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身子往后一退,已然退无可退,正想着怎么拿个什么东西抵挡一阵。
肩头就被个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他吃痛吼了声,连忙躲开。
青曷表情一滞,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地上葫芦瓶摔的那是一个稀巴烂,祖孙两个面面相觑,看了这满室乱象,秦正笑着同他招手,道:“来,咱们出去说。”
褚白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去。”
青曷看了这满地狼藉,心想,赶紧走吧!再砸下去,家底儿都要砸没了。
褚白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魇生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踮起脚尖找了个干净地方站着。
低头往蹲着的青衣女子瞧去,青曷伸出手认真的在地上一一数着,而后心疼的摇了摇头。
“你看什么呢?难不成这些瓶瓶罐罐上有妖法?”,魇生问道。
女子拿起一片碎瓷,放至眼前细细查起成色,叹息道:“这瓷色泽明亮,声如磐石就这样摔了,还挺可惜的。”
魇生轻哼一声,拿腿踢了踢这地上的瓷片不屑,道:“这种瓶子我们夷翀殿多的是,随处捡一个都比这值钱。”
“真的吗?”
青曷当即将手中碎片丢下,拍了拍手问道。
“当然”,魇生得意道。
她开始嫌弃起庚古来,怎么同同样是掌管一方的人,重明就能将幽冥打理的这样好。
门咣当被打开,褚白居然完好的从外头回来了,就刚才他出去那架势,青曷还以为至少能脱层皮回来。
“出来吧,两位!”
褚白左看右看拉过一把凳子,往边上一坐,双手撑在膝盖上,面色讳莫如深,哪里还有刚才那般跳脱活泼。
这人居然还有两幅面孔……
青曷干笑两声,冲他挥手道:“你好啊~”
魇生冷冷的瞧了他一眼,身子定定站住,默不作声,仿佛这房间里没他这个人似的。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不是说那孩子救不回来了吗?”
青曷看了身旁人一眼,嗯,还是那样没什么话说,那还是她来说吧!
“我想找到女萝问清楚一些事情,你追踪育婴堂这么多年,想必应当有许多线索。”,她循循诱导说。
褚白斟酌再三,艰难开口道:“其实这么多年我除了育婴堂这个地方外,其他也是一概不知的。”
“你查了这么多年,就只知道这么一个地方?你别说那房顶也是第一次上去啊?”,青曷急道。
褚白这人确实实诚,他怕青曷不相信自己说的,盯住她的眼睛诚挚点头,道:“却是如此!”
天纳,到底是那女萝保密工作做的太好?还是眼前这人太无能?
她这一会儿也不想去细想了,因为怎么想,都很恐怖。
青曷伸手扣住魇生的手,大步往外走去,腿才刚跨过门槛,就被身后人急急叫住。
“两位留步,我有钱,你们俩要钱吗?”
青曷听着这话有点奇怪,转过身纠正,道:“我们不要钱?但是钱可以要。”
褚白上前作揖,道:“我能否雇你们查女萝一事,酬劳随你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