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高兴的恨不得要手舞足蹈。自家的老爷何时那般重视过嫡姑娘?!
庄小娘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道:“就是说,老爷从宫里回来,特意到街雇了个厨娘,只是为嫡小姐包馄饨?!”
浩水与浩玉眼里的嫉妒越来做浓郁,她们恨声说道:“为什么我们没有?爹爹不是最爱我们的吗?”
庄小娘拧眉,但还维持着自己的风度,温柔问道:“听说,老爷还专门去了趟绣庄,为嫡姑娘从头到脚置办了个齐全?”
来人点头称是,眼下嫡姑娘可是老爷手心里的香饽饽,怠慢不得。
浩水与浩玉心里酸酸的,委屈巴巴说道:“爹爹成日里说最疼爱的便是我们三姐妹,没想到对浩月妹妹那么好。浩月妹妹本就是嫡女,又得了那么多东西,今后还有我们这些庶女什么事?!”
庄小娘瞪她们一眼,怎的就如此沉不住气?若是因为几件衣服、几个首饰误了大事,那才真是叫苦不迭。
她忙打着圆场,温柔说道:“这两个女儿,总是这般沉不住气,平日里她们几个姐妹一起玩闹惯了,做不得真。”
待传话小厮走远,浩水才气鼓鼓说道:“小娘,你总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什么才是大事?父亲的态度是很明显的,他要重视起嫡姑娘,我和浩玉哪里能比得过?!”
浩玉也负气坐在椅子,满满的闷闷不乐。
庄小娘微微叹口气,道:“女子这一世,什么是大事,你们自己还不会掂量吗?看看你们姐姐,以庶女身份,假如勇毅伯爵府,有手段、有魄力让嫡母亲爹双手奉双倍的嫁妆,这才是大事。”
而后又看向自己的两个小女儿,道:“可看看你们,今儿要个水粉,明要个胭脂,等到正事时,你们还怎么给老爷要。”
她长长叹口气,悠悠说道:“但这老爷转性也太快了些。吩咐下去,看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老爷跟前说了什么话!”
另一边,夏赟侯夫人崔姒急急跑到江浩月的闺阁,看着琳琅满目的好物品。高兴的合不拢嘴。
她压根不用去庄小娘那里去看,也知道那院子里的母女正在那里闹心呢!
一个妾室,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又无娘家可依靠,如今夫君又极其疼爱嫡小姐,今后她们的日子可难过着呢!
夏赟侯夫人温柔而又慈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发丝,笑着说道:“我的好姑娘,你可帮娘出了口恶气!这些年,你父亲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庄小娘那里,咱们这里倒跟个冷窟窿似的。”
顿了顿,夏赟侯夫人才想着说正事,“你是怎么让你父亲回心转意的?在他眼里,他的家人可只有庄小娘的。”
江浩月有些踌躇不安,她很想说这些都是嫂嫂教给她的,又想起嫂嫂的嘱咐,万不可把她说出来。
这心啊,就拧巴着,只能干巴巴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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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五姑娘陆亦涵心情很好的在花园闲逛,只是安儿一脸哀怨地瞅着她……
不时幽怨地说道:“若是被庄小娘知道,是少夫人在背后搞鬼,指不定又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事儿呢。”
陆五姑娘陆亦涵眨眨眼睛极其神秘地说道:“我还正担心,她翻不出浪花呢?”
庄小娘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陆五姑娘陆亦涵也听到过她不少的事情,岁数也不轻了,却还能死死抓住夏赟侯。
这手段,让她不禁打心眼里敬佩起来。
放眼整个汴梁城,能做到庄小娘这一步的,五个手指头能数过来,让五姑娘陆亦涵不得不认为,庄小娘与夏赟侯可是有真爱的。
她很好奇,这个书卷气极浓的小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夏赟侯拿捏的死死的。
江府的院子是个老宅院,红墙绿瓦,一木一花,都带着浓重的历史氛围。
陆五姑娘陆亦涵带着安儿与岚语越往曲径深处走,越觉得这江府的院子是别有洞天。
丛林深处,隐约传来男子的低吼与女子的娇吟。
“公子~奴家在江浩月姑娘的房里做得很不开心,日日要守夜也就罢了,毕竟是奴家的分内工作。可是那个低贱的巧儿,竟然妄想爬到我的头,奴家好歹是家生子,而她是外面买来的,仗着姑娘的宠爱,竟敢爬到奴家的头,奴家好委屈的。”
这腻的如甜糕般的声音竟来自江浩月身边的大丫鬟闻音?
陆五姑娘眯着眼,脚步悄悄往里瞥了两眼。
两个痴缠的人,抱得紧紧的。男人的衣衫还规矩服帖的穿在身,可闻音的衣衫早已褪去大半。
那男子声音沙哑,充满着**的味道,他安抚道:“眼下,父亲对浩月妹妹很是心,你若是在浩月身边伺候着,我与小娘也能多份耳目。放心,等到父亲将侯府之位传给我时,到时候还能亏待你不成。”
女子得到满意的答复,“咯吱”笑出声,温柔道:“那可是要一言为定哦~”
浩月妹妹?小娘?侯府之位?
陆五姑娘陆亦涵冷笑,她大概能够知道里面那荒唐的主子是谁了,正是那个屡试不中的侯府庶子……
与安儿、岚语猫着身子出来。专心致志的两个男女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偷窥。
安儿憋红着俏脸,冷冷说道:“青天白日里,竟长了鸡眼。真是的,前有采倩那厮与主君不清不楚,如今嫁到侯府,竟遇到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嫡姑娘的房里出了这等有辱风化的事情,可真是……”
岚语捏紧小拳头,一脸嫌弃的接过话音,说道:“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看到轻易不发火的岚语,插着腰破口大骂,安儿心情很好,掐着她嫩的如水般的脸颊,贼眉鼠眼地说道:“你若是有什么好消息,可不能背着少夫人暗度陈仓,早早的老实交代,让少夫人给你做主。”
陆亦涵闻言,心下一跳,猛的乐呵呵说道:“哟~听这话咱们的岚语可是春心泛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