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四章 风起云涌(1 / 1)越景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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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上带一队人搜寻坎古,务必将他找到!”棹宿听后一下子心提了起来,但愿他的猜测错了,不然,等于他们给自己刨了个坑,到头来还得跳进去!

趋直、多垒各率数名侍卫,沿着可能出现的宫苑、廊道仔细搜索。却说侍卫们在王宫大肆搜查,而坎古自喝下搀了迷药的酒,就躺在树底下一直昏睡着。他睡觉时有个习惯,呼噜声非常大,只要从旁边经过,定被他的鼾声所震撼,那动静大得仿佛天雷震响!也正因为他的这个特点,趋直朝依霞轩搜来时,没看到他人影儿,就先听到他的打呼声!趋直一听,就辨出这是坎古独有的,急忙命人沿着声音响动的地方去寻找,一路寻,一路找,很快寻到假山后,坎古四仰八叉地躺着梨树下!

趋直喊了好久,坎古仍旧睡在他的沉沉梦乡。趋直没办法,只好死死掐住坎古肥厚的糟鼻子。这样一来,坎古不能顺畅地通气,憋得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地在晃动,最后实在透不过气儿,一个激灵,猛地惊醒!坎古迷迷糊糊中,瞧见有人在捉弄他,顿时火起,翻身将趋直一个抱摔,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这可把趋直气坏了,直嚷嚷要告他的状!

坎古不以为然,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了走了之!趋直见他要离开,急忙上跟随的侍卫拦住他。“你想干什么?”坎古细眯着眼问,他还没睡足就被吵醒,搁着湿潮的草地睡了一宿,身上的衣服都是潮潮的,着实难受,得赶紧回寝宿更换,再好好地补一觉。

趋直顾不得腰背疼痛,急忙问:“锁井察子镣铐的钥匙可还在?”

坎古一听“井察子”,头脑瞬时清楚,连忙问:“他怎么了?”

“跑了!”

“跑?”坎古一听马上惊住

“棹宿将军让我来问,钥匙可还在身上?”趋直明言来意。

“钥匙?”坎古这时才觉察出自己莫名其妙地在泥土地里睡了一宿,突然反应过来昨晚那小宫女来路不明,自己很可能被摆了一道!坎古心里紧张,在身上一通乱摸,终于,摸到系在腰间的钥匙!他翻出来一瞧,安然无恙!坎古心中的这块大石头才悄悄放下,他定了定神,对趋直趾高气昂地道:“瞧见了吧?钥匙在我身上是刻不离身!井察子逃跑一事,你们应该去查别人,找一找他有什么同伙共犯?”

“小的也是奉棹宿将军的命令,冒犯之处,请将军多多包涵!”钥匙没丢,目前来看这件事就跟坎古没有关系,趋直只好陪着笑脸求情。

“行行行!你都说奉命行事,老子要是紧抓不放,岂不显得老子不懂大局?”坎古罕见得宽容。趋直受宠若惊,他十分担心坎古揪着自己方才的鲁莽追究到底,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过了。

“老子不跟棹宿一般见识!”坎古见他呆若木鸡,和气地拍拍趋直的肩膀。

“是是!坎古将军宽宏大量,小的敬服!不过,还得劳烦将军一起趟,去向棹宿将军做个交待!”趋直拣好话奉承。

“好吧!”坎古看似不乐意,不过,也没拒绝。“这是给你的面子哦!”

“多谢将军!”趋直赶紧道谢,不枉他一番精心周旋,总算把坎古这尊“大神”给请过去了。

一到书阁,坎古就呈上随身携带的钥匙,一脸正色地说:“看,完好无损!”

棹宿接过仔细验看,确实,从钥匙上看,发现不出什么。“你的被褥根本没被动过,这一整夜都在哪儿,干了些什么?”棹宿紧紧地盯着坎古问。

“昨天晚上......坎古挠挠后脑勺,想着怎么应对才不会被牵扯上,“噢,想起来了!昨晚交接之后,肚子饿得直烧心,快三更了还睡不着觉,所以就去膳房找吃的,恰巧看到壶酒,一时没忍住嘴,喝得有点儿贪了!我知道错了,您放心,从今往后,决不沾半口!”坎古信誓旦旦地保证。

“只是喝多了?”棹宿疑心顿起。

“真的!真的!我......我抱着酒壶一路吃,一路喝。快走到依霞轩的时候,困劲儿上来,就......就跑在假山后面,坐了会儿,坐着坐着,就溜到草地上睡着了!”坎古不敢道明实情,只好编造了个“饥饿”这个由头。

棹宿了解坎古脾性,知道他夜间游荡在依霞轩附近肯定寻找小宫女,伺机下手。按照他的说辞,钥匙也没丢,那井察子到底是如何逃跑的呢?还有,季子、井察子消失不见,长公主母女可一块跟随,棹宿不敢怠慢,急忙率人往碧云阁赶去。

碧云阁的守卫看到棹宿气势汹汹地率队进来,吓得大气不敢出。“长公主呢?”棹宿粗声粗气地问道

“在屋内。”守兵小心翼翼地回答。

“把门打开。”棹宿命令道。

“是。”守兵麻利地掏出钥匙,开了锁。

“砰!”棹宿一脚踹开房门。长公主卧床未起,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了她,慌恐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棹宿没有答话,他让人掀开帘幔,长公主披散着发丝,半倚在床榻上,看她面容,容颜憔悴,唇色干枯,显然是病体尚未复原。棹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狠狠地瞪着。长公主神色平静,毫无惧色地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儿,棹宿凌厉的眼神松缓下来,转身走出寝房,对身边的守兵命令道:“好好看着,不许任何人接近!”

“是!”

案情重大,棹宿随即向夫概禀明状况。夫概大吃一惊,气得破口大骂:“一群蠢货!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夫概素来严苛,棹宿吓得不敢正视。

夫概当即率人去德阳宫又搜查了一遍。如棹宿所述,一无所获。夫概随后来到碧云阁,长公主已经起床,正坐在妆台前梳发,看到夫概气急败坏地踹门进来,她不急不缓,平静地梳理着发丝。

夫概步步逼视:“大侄女可真沉得住气,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梳妆打扮!”

“本宫乃吴国长公主,蓬头垢面有损王族威仪,仪容自然得一丝不苟。”长公主慢悠悠地回答。

“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装蒜!说,季子、昀欣到底去哪儿啦?”夫概紧紧抓住长公主的手腕,捏得她钻心地疼。

长公主强忍痛楚,冷冷地说:“夫概叔父,这事问错人了吧?她们不见了,着急该是本宫,请问叔父,您是不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谋算,才把季子、欣儿藏起来?”

“你这是反咬一口,别以为寡人会上当!”夫概厉声斥责。

“本宫被困在这儿,长久不见天日,怎会知晓她们在哪儿?”长公主义正言辞地驳问,“与其花这功夫与本宫闲话,不如多花心思问问自己的手下,他们寸步不离地守着宫苑,连只鸟雀都飞不出去,几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你最好老实交待,否则休怪寡人不顾宗族亲情!”夫概狠狠地威胁,手上劲力又加重几分。长公主腕部仿佛被捏碎了般,须臾间,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但她仍不松口,沉沉地道:“有本事杀了我!”

夫概望着长公主凛然的神态,知道她抱了必死的决心,多问无用,她不会吐露半个字。夫概决定从守卫入手,查找季子、昀欣的下落。想到这里,夫概手劲一松,长公主一踉跄,差点儿跌倒。

夫概冷笑道:“你以为少了她们两个,寡人就束手无策了吗?太小瞧寡人了,宫里看押着那么多阖闾的夫人、公子、公主,跑了区区二人,根本不足为虑!”说着宽袖一挥,洋洋得意地出了碧云阁。

侍卫随夫概离去,长公主揉揉胀痛发麻的手腕,深深地吸了口气。最艰险的一幕总算过去,现在,就盼着昀欣不要捣乱,能够安静地藏在宫外的隐匿处。

夫概将两处看守的兵士集中起来,挨个询问。这些人怕夫概暴躁的脾气,将事情推脱得一干二净。夫概又召集阖闾宫中的旧部,面对着成队成列的侍卫,严厉地道:“昨夜,勾吾夫人、昀郡主和井察子神秘失踪。寡人知道井察子被重铁镣铐着,无论如何逃脱不掉!而勾吾夫人与昀郡主乃柔弱女子,单凭她们,也不可能成功出逃!宫中必定暗藏着她们的同党,而且肯定不只一人。现在,给大家一个更正改错的机会,只要说出勾吾夫人的下落,寡人不但不追究,还会封赏一笔重金。”说完夫概审视着一列列齐整的侍卫,仔细辨认他们的举动。

人群鸦雀无声,无人开口!

夫概继续游说,“或者说出知情者,一并重赏!”

侍卫们静静站着,依然不为所动!

“等到寡人查出来,从犯将死无葬身之地!”夫概忍着怒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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