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他粉丝时，他跟谁传绯闻都可以说一句：独自美丽。等他变成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每每看到那些倒贴的，她都忍不住破口大骂。

至于为什么说倒贴，自然是因为季柠粉丝滤镜一千八，看谁都想蹭热度。

相处过才知道，黎昀和她以前了解的相差甚远。娱乐圈夸他最多的就是天赋，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季柠想：确实天生的，他连自己都骗的过，何况那些粉丝。

即使相处不多，作为黎昀的枕边人，她观察的机会多得多。可能是当年被绑架留下的阴影，从那以后黎昀就不是他自己了，或者他把一部分自己隐藏在内心的一个角落，套上重重牢笼。

看着顺序，快轮到他们的时候，季柠就打电话让他过来。

这时候，原本等候厅内的人才注意到，原本他们以为乔远和季柠两人是一对，但没想到最后进去的另有其人。以为乔远相貌气势样样过得去，有些人甚至要脑补一场三角恋了。

“请106号到办公室办理手续。”从小窗里边飘来工作人员的声音，轮到他们了。

给他们办理手续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叫林晓培。可能因为排到他们已经十二点，耽误她下班，态度有些冷漠。

“麻烦这位先生把口罩帽子摘掉，这样怎么办离婚手续。”

她说话的同时并没有看向他们，而是打开申请文件。当她看到文件上的名字时，小心翼翼的抬头，差点尖叫，因为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让她完全不能控制情绪，尤其她还是其中一人的粉丝。

林晓培已经说不出话，黎昀的长相她还不至于认错，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昨晚熬夜太晚导致现在出现幻觉。

季柠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开口提醒她：“麻烦你帮忙看看有什么手续需要办理。”

工作人员仿佛刚看到季柠一样，尴尬的低下头再次查对文件。结婚三年，岂不是当初哥哥退圈就和她结婚了，妹子脑补了一场豪门恩怨。

季柠长的不差，长相大多随她母亲，眉如远山，肤若桃红，气质温婉。和黎昀坐在一起还是很般配的，然而两人现在是来离婚的。

说起来现在粉丝们的心态好多了，偶像谈恋爱结婚什么的大多都是持宽容态度。尤其想黎昀这样的，都29岁了，粉丝大多从女友粉变成姐姐粉妈妈粉，操心他谈恋爱的事了。

没想到这个让他们操心的人三年前就结婚了，而且现在要离婚。

林晓培一边暗恨季柠成为她曾幻想过的人一边佩服她居然能拒绝这么完美的哥哥，离婚还能如此淡定。

对面的眼神让季柠莫名觉得奇怪，但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也不需要过多关注，只要手续办理好就可以。

看着刚到手的小本子，“离婚证”这三个金色大字在红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季柠有点理解为什么封面用红底，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离婚，离了以后也要过的开心、喜庆。

离婚证里边只有她的照片，这让她想起他们拍结婚证照片那天，摄影师一遍遍的说：“新人靠近一点，靠近一点。”

黎昀在那张照片上笑得很开心也很假，让人挑不出一点刺。季柠怀着隐秘的欣喜，把头一点点靠近他肩膀，嘴唇微微翘起，眉眼弯弯，直到摄影师按下快门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