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王大人心里的怒意发泄出来怒道,“沛文月!这件事情是始末,本官原原本本的都知道了,若不是你清晨将人堵在路上,又何来的这些事情?!”
沛文月一听,额头上的汗水刷刷直流,再不敢有任何隐瞒道:“大人,小的知错!”
“来人啊,拖下去三十大板。”
“是!”
沛文月并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他心里清楚若是在狡辩,只会让自己更加遭罪。马县令在一旁瞧着沛文月被拖了下去,心中也顿时有点紧张,这韩白易确是有些能耐啊,下一个矛头会不会是我呢?
衙役举起来木棍,行动之中有点犹豫,毕竟这可是沛家公子,这王大人也只是前来巡视的,不会只在白马县带呆着,可是这沛家确是这里的土财主,可是得罪不得。
“徇私枉法者,一律重罚!”王大人看出了端倪,大声呵斥道。
两位衙役一听这话,两手吐了吐口水,只好举起木棍重重地打了下去。
“啪!啪!啪!”
沛文月紧咬着牙,额头上的汗水如豆,刷刷直流。
三十大板过后,沛文月皮开肉绽,脸色惨白如纸,两腿已经无力被拖出衙门。
衙门外的刘同瞧着自家公子无力地趴在地上,急忙将其扶起道:“公子,你没事吧。”
“放你妈的屁,我能没事么?你是不是瞎?!”沛文月忍着剧痛,全身冒着冷汗,瞅着刘同就是来气,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大骂道,“若不是你出的注意,让我清晨拦住韩白易的去路,我岂能这样?”
刘同低着头,心想这奴才当的真是比狗还悲哀,你看看人家洪小宝,成天吃香的喝辣的,我咋就摊上这么一个主?
街道上路过的百姓看到沛文月这般狼狈,一个个都是瞪大眼睛议论。
“这白马县第一公子怎么成了这个熊样?”
“呦呵,看他走路的样子是被打板子了啊”
“哼,活该让他平常炫富欺负老实人”
百姓们心中大呼过瘾,感觉这三十大板不够,应该起步就六十大板
两人上了马车,沛文月趴在床榻上,听到街道两旁窃窃私语的声音,咬牙忍着剧痛,只好狼狈离开。
韩白易倒是还不知道这事情,王狗焕告诉他湖边的火锅店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都是按照韩白易的风格所装饰。
什么插翅膀的小人丘比特,还有有点绕嘴的维纳斯的欢快,都已经统统按到位。韩白易点了点头,他现在正在思索着火锅店起什么名字,太文雅不是他的性格,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很文雅的人。
“二哥,你说这火锅店能有人来么?”王狗焕坐在树下,咬着柳条。
“放心,这东西没问题!”韩白易自信满满,毕竟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啊。
不过确保这火锅店顺利开张,他准备让王大人给自己写个牌面,就当成现代的广告,这影响力可没的说,道:“最近我还得去找王大人。”
“干嘛?”
“让他题字。”
柳碧彤这几天思考着韩白易给他讲过一个叫达芬奇一直画鸡蛋的故事。这丫头似乎是被这个故事魔怔了。
大白天让丫鬟去买来二十个鸡蛋,放在桌子上,柳碧彤朝着一眼望上去基本上是一样的鸡蛋,开始认真画起来。
韩白易知道这件事情,感觉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好学,但是
人家达芬奇使用铅笔画素描,你他娘的用毛笔能画出个啥啊?
柳碧凡说她是不是转牛角尖,为何要画鸡蛋
柳碧凡噘着嘴,一脸认真道:“要做一位有名的画家,就要有扎实的基本功,画蛋蛋就是锻炼基本功啊。每个蛋蛋没是完全一样的。同一个蛋蛋,从不同的角度看,它的形态也不一样。通过画蛋蛋,你就能提高自己的观察能力,就能发现每个蛋之间的微小的差别,就能锻炼你的手眼的协调,做到得心应手。”
画蛋蛋还有这么多讲究?
柳碧凡有些惊讶,知道这些话指定是韩白易教给她的。不过瞧着自己妹妹能这般静下心,她也是没有阻拦。
不过她始终有些怀疑画蛋蛋能锻炼一名大画家的基本功
韩白易也是感叹道,这还好没有告诉他人体素描,这他娘的要是告诉他还有画裸体人物,说不定这小丫头能找来一群猛男把衣服脱光光,画他们的胸大肌。
听我一席话,方知亏欠她啊
韩白易盘算着属于自己的真正生意,而柳碧凡在账房里惊叹音阙诗听书坊给自己到来的收益。
她皱着眉头,一脸认真,手中的算盘忙个不停。
“啪嚓啪嚓。”
柳碧彤瞧着姐姐认真的样子,她便在纸上写写画画算了出来,道:“姐姐,我帮你算。”
“你?”柳碧凡讪讪一笑,一只手点着柳碧彤的额头道,“就你啊,还是算了吧。”
柳碧彤撅着小嘴,不服气的样子,片刻之后便算了出来。
这让柳碧凡很惊讶,她没有想到妹妹能这么快将这些账目算出来。
“韩白易教你的?”柳碧凡停下手中的算盘,盯着纸上那些阿拉伯数字道,“这就是你说的乘法口诀?”
柳碧彤点了点头,道:“那是,而且韩白易也同意当书院的老师了。”
“那让他教什么?”
“他要重新开一门学问。”
“哦?重新开一门学问?”
“嗯,他说这门学问叫格物科学。”
“格物科学?”柳碧凡皱眉道。
沛家的刘同因为给沛文月出了一个馊主意,使得沛文月挨了三十大板,被沛公子骂的狗血临头,而且还被赶出沛家丢了饭碗,他怒发冲冠地挎着刀便来到音阙诗听书坊。
“韩白易!你这个狗日的给我出来!”刘同瞪着眼睛,冲进书坊。
书坊里的客人与小丫鬟都被吓到,急忙躲到一边,只有赵鼠昊眯着眼睛,站在杀气腾腾的刘同面前,挡住去路。
韩白易正要离开书坊,瞅见刘同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便知道指定是沛家公子将其赶出家门,他冷眼道:“你来何事?”
“我他娘的是来教训你的!我被沛公子赶出沛家,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便我便把这里剁成肉泥!”
“呦呵?剁成肉泥?”
韩白易淡淡一笑道:“什么说法?”
“给我三十两!咱俩的账就一笔勾销!”刘同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似乎吃定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韩白易。
韩白易没有功夫搭理这些过梁小丑,会心一笑,道:“鼠昊,给他拿五十两,让他滚。”
“是。”赵鼠昊手臂撑在木案上,轻盈地挑进入,拿了五十两扔给刘同。
刘同一愣。
“这酒要出钱了?还这般好要?”他脑海里有些懵逼,接过钱急忙打开确是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这才转身离开。
韩白易随后也跟着出门,这件事情原本就此了结,毕竟小人物也需要生活。
刘同也是在沛家混迹多年,拿着钱袋瞧着韩白易的背影,重重地吐了吐口口水,道:“呸。”
这一举动恰巧被赵鼠昊发现,二话不说一个肘击直接击中刘同最抗打的腹肌上,刘同惨叫一声,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知道为何给你五十两么?”赵鼠昊脸色带着一股子狠辣。
刘同全身痉挛,说不出话来,只好摇了摇头。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多给你的二十两,是韩白易不想和你计较过往,让你安稳生活,你可以不知恩图报,但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赵鼠昊这个样貌放荡不羁的漂泊男子,眼中隐约闪过一抹阴鹜,咧嘴轻笑,露出豁牙,纤细的手指快速插入刘同嘴中,用力掰下一颗门牙,骂道:“我他娘的再让你吐口水!”
“嘶嗷!!”刘同捂着血流不止的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韩白易耳中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越走越远,嘴中喃喃道:“既然他不想安稳生活,那多余的二十两就当是他的药费吧。”
“人可以蛮横无知,但不能骨子里透着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