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曷上前敲了下他这榆木脑袋,淡淡道:“我要是知道,这会儿我八成在妖皇的钩芺宫述职了,还能在这里晃悠!”
她转而又推了推身旁这人的肩膀,挑眉,道:“你就不好奇吗?”
魇生想着,若是这样,倒是可以在这儿停留些时候。女萝在大洪镇闹出这些事,要真是同天界有关,他多少还是要留意一番的。
“行吧!我就在这里看看,那小妖究竟要耍些什么花样出来。”,魇生应道。
两人穿门而过时,眼前哪里还有人影?
他们在外边磨蹭许久,里头人早就走的没影儿了。
青曷望了眼这两旁的檐廊迷茫极了,说:“这下我们往哪里走?”
魇生无奈的摇摇头,往左边一拐挥手,道:“这回跟我走吧!”
这院落房屋众多,景致却五步一景,甚是可观。
前边人像是十分熟络似的,带着她来回穿梭,而后在圆弧状窗柩前停步,往内一指。
青曷往里看去,屏风后若隐若现的凛凛身躯与室内飘渺上升的雾气,吓得她慌张往后一转。
闭眼思忖道,自己怎么总撞上这种尴尬时候??
魇生见了她这副模样,也起了心思往里一看,好一幅美男出浴图。
褚白身子沾染了些水汽,小衣贴身穿上时与水交合,将他那身形轮廓完美呈现。
他轻笑出声,斜睨看向这惊慌失措的人,压低身子贴耳,道:“哇哦,你可饱了眼福。”
青曷被他这般调侃,一时老脸泛红,故意往别处看去岔开话题,道:“你以前来过他们府上?”
魇生挪开身子往后边墙上一靠,正经道:“不曾”
“那你怎么知道褚白住在此处?”,青曷不解道。
魇生用手指了地上的水渍,说:“他身上岂是干净的,走了一路,淋了一路,这还不好瞧。”
青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瞧见了从远处延伸而来的水渍,滴到这处时,已然很淡了。
这地板又是暗色,在这昏暗灯光下,着实难以分辨。
少年双手环胸仗着身量优势,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戏谑道:“也是,像你这般年纪,老眼昏花的,瞧不见也很是正常。”
“你……”,青曷气急说。
在妖界时还未曾有人对她这么出言不逊,说这话的人都被她给打服贴了。
偏这小子学了他叔叔的毒舌功力,又打不服帖,更让人恼的是自己还不能下重手,真是……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什么我这般年纪,我不过只长了你五百岁而已。”,青曷无奈反驳道。
魇生张开手指在她面前晃悠,重复道:“五百岁?你可知五百岁够凡人轮回几次了,五百年世上沧海桑田变化了多少?就这你还没大多少呢?”
青曷也是一时被气糊涂了,胡言乱语道:“那要是照你这样算,魔君岂不是老的掉渣了?我可记得他自天帝平息上古乱象时就在了?”
“你……”,魇生被怼的一时没了话说。
青曷,道:“你以后说我年纪大,也捎带想想家里的长辈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