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将台。
朱常洛听闻鞑子入谷道的消息后,脸色变得十分冰冷。
哼!
鼻孔传出微微冷哼,扭头看向戚金:“前辈,校场对抗就算平局吧,不能再进行下去了,眼前需要前辈的戚家军配合晚辈做件事情。”
“输了就是输了,什么平局,贤侄你是看不起我这个当长辈的?”戚金没好气瞪了眼朱恪,毫不在意摆手道:“说吧,要我们怎么配合你!”
朱常洛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戚金听闻后,眼睛一亮,哈哈爽朗大笑道:“可行,此法可行,哈哈……”
“楼参将,抽调剩下一千五百常规火器和刀剑配置的戚家军,再从校场一千燧发枪兵抽五百还能战之士组成一个两千人的特别编遣营!”戚金立刻下达命令。
此刻,朱常洛已经走到点将台边缘。
在他走来的瞬间,簇拥到点将台的叶赫部精锐瞬间息声。
金台石父子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金台石随即暗暗叹了口气。
女真人崇拜英雄,在奴儿干都司的时候,女真眼中的英雄就是努尔哈赤。
十三副甲起兵,打下偌大的一片基业之地。
但叶赫部现在崇拜敬重的是点将台站着的朱恪!
五百兵,力挫鞑靼三万精锐,并歼敌一万三千!
这些事情,在叶赫部精锐入关归属朱恪管控后,很快就在族人中传开。
其次是朱恪对待叶赫部的精锐,关外的族人都不错,加紧靠太平寨,往日一些族人眼中的奢侈东西。
如同丝绸、茶叶之类的,也变成了寻常之物。
而且因为有朱恪坐镇,出关去部族兜售的商旅根本不敢漫天要价,与关内太平寨的价格持平。
叶赫部迁徙定居在关外,起初族人还有些忐忑不安。
随着日常生活方方面面的便利和好处的增加,不安渐渐消失,对西海城故居的思念也在渐渐减轻。
族人已经自发性的在定居点周围垒起了半人高的一道石头墙。
若不是鞑靼人南下,这个时候,族人应该正在关外的草地和山放牧。
同时捡拾石块,在日落时分,赶着牛羊回来的时候,取下牛羊拖出来的石头,唱着叶赫部古老的牧歌,大手大脚的女人们,笑着唱着将一天捡拾的石头垒砌在石头墙。
在太平寨城关外,再造一座城池。
这是朱恪的提议。
金台石却从这个提议中,看到了朱恪身为明军将领的野心。
叶赫部所建造的石头城,按照现在的疆域划分,可是塞北各部的领土。
他甚至猜测,朱恪是不是想用此法,逐步蚕食太平寨周围的草原领土。
如今朱恪新军与戚家军的对抗演练,虽然算做平局,可明眼人都明白,新军胜了。
叶赫部精锐,对朱恪,无疑更加敬重崇拜。
朱常洛还是点将台前面的叶赫部精锐,很满意,他大声喊道:“叶赫部如今已经是我大明的子民!”
“本指挥使身为大明的将领,是绝对不会让大明子民受到任何外敌的迫害!”
“而你们又是我朱恪的部下!我就更加不会让你们的父母妻儿遭受到任何的伤害,现在,叶赫部听令!整队!”
哗啦!
叶赫部簇拥在点将台下的士卒迅速按照朱恪的命令开始整队。
“所有人前往关城,长城,在城,不得喧哗,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出关,听从守关将领的命令,违令者斩!”
……
朱常洛在给叶赫部精锐下命令之际,叶邦荣走到戚金身边,担忧道:“总兵,出关与鞑靼人战,就是擅自挑起边衅。”
“中枢那群混账,就算打胜立功,恐怕也是罪,是不是劝劝朱恪贤侄?”
叶邦荣以为朱恪要联通戚家军一同出关与鞑靼人赢战于野。
故而十分担忧。
他倒不是人为会输。
对抗演练虽然戚家军输了,但是较之之前,提升还是十分明显的,更有万人朱恪不的新军。
出关赢战于野,胜的可能性也不小。
他担心的是朝廷。
大明文臣以来就软弱,尤其是土木堡之变后,对外软弱,对内,对善起边衅的边军不论打输打赢,要是在朝中没有背景,轻则被中枢申饬,重则就是夺官罢免。
就算朱恪如今是朝中的红人,叶邦荣也不认为,文臣们能容忍此事。
戚金轻松笑着拍了拍叶邦荣的肩膀说道:“放心,不是与鞑靼人赢战于野,但比赢战于野更加有意思!”
“做好了,比赢战于野对彻辰汗布延的恫吓更大,你我以及楼将军这一次要亲自参与!”
叶邦荣听的更是纳闷不以。
校场,士兵已经在各级将领的催令引导下,依照次序登城关。
“指挥使,我们希望能够长城观看指挥使打鞑靼人!”
人群中,扮作行商的代善大声请求道。
“对,指挥使,我们希望能够看到大明将士痛打鞑靼人!”
“指挥使……”
……
朱常洛听着百姓们的请求,略作沉吟,对不远处的熊廷弼招手。
熊廷弼小跑过来,朱恪吩咐道:“安抚百姓,同时告诉守关的将领,关内任何闲杂人不得靠近关城!”
熊廷弼领命离开后,戚金不解询问:“贤侄,为何不许百姓登城观看呢?”
戚家军在进展对抗演练中输了。
戚金心中多少还是有点遗憾的,想要在关外,在蓟州卫的百姓面前好好露一手。
他可是现在知道朱恪机会的唯一人。
朱常洛倒是猜到了戚金的心思,摊手苦笑道:“前辈,我们这场对抗演练,吸引了多少目光?若只是我大明内部的,哪怕是我们的敌人也就算了,最怕这里面还有外部的敌人关注。”
“对抗演练已经展示了很多东西,有些惊喜还是留待以后吧。”
戚金想了想顿时明白了。
朱恪是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太多新军的根底。
他同时也变得郑重起来,打量着朱恪:“贤侄,看来适才的对抗演练,你还是有所保留了!”戚金不由苦笑。
人家保留都能打成如此。
没有保留呢?
朱常洛连忙摆手道:“前辈误会了,适才的近战演练,朱钰他们真的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
戚金将信将疑,心中总算是舒坦了一些。
朱常洛紧接着做一请的手势:“前辈,这一次我也要亲自领兵了,既然要给布延这老东西一个惊喜,那我们就全力以赴,自此之后,至少要让布延有生之年不敢犯边!”
“善!”戚金也被朱常洛的雄心壮志给感染,豪迈大赞一声。
旋即,二人领兵出关。
“各位父老,刀枪无眼,请各位父老耐心等待着关外好消息,指挥使一定能让鞑靼人退兵的。”
校场百姓前面,熊廷弼领着一群士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百姓也渐渐从之前的激动中冷静下来。
代善则意识到,绝对不是熊廷弼等人说的这么简单。
一定有什么,朱恪不愿意在人前展示!
代善心中十分急躁,看着大军已经只剩下尾巴,往关外而去,迫切的想要跟去一看究竟。
朱恪展示出来的东西已经令人惊骇,他没有展示出来,即将用在鞑靼人的,到底何等惊人。
这个问题让代善着急。
也让大明内部,各方派来暗中观摩对抗演练的细作焦急,恨不得亮明身份,请求跟随出关。
而有人已经这样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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