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生日2(1 / 1)柳南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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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生日餐虽做得简单,但两人却吃得心满意足,开心不已。沈之俏去了一趟电梯间,便变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出来,精致的草莓蛋糕,不是杨怀安特别喜欢的口味,却是沈之俏的最爱。

“你上哪儿去整了一个小蛋糕?”

杨怀安想插手帮她点蜡烛,却被沈之俏拦住了,说:“你别动,让我来给你弄,我叫了外卖,掐着点儿送到的,够贴心吧。”

她侧头冲他得意的眨眼,他哈哈一笑:“贴心,人间贴心小管家。”

她将屋子里的灯全部关掉,只余下两支生日蜡烛在蛋糕上摇曳,她让他赶紧许愿,他随随便便地闭了眼,顿了两秒,睁眼便毫不留情地把蜡烛给吹灭了,顿时,屋子里一片黑暗。

渐渐地,眼睛适应了黑漆漆的光线,月光从窗外晃进了窗户里,清冷柔和,沈之俏感受到有一双手搂上了她的腰身,而后将她拥入了怀中,她抬手环住了他的腰,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杨怀安也静默地抱着她,将头搁在她的肩头上,鼻尖萦绕着淡淡鼠尾草的香味,他已经好久没有过像此刻一般的安心和幸福,他有些眷恋,哪怕知道这些东西不会即刻消失。

两人也不知道在这黑夜里拥抱了有多久,沈之俏觉得脚有些发麻,手臂也是,于是抚摸着背问他:“能放开了吗?手麻了。”

她总是喜欢破坏情调,可是杨怀安却一点也不介意,听话地将她松开,她在他跟前冲他仰脸一笑,说:“千万别将愿望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伸手触碰到身后的开关,将灯点亮,她不知道又从哪里弄了个小盒子出来,送给他。

“生日快乐!”

一只小小的深蓝色烫金盒子,包装的很精致,还用黑丝带系了个蝴蝶结。

他问她这是什么礼物啊。

她比他还心急,说:“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你拆开看看。”

他嘿嘿一笑,慢条斯理地拆开了,是一只男士腕表,棕色鳄鱼皮表带,表盘以银色麦粒饰纹,配蓝钢指针,看起来颇为大气。她嘿嘿一笑:“虽然不及你平时戴的名贵,但也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不准嫌弃。”

他试戴给她看:“眼光不错啊。”

她替他扣上表扣,说:“选这块表比选衣服还让我费心。”

他微微一笑,将她摁倒餐椅上,说:“你等等。”

未几,他提着一个粉色的小口袋从房间里出来,递给她说:“送给你的。”

她惊讶:“我也有礼物。”

他对她双眼放光的反应颇为满意,说:“你快拆开来看看。”

她笑嘻嘻地拆开礼品盒,却在触及盒子里的东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脑子里闪过曾经看过的某一个画面。

身旁的人说:“喜欢吗?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你弄回来这么一瓶。”

一瓶!对,沈之俏想起来了,这不是江洋洋每天吵着闹着要买的香水嘛,这怎么就忽然降临在她的手上了,这这这简直是又惊喜又惊悚。

但碍于杨怀安期盼的目光,她只得顶着满心的忐忑,心满意足地微笑:“喜欢,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全靠我灵敏的鼻子。”

她哈哈大笑:“你属狗吗?”想了想又问:“哦,你肯定是受过很多‘香水’的调教,所以才知道这些。”

杨怀安把那只指着他的手给握在了手中,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受过多少瓶‘香水’的调教,免得你胡思乱想。”

她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确定都是能说得?”

他笑瞪她一眼,拉着她往沙发里去:“我杨某人行的正坐得直,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你的。”

两人歪在沙发里,他搂着她的肩头,讲了以前许多有趣的和伤怀的事情跟她听,从他的母亲说起,从他小时候在村里住过那段日子。他说他小时候母亲在村小支教,他也跟着住在村上,就是现在新城的地方,他那会儿打着母亲的旗号在村里面带着方竞宇他们‘胡作非为’,将别人的狗赶到池塘里,又把鸭子放在屋顶上。他的母亲是个极温柔的人,每回他闯祸,她都会惩罚他,用最温柔的语言教育他。他记得。有一回,有个爱挑事的村民不知道怎么惹了他们几个调皮蛋,他竟带着他们爬上屋顶去把人家的烟囱给堵住了,害得那家人做饭的时候被灌了一屋子的浓烟,事后母亲得知此事,立刻带着他去跟人道歉,并在那个黑漆漆的夜里,和风细雨地对他说:“怀安,你明天去学校的食堂帮忙生活吧,试试浓烟呛喉的感觉。”

沈之俏听得哈哈大笑,说你母亲真有一套。

杨怀安拍了拍她的脑袋,继续说。

后来母亲支教结束之后,带着他回了市里,父亲这两个字儿这才正儿八经地在他脑海里有了概念。他说他也不知道父母之间究竟是怎么了,那时他刚小学毕业,是个极爱捣乱的孩子,父母长期的争执和冷战,让他颇为厌倦家里,一度离家出走,反正每次离家出走,他都会被抓回去,然后被父亲一顿暴打,父亲也不打其他地方,就说是他的腿不听话,就只打腿肚子,好长一段时间,他的腿都在淤青和将痊愈这两个状态间转换。再后来他大一些了,懂了父母之间的事情,父亲出轨了,不,不是出轨,是父亲在和母亲结婚前就已经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那孩子比他大两岁,也是个男孩。

不用猜,沈之俏也知道那个男孩是谁了。

头顶的声音变得涩然,他说,母亲没过几年就病故了,那个时候他才十五六岁,母亲病故没几个月,那个被养在外头的女人和孩子就正式踏进了他家的大门,自那天起他的日子就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他爱闯祸,但那女人从不骂他,只会默默地替他收拾烂摊子,但女人对她的儿子却不同了,那孩子只要稍微做错事情,女人就会骂他。一开始我是觉得很自在的,没人管束,连我爸也得听她的,不能打我,不然她就哭,后来我也察觉不对劲儿,这样养下去,我会走歪路的呀,接着姑姑也察觉不对的,于是我便跟着姑姑去她家住,这一住就是好几年,

他看了她一眼,见她仍睁着眼睛听,便继续说。

再后来就是你想听的重点了,我这人在感情上的安全感不太强,年轻那会儿是花心过,耍个好几个女朋友,但都是她们追我的,可是那会儿我正忙事业,哪儿有空谈恋爱啊,所以好几段都莫名其妙地不了了之,直到遇上你,我才发现不是事业压缩了爱情的空间,而是因为压根儿就没遇上那个能够让爱情膨胀起来的人。

沈之俏扁了扁嘴,说:“你倒是会平衡轻重,略述详述呀。算了,我原本就是个不喜欢打听现任过往的人,所以关于前任这个话题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以后谁也不再提这个事情。”

她没得到想用的信息,可当真要问她想要知道什么信息,恐怕她一时之间还真是说不出来,于是又跟他胡扯几句,便打道回府了。

一回家便见江洋洋愁眉苦脸的,问她怎么回事儿,她说:“俏俏姐,我把买香水的钱退你吧,我没抢到,我每天十点准时点进去,都立马没货了,我真的是搞不过商家的饥饿营销啊。”

沈之俏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好在她提前把香水放进包里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江洋洋眼尖发现了,问她拿着什么,她呵呵一笑,将空盒子拿出来,说:“我见楼下垃圾库里放着这么干净漂亮的盒子,就想拿回来看看能不能装什么东西。”

柳静姝懒洋洋地从房间里出来,嘀咕说:“谁还会连口袋一块儿扔啊,没想到这楼里居然还住着有钱人呀。”

沈之俏往房间里退,心虚道:“是呀,人不可貌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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