在我眼前。

“徐文钰,我该怎么办?我好想你。”我对着我幻想出来的她说道。

我仿佛听到徐文钰在我耳边说道:

“唐书言,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天才,你一定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睁开眼睛,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这一次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接受了警方一轮又一轮的询问后,已经感到筋疲力尽。

回到酒店后,我倒在床,身子已经非常疲惫,但是头脑却很清醒。

我痛苦的知道,又是一个失眠夜。

我将徐文钰送给我的洋娃娃拿在手中端详,有些庆幸此刻还有她送给我的这些东西陪着我。

我坐在地,望着窗外一遍又一遍回忆着遇到徐文钰后的种种。

回忆着她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唐书言,有很多人会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是非黑白,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但是我并不认同。别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与我无关,至少在我的世界里黑与白界限分明,是与非我自有标准。”

“唐书言,我理想的人生与你不同,我对成功的理解也与你不同。这辈子我就想当个幸福的咸鱼,没事晒晒太阳,一面晒够了再晒一下另一面。”

“唐书言,我虽然对事物的看法在你看来是幼稚又固执的,但是我觉得从小到大我可以固执而幼稚的坚守我心中的认为对的事情,是一件很幸福也很幸运的事情。所以我虽然知道这是我的不足之处,但是在我撞南墙之前我并不准备改正。”

“唐书言,你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只有善良的人才会敏感的察觉到别人的善意,为此你的父母应该为你感到很骄傲才对。”

“唐书言,做错事就应该真心且正式的道歉才对。”

“只有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并为之付出代价的改正错误后,我们才能更好的向着正前方前行。”

“唐书言,并不是所有的亏欠都有机会说抱歉,在来得及的时候,至少要对自己的错误的说一声对不起啊。”

“唐书言,我不是神,也不是审判席的那个人,所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断定何为对何为错,但是,我至少有权利对我认为是错误的事情说不吧。”

“唐书言,哪怕只看得到一点微光,我都会尽全力去向光走去,因为黑暗中的光就意味着出口。”

.......

徐文钰说过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我回忆着她说话的音调,说话的语气,说话的神情。

我从地站起来,我不能认输。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重新回到徐文钰身边,回到我的逛身边。

我走出宾馆,对监视我的人说道:

“我要向警方提交证据。”

我被带到警局。

我对警方说道:

“我有一个人办法可以证明在比赛之前我没有打开过邮件,但是我必须回到伦敦拿到我在宿舍的电脑。”

警方的人摇头表示:

“邮件是你自己发给自己的,你看没看过并不重要。”

“首先你要证明你的邮件从何而来。”

我告诉警方,我可尝试看看能否恢复邮件的传送路径,但是我无法保证一定可以恢复。

这时警方才遗憾的告诉我,他们联系了伦敦的警方,确认我的宿舍没有电脑及其它电子设备。

我猜想是理事长拿走了我的设备。

我沮丧的趴在桌子,我当时认为我这一次一定彻底结束了。

这时另一位警员进来,与同我谈话的警员说了一句话后,那警员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一位警员进来对我说道:

“你的朋友将你的电脑和其它电子设备带来了洛杉矶。”

“我们可以让你尝试恢复,但为了防止你销毁证据,必须有我们技术科的人在场。”

我听到警方的话后,第一反应就是徐文钰来了,一定是她。

我请求警方让我见一下我的朋友,但是被拒绝了。

我拉住离我最近的警员哀求道:

“我不会和她对话,我只想看她一眼,看看她好不好,就一眼,我确定她没事儿就好。就一眼。”

那警员终于松口,说会让徐文钰等在警局门口,他们的人送我回宾馆的时候,我可以看她一眼。

从警局出来,徐文钰和大卫以及杰森站在警局门外。

我看着她好好的站在那里,大舒一口气,多日的身心俱疲一扫而光。

这个世界只有徐文钰会在知道我出事后第一时间想到回到我的宿舍把我的电脑带来给我。

她知道我一定需要,她比我更早知道我的需要。

徐文钰并没有看到从侧门走的我,我一直看着她直到车辆载着我已经离开警局很远。

回到酒店,明明和前几天的处境一样。

但我感到莫名的安心。

因为我知道徐文钰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那些天我一直我没能离开酒店,但是会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按时吃饭。

我不想让徐文钰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让她看到我消瘦。

那段时间,我第一次对大卫的出现心存感激。

徐文钰可以从我的宿舍中拿走电脑及其它电子设备偷偷送来洛杉矶,而不被理事长知道,这其中曲折可想而知。

杰森虽然可以协助徐文钰,但是可以帮徐文钰妥善的处理好一切困难护送她到洛杉矶的人,只有大卫。

那年一月,洛杉矶大雪。

宾馆的电视播放着新闻,记者在镜头前祝贺这这一场洛杉矶的初雪。

我从酒店的窗外望去,徐文钰竟站在楼下。

她抬头看到我,高兴的在雪地挥舞着双臂。

她站在楼下,我站在酒店二十层,向下望去她的身影在偌大的空地显得那么渺小。

可是就是那渺小的一团身影,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力量。

我听不到她在喊叫着什么,只能双手扒在玻璃看着她。

我试图打开窗户,但是警方在窗户设置了警报,我一触碰窗户,外面的人就闯进来。

我被警员带到远离窗户的地方坐下。

我对负责看守我的警员说道:

“对于刚才不小心惊扰到您,我感到很抱歉。麻烦您下楼和我的朋友说一声,外面冷让她别在楼下站着了。”

那警员探着身子超窗外看了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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