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洛阳。
朱由检对现在的速度有点无语,每天一百公里已经到了极限,再跑马儿受不了,也不知蒸汽机什么时候才能研制成功!
此时的河南还没有遭到叛军大面积破坏,民生虽然艰难,勉强还有口饭吃。
除了秦穆和牛二跟随,其他护卫被安排在城外休息。
漫步于洛阳街头,百姓多疾苦,面色憔悴,衣衫破烂,根本不像大臣奏报的国泰民安,百姓富足。
这一番景象看的人揪心。
与周边环境形成强烈对比的福王府雄伟,气势宏伟,比起紫禁城也差不了多少。
利用两天时间,朱由检走遍了洛阳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穷苦的流民。
他们无家可归,只能给富贵人家打短工维持生活,夜里就睡在街边的房檐底下。
视财如命的福王,一边盘剥百姓,还一边骑在百姓头作威作福。
自己拥有良田万倾,妻妾成群,百姓只能以粥饭温饱。
洛阳城外的凡是等的良田,差不多都归入福王名下,造成流离失所的百姓数以万计。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手底下的奴才根本不把百姓当人,随意占据他人房屋,霸占他人妻妾。
洛阳百姓提起福王府,无不恨的牙痒痒,却敢怒不敢言,不知多少人被迫害的妻离子散。
虽然一世也知道福王生活糜烂,却不想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朱由检深深吸一口气,有如此的皇亲国戚,大明焉能不亡!
路过知府衙门,见大门处围满了围观的百姓,秦穆前打听一番,回来禀报道:“公子,里面正在审理一个冤案,这些都是原告的街坊邻居。”
“走,进去看看。”
穿过人群,三人来到大堂门口。
地跪着一个年迈的老者,旁边站着一身锦衣的男子。
还有一位儒生打扮的诉师在不停询问老者。
“你说是朱公子霸占你家店铺,打死你儿,可有人证物证?”
老者泣不成声道:“外面的街坊都能给老汉作证。”
“他们不算人证,街里街坊,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收了你什么好处。”
“老汉穷的都快活不下去,哪里有好处送人。”
“空口无凭做不得数,没有人证你可有物证?”
“老汉的地契被保长拿去验证后再没有归还。”
“知府大人,学生想请保长堂问话。”
“来人,传保长堂。”
不一会,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来到堂。
“刘保长,这位老人家举证,说他家地契在你手里,能否拿出来一观?”
“孙老汉疯了,别听他胡说,他穷的都快死了,哪来的铺子,简直痴人说梦。”
“保长啊,你可不能颠倒黑白,那晚可是老汉亲手把地契交到了你手里。”
“刘保长,此人说的可是实情?”
知府手里的惊堂木重重拍在长案,下面人一脸紧张。
刘保长赶忙对天发誓,自居绝没有见过什么地契。
“你这老汉,人证物证俱没有,竟敢敲堂鼓鸣冤,拉下去打十个扳子。”
不等知府手里的红签落地,围观的人群一起高呼冤枉,称这样会把人打死的。
知府一拍惊堂木,“在吵闹公堂,将你们全都下入大牢,退堂。”
“你们这些黑心的畜生,颠倒黑白,是非不明,苍天要是有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恶人。”老者自知活不成了,只能以谩骂泄愤。
“还不给我打。”知府气急败坏道。
“谁敢打我爷爷。”
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突然冲进堂中,手里提着一根盘龙棍,横在老者面前。
“喜娃,你不是跟着师傅去云游了?”
“爷爷,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个猖狂的小子拿下。”
衙役们提着棍子就冲了去,没有几下全部打翻在地,知府吓得藏到桌子底下,师爷大吼着叫人。
少年救人心切,背着老者冲出人群,被闻讯赶来的官兵围在中间。
朱由检起了爱才心思,冲秦穆点点头。
对方快不来到官兵面前,拿出百户腰牌一亮,直接将少年带回大堂。
“案子还没有审完,知府大人怎么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朱由检信步走出人群。
“你是何人,竟敢吵闹公堂。”
知府还没开口,刚刚那个诉师又跳出来质问。
朱由检早就看对方不顺眼,脸色一沉道:“掌嘴,革去功名。”
“好大……”
还不等诉师说完,牛二的大耳刮子就去,直接将对方给扇晕过去。
朱由检有点无语,这二货走到哪都不让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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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目前只能一更,晚如果回来的早,尽量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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