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公堂伤人。”
知府刚刚还魂,还没看到外面的一幕,扶正官帽呵斥道。
旁边的师爷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老爷,小心说话。”
“嘶……”
知府心里一惊,能让师爷怕成这样,对方来头肯定不小,立马换一张笑脸道:“几位登堂有何指教?”
“路见不平,这么多人鸣冤,知府大人难道充耳不闻?”
“你们究竟是何人?可知这里是洛阳府堂,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一直不见吭声的锦衣男子终于开口了。
“天下人管不平时,今天本公子还管定了。”
“你真的要和福王府作对,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知府还请速速结案,府中一会还有事情要办。”
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让朱由检对福王府充满厌恶,怒斥道:“知府还不开堂?”
知府李日宣左右为难,一边是福王,另一边来历不凡,那个都不敢得罪。
眼珠一转,想了个权宜之计,竟然直接宣布退堂,此案择日再审,准备把双方请到后衙好好商议一番。
无非就是自己做个中间人,势弱的一方花钱消灾。
要说这货脑子确实够数,可惜没遇对人。
朱由检差点气笑了,这就是自己治下的文官,除了趋炎附势,哪有一点知府的担当!
看到公子眼神变得凶狠,秦穆不用吩咐,大步来到知府面前拿出腰牌一晃。
时间虽短短,知府对锦衣卫的令牌在熟悉不过,双腿一软,要不是有长案可以借助,非当场跪下不可。
别看洛阳知府比百户品级高,见了锦衣卫同样害怕。
天子近臣,手握生杀大权,有几个脑袋硬的敢顶撞。
更何况面前的百户还是那个少年的随从,一想到这点,李日宣猛地打了个机灵。
“原来是差驾临,还请后衙叙话。”
“莫要声张,本差只是路过。”
“下官明白、明白。”
锦衣卫都出面了,李日宣可不敢当面包庇凶手,冲锦衣男子眨眨眼睛,大吼一声道:“有四邻举证,还不将人犯押去大牢。”
锦衣男子还没有明白过来,被人一路拖着怒骂道:“李日宣你个狗贼,竟然连福王府的人也敢抓,老子跟你没……”
世界终于清静了,论官员的自我修养,没有那个朝代能比的过我大明朝,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欺瞒下这一套是他们惯用的手法,只要打发走锦衣卫,他转过身就会放人。
朱由检不知锦衣男子在福王府何等身份,竟然敢在公堂辱骂朝廷官员。
就冲着飞扬跋扈的态度,藩王就不该继续存在下去。
一地如此,其它地方也好不到哪去,朱由检这下坚定了削藩的决心。
眼看临近中午,知府壮着胆子邀请朱由检去后衙赴宴,被拒绝后反而松了口气。
其实早就巴不得他们早点离开,吃饭仅仅是客套,让他陪这些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吃饭,只怕是嫌自己命长。
朱由检暗暗将这笔帐记在心里,带着爷孙两离开府衙,他现在一心想将这个仁义忠勇的少年收入门下。
“多谢几位公子仗义执言,老汉也没什么能感谢的,就让孙儿给几个恩公磕几个头。”
朱由检一把拉住少年道:“磕头免了,在磕下去,汉人的骨头就彻底软喽!”
“这怎么使得……”
“老伯不用感激我们,是朝廷对不起你们,对不起百姓啊!”
少年一双眼睛闪着精光,直愣愣顶着朱由检,跪倒就拜。
“小子要从军,还清将军成全。”
朱由检用力一扶。
呃……
力气还不小!
只好双手将对方扶起来,心里更加的高兴。
此次洛阳没有白来,不然就和一员猛将失之交臂。
跟着爷孙两一起回到家,路才知道少年叫郭文宇,从小力气就大,被一个老道看中收入师门。
前不久与老道云游到山西,遭遇了匪兵,两人拼命反抗,在逃跑的路,老道失足跌入了悬崖生死不知。
郭文宇在附近盘旋几天,也没有找到老道的尸体,只好独自返回洛阳,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幕。
朱由检派出斥候拿着王命令牌回京,自己则安心在留在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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