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曷想了许久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女萝那事,如果当时这小子也在,那时的“天火”,岂非是人为??
她破口而出,道:“那……那店家的茶亭是你烧的??”
魇生不屑,道:“一杯水竟要收我二十文钱?我看他不惯,随手就给烧了。”
够强势!够霸气!!够蛮横!!
青曷想,这可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竟然有人比自己还凶。
但看他此时这委屈模样,必然是被自己给气到了,可是自己也没能想到这小孩在身后跟着呀!
不过看他对自己这么关切,青曷的愧疚一时涌上心头,凑近趴在这光秃秃的屋架上歉意,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啊呀!”
褚白一拍大腿,心想,房顶都给人家掀了,这……这暴露了呀!
可是这半天院子也没什么动静,是怎么回事??
魇生瞧了她这低眉顺眼的模样这才心悦了不少,用手指了指旁边艰难站立的褚白。
冷声,道:“那人谁啊?你前两天才跟我叔叔说完甜言蜜语,这会儿就跟别的男人扭成一团?”
青曷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什么扭成一团??
现在小孩说话措辞都这么火辣劲爆吗?
青曷转念一想不对啊,她跟魔君说的话这小屁孩怎么知道??
她脸霎时绯红,往边上一转羞愤,道:“你怎么偷听我讲话?”
这小女儿娇态一出,愣是将边上两个大男人都吓了一跳。
仿佛刚才大声喊着要干架的人,不是她一样?
还好这天比较黑,大家也看不清她这涨红的脸,青曷缓过劲儿来后真是半点也不同情这小子了。
青曷挥手将褚白提溜下去,叮嘱道:“你也回去吧,刚那孩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回了。”
风掠羽衣轻,魇生飞身下来时身上的衣服布片随风而动,活像一只炸了毛的鸟。
魇生提示,道:“这屋子的主人是女萝。”
这一声破空而出,青曷也似拨开云雾,逐渐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心道,如果这人是女萝,那这些孩子怕是无一生还了?
青曷神色一敛,只是褚白眼神敏锐终究还是让他发觉了。
她这副模样,纵然褚白不知道女萝是谁?也能知道没什么好结果了?
他这么多年心里不肯承认的事,忽然在这一刻有了肯定的答案,褚白的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在宽大的袖管中没有目的来回无力的晃荡着,整个人木楞的往前走去,比之幽冥的鬼魂还要没有生趣。
青曷看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好,心想等会儿出个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她忙向魇生递了个眼色,两人立即跟了上去。
于是三人就这么走了,只余下身后一堆残墙破瓦。
青曷低声询问魇生,道:“你怎么知道这园子是她的?”
魇生,道:“为了找你,我问遍了方圆百里没投胎的鬼魂,终于有一只知道她住哪儿,所以我就偷摸着来了。”
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这种怪招?
青曷心想,自己以后走路都要避过各种坟头和素车白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