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儿被郑忽盯的心头发毛。
“我这妹婿莫不是有一些其他的爱好吧?“
一念及此,情不自禁的微微颤了一下。
“我这妹婿年愈二十,未娶妻也未曾听说有纳他国之女”
诸儿越想越觉得可能。
“要不要将此事向父君告知,不妥,现在言及还为时过早,还是再看看吧!”
郑忽浑然不知他已经被他未来的大舅哥打上另类的标签
与所有的各国世子见礼之后,郑忽回到座位将脑中的所得到的信息捋了一下,突然发现特么的在坐的几个大国世子,就没有一个得好死的。
他自己先不算。
像他未来大舅哥是被连称、管至父和公孙无知干掉的。
公子伋为盗所杀。
晋世子小子,继位四年后被曲沃系诱杀。
陈世子免,继位前被公子佗所杀。
“别说,还真是神了,竟然能碰到这么巧的时候!”
遇到这样的场景,郑忽也是哭笑不得。
“这只能用不是冤家不聚头来形容了!”
“不过,这看上去确实像是最后一场晚宴,吃完各自回家,然后坐等受死就行了!”
郑忽心中不乏恶趣味的想到。
未过多久,一排排王宫婢女将宴饮飨食送到各国世子的案上。
按周制,周天子用九鼎簋九俎二十六豆,诸侯用七鼎六簋七俎十六豆,大夫用五鼎四簋五俎或六豆,士用三鼎二簋三俎。
郑忽所在的这一殿中皆是各国世子,暂时也只能想享受大夫的待遇。
毕竟周礼等级制度森严,饮食体系也是依据周礼而制定。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周朝的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家的统治简直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地步,连人们日常的饮食都要纳入周礼的规范之中。
至于效果如何?只能说只要周王室还有权威,这套礼仪就能维持下去,如其不然,那就
像后来孔子周游列国时看到有的诸侯用九鼎、大夫用七鼎,便感叹,礼崩乐坏,世界乱了。
郑忽自然未有孔老夫子那么多感慨,况且现在礼制还在,想感慨也没地方感慨去。
有这个感慨的时间还不如多尝尝周王命人准备的飨食。
看着鼎中炮制好的肉,郑忽确实感觉有点饿了,还是先尝尝吧!
拿起匕将鼎中的肉放在俎上,用刀切成小块,然后尝了一口。
郑忽的第一反应是,再来一块,果然不愧是周王设的宴,郑忽在国内从来就享受过这种待遇。
就拿郑忽刚才所吃的炮豕肉来说,是先把乳猪去了内脏,腹中填满红枣,裹黏土火烤。烤干黏土、剥去,再裹米粉糊,以油脂漫过肉身煎肉,然后肉拆成薄片,隔水加热三天三夜,最后以酱醋调味。
像这么讲究的吃法,以郑庄公寝不甘席,食不思味,满脑子都是拓土广地的性格来说,他怎么可能会在国内助长这种奢靡之风。
郑忽又尝了尝其余四鼎中的食物,感觉还真来对了。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身为一个已经慢慢走向成熟的准政治人物,郑忽知道口腹、声色之欲绝不可纵,浅尝辄止既可。
像韩非子有云:“夫香美脆味,厚酒肥肉,甘口而病形曼理皓齿,说情而捐精。故去甚去泰,身乃无害。”
是以,郑忽稍微垫了垫有些饥饿的腹中,便将手中的匕放下。
就各国国君为何会带世子前来朝见参加宴饮来说,吃饭其实是次要的,主要目的在于让本国世子和其他国家的未来的继承人相互熟悉,打好关系。
不过,郑忽看着在坐的几个大国世子,心说“都是一群横死的人,还有这个必要吗?”
小国世子,或许爵位比郑国高,但是郑忽还真不需要屈尊降贵,掉份
在场的众人或大或小都是个政治人物,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大国强国的风范是要保持的,不然传出去让人笑话。
乐舞虽已起,但是场中的气氛并不热烈。
郑忽扫了一眼,前排的几个大国世子都只顾着低头吃自己的,没有一个主动起身向别人敬酒的。
这也很正常,爵位高的抹不开脸,爵位稍低却国力强盛的对爵位不屑。
这也反应了当今的一些价值取向,日益衰落的爵尊国喜欢拿爵位说事,日益强盛的爵卑国喜欢拿国力说事。
反正是公说公有理
就在郑忽考虑要不要给自家未来的大舅哥喝一个的时候,郑忽其后的沈国世子举起酒樽向郑忽敬酒。
言:“我闻贵国而今已与敝邑毗邻,所谓亲仁善邻,国之宝也,如大国不弃,愿以此樽敬两国和睦,无有兵戈之事!”
郑忽和沈国世子同时将樽中酒饮尽,接着郑忽将酒满上,而后笑道:“世子客气了,贵国乃文王之后,成王所封之侯国,敝邑岂敢言大国,今敝邑边鄙虽与贵国毗邻,然郑沈者,宗亲也,往后还需世子多多照拂才是!”
沈国世子道了声不敢,和郑忽又同时饮了一樽,这才作罢!
这沈国世子若不跳出来,郑忽还真快忘了。
沈国本出于武王同母弟季载,原封于聃,乃侯爵大国,后成王东迁后,再封于沈,最后在晋楚争霸中,被蔡国灭掉。
“沈国这是想拉个外援呢?还是怕郑国侵沈?”
郑忽心说。
“暂时先不想了,压后再说吧!”
郑忽再次将酒满上,无论怎么说,他都得给他未来的大舅哥喝一杯。
不过,必须得撇开郑国,以家人礼才行,两国关系好不假,但是在这种政治场合还是需要注意一二的,不能弱了郑国的名头。
举起酒樽向诸儿示意,郑忽道:“忽不才,将与令妹有结发之谊,今处天子之所,与兄幸而相见,愿借天赐之酒祝兄寿!”
说完一饮而尽,诸儿亦一饮而尽。
之后,诸儿笑道:“父君尝与我言,子忽英雄,今日却才得见,是相见之晚也!”
“令尊厚爱,忽不敢当!”
诸儿闻言一笑,并未再出言。
而后,郑忽决定要和公子伋喝一杯,算是以德报德!
“我与伋子虽相交不久,然伋子待我可谓诚矣,谨谢之!”
“不敢!”
想了大半天,对于齐襄公的形象问题和他与文姜的问题,想了好几种可能,都被自己推翻了,只能说左传上的记载太深入人心了,所以,希望大家有好的建议能在评论中留言,我会选比较合逻辑的采用。今天就这一更了,让我咸鱼一晚,想的有点累,洗白之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