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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她们在暗室呆到太后大寿之后的第二天才有了机会去面见太后,在这期间安宇乐也会来送药和吃的,让柳絮有些搞不懂的是:安宇乐每次来都会带点心,可却再离开之后又悄悄放一些饭菜水果在她们房间,她不明白安宇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却没有问安宇乐。

终于等到面见太后的时候了,在面见太后之前林麽麽还特地来看了柳絮。

“柳絮姑娘,之前对不住,原本我是相信你的,结果却被香芸那贱婢给迷惑了,如今能证实你是被陷害的,我也很高兴,这里有干净的衣服,你们收拾一下随我去见太后娘娘吧。”

柳絮有些奇怪,她还没有自辩清白呢,这林麽麽怎么就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了呢?难道是安宇乐已经跟太后娘娘讲清楚了?

柳絮跟馨儿也不磨蹭,将自己收拾干净便随林麽麽去了安福宫。

安福宫内,安宇乐和许麽麽已经到了,只是没见到香芸,而太后娘娘则是在一块精美的屏风后面端坐着,柳絮只能看见太后的身影,却看不清太后的面容,想来太后是不愿让她们这些宫人见到吧。

“奴婢柳絮拜见太后娘娘,愿娘娘洪福齐天。”

“奴婢馨儿拜见太后娘娘,愿娘娘洪福齐天。”

柳絮和馨儿一同向太后行礼问安,太后也不为难她们。

“都起来说话吧。”

太后的声音有些低沉,柳絮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她却想不起是像谁的声音。

“多谢太后娘娘。”

不知道是不是太后的错觉,她总觉得柳絮好像清瘦了许多,可是现在不是跟柳絮嘘寒问暖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洗刷柳絮的冤屈。

“现在人也到齐了,便把偷取珍珠的事儿给解决了吧。”

还没等柳絮开口,安宇乐便说话了。

“皇祖母,柳絮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柳絮,而那幕后之人,孙儿已经找到了。”

“噢?是谁这么大胆,敢盗取珍珠还栽赃柳絮?”

其实昨天安宇乐就已经将事情告诉太后了,安宇乐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他希望太后听了他的说辞后就直接放了柳絮并下旨处置了香芸,这样事情就直接了结了,柳絮就不用再当众自辩,也就不容易牵扯出许麽麽来,但太后却未能如他的愿,太后相信以柳絮的聪明肯定能自证清白,她希望柳絮能在大众的见证下洗刷冤屈,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当众辩白。

“是浣衣局的香芸,她平日里就嫉妒柳絮得许管事的器重,对柳絮心生恨意,所以才栽赃陷害柳絮,这些事情孙儿都已查明。”

“那你将事情经过细细说来。”

“香芸原本就一直在找机会想陷害柳絮,所以在她分配到为皇祖母换洗整理凤袍时就心生了主意,她故意将凤袍上的珍珠取下放在柳絮的屋里,从而嫁祸柳絮,所有指证柳絮的证据都是她找来的,现在看来她所说的那些指证柳絮的话未免太过牵强了,而之后香芸看皇祖母要亲自彻查此事,怕事情败露就去暗室毒杀柳絮,想以此杀人灭口,孙儿当场逮住了她,并且在香芸屋里找到了之前未搜寻到的珍珠,种种证据表明香芸就是幕后真凶。”

安宇乐一直抢在柳絮前面回太后的话,所有的事都被他说得简单而明了,一句话概括就是香芸陷害柳絮,香芸才是罪魁祸首。

太后对安宇乐说法没有表态,对安宇乐的行为也并未起疑,她以为安宇乐只是太过在意柳絮,怕柳絮不能自辩,所以才帮柳絮说话的,但柳絮却在旁边听得很是不解,以安宇乐这些话来看,香芸就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可是柳絮心里明白此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光靠香芸一个人也不可能完成,并且柳絮在心中早就笃定此事绝对跟许麽麽有分不开的关系,她不明白安宇乐为什么不曾提到许麽麽,难道是安宇乐不知事情全貌从而被许麽麽诓骗了?就算他被诓骗了,柳絮也不可能被诓骗的,她一定要借此事撕开许麽麽的伪装,让大家看看许麽麽的真实嘴脸。

“此事不止香芸一个真凶吧?”

太后听柳絮开口,便知道柳絮有自己的想法,既然这样,那还是由柳絮自己来说比较好,毕竟柳絮才是当事人,她也想看看柳絮到底能将此事解析得有多透。

“柳絮,你有什么看法尽管说来便是。”

“启禀太后娘娘,奴婢这两天在暗室里一直在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发展过程,虽然现在已经明确香芸是偷取珍珠陷害奴婢的人,但奴婢相信此事不是香芸一人能做出来的,就以香芸之前陷害奴婢和馨儿时说的:我针线不好,所以不是一个人作案;这个说法在她身上一样有用,香芸的针线手法跟奴婢差不多,她要想不漏痕迹的取走珍珠的话也需要找一个极懂针线的人帮忙才行,可据奴婢所知香芸只认识馨儿一个懂针线的,可馨儿是绝不可能帮她的,另外在这整件事的发展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在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你说的这个人就是你认为的背后操纵者?是这一切事情的幕后真凶?”

“是的。”

安宇乐已经知道柳絮将会说出是谁了,虽然他极力想保住许麽麽,可是现在却容不得他开口阻止柳絮说出来了,还好他已经做好了后续的打算,为了不让柳絮起疑,他主动问起了柳絮说的这人是谁。

“奴婢说的这人就是浣衣局的管事许麽麽。”

许麽麽一听柳絮提到她,她立马做出很吃惊又很慌张的模样,跪在地上连喊冤枉,安宇乐也想开口讲出之前想好的说辞,却被太后打断。

“你们急什么?有什么想辩解的,也得先听听柳絮为何会说许麽麽是背后操纵者吧。”

太后已经发话了,也就容不得许麽麽与安宇乐辩解什么,只能先听完柳絮的说辞,在太后的示意下,柳絮接着说自己的看法。

“奴婢认为许麽麽是操作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原因有四,其一:香芸确实暗恨奴婢,而许麽麽与奴婢也曾有过节,许麽麽完全可以利用香芸对奴婢的恨意来指使香芸陷害奴婢;其二:就像奴婢之前所说的,香芸不认识什么针线手艺高超的人,但许麽麽认识,不仅许麽麽认识针线手艺高超的人,她自己也是一个深谙针线技巧的人,甚至还会模仿别人的针脚;其三:这件事情会牵扯到奴婢和馨儿,完全是因为许麽麽假装生病并命令馨儿来安福宫送凤袍才会让我们与这件事有瓜葛;其四:当初香芸说奴婢有放凤袍的箱子的钥匙,所以才能有机会偷取凤袍上的珍珠,可这钥匙是在发生此事的前不久许麽麽交于奴婢的,并且许麽麽只说那是大门的钥匙,并没说里面有开箱子的钥匙。从以上的事情看来许麽麽并不清白,虽然她没有当场跳出来指认奴婢,但她在此事上发挥的作用可是比香芸发挥的作用重要多了。”

太后看柳絮能如此清晰而又条理分明的指出许麽麽的嫌疑,她对柳絮更为看重了,柳絮不仅神态和语气像极了她所思念的人,就连才智也丝毫不输那人,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抱住柳絮,以缓解她对那人的思念,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因为现在还不是跟柳絮坦言她身份的时候,而这件事也还未完结。

“许麽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许麽麽再听到柳絮列举出那些事的时候就已经很着急了,但她着急的不是自己会被拉下马,因为她早就想好说辞来洗刷自己的嫌疑了,她只是着急着想快点说话而已。

“太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参与陷害柳絮的事,奴婢确实刁难过柳絮,但那只是奴婢的管理手段,奴婢私底下对柳絮没有半点怨恨,甚至还极为看重柳絮,所以才会把浣衣局的钥匙交给柳絮,奴婢交给柳絮的那些钥匙里只有浣衣局大门及侧门的钥匙,没有开箱子的钥匙,想来那开箱子的钥匙是香芸从奴婢这儿偷了去,又将那钥匙混到了大门的钥匙里,从而陷害柳絮啊。至于奴婢的针线技巧,奴婢自从没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后就不再动针线了,那针线技巧早就生疏了,近些年来奴婢的眼睛也越发不好了,根本不可能如当年那般手艺高超了。”

“那你对命令馨儿去送凤袍一事又怎么说呢?”

“那时奴婢当真是身体不舒服以为生病了所以才没有亲自来安福宫送凤袍,刚刚奴婢也说了,奴婢是很看重柳絮的,所以想让柳絮去来安福宫送凤袍,只是那时柳絮不在浣衣局,香芸跟奴婢说馨儿与柳絮关系亲近,办事也如柳絮一般稳妥,所以奴婢才让馨儿来送这凤袍的,在柳絮和馨儿被关进暗室之后,奴婢发现自己身体不舒服不是因为生病,而是中了毒,所以就越想越不对,便去找香芸求证,没想到在她屋里发现了未找到的那两颗珍珠,看到那两颗珍珠,奴婢就意识到香芸才是窃取珍珠之人,柳絮是被香芸陷害的,于是立马跟四皇子说了此事。”

许麽麽解释得很完美,虽然柳絮不相信许麽麽与此事毫不相干,但光从说辞上来看,根本找不到她一点错处,好像她真的是被蒙在鼓里的无辜者一般。

安宇乐也没想到许麽麽能说得这么顺畅无遗漏,想来许麽麽这两天是将他教的话好好的润色了一番又好生的练习了一下吧,既然现在许麽麽已经把话头引到他这边了,他也就是时候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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