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到天色将明才回到自己的住所里面。三寸人间
南,即为南诏王室姓氏,除去皇族之人,南诏也有给功臣赐姓的传统,因而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南离非皇族,却能姓南。典籍记载,芸娘的母亲为南诏最古老的巫蛊世家一脉,而南离正是这世家这么多年来唯一出现的一个能称作天才的人。
巫蛊之术,能害人,也能助人,南离善蛊,本身也是武学天赋极高的人,两者相辅相成,互相促进,也难怪本不在全盛时期的白昭不是南离的对手。
而南诏,现在有两个皇子。其,大皇子即太子为皇后所出,名南凌冀,至少表面来看,很受南诏王的重用,朝近三分之一的朝臣为他所用。
而二皇子则是贵妃所出,名南凌旌,生下来被诊断出先天不足。传闻南诏王对南凌旌的母亲很是宠爱,但是对这孩子似乎有些不闻不问的态度,这位皇子向来不掺和政事,深居简出。
南湘王掌握着南诏接近三分之二的兵权,对南诏王忠心耿耿,却始终不支持太子。
这样的朝堂,倒是大楚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不过最让白昭不解的,是那王蛊修炼之后到底会如何。
“相公,我知你放心不下我和肚子的孩子,可是眼下我呆在这里也是很好的。你还是早些回京城去看看吧?”京城当的部署是极为重要的,若是因为自己,白昭这么多年的经营功亏一篑,那芸娘实在是心难安。
白昭沉默了一瞬,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接着将芸娘抱进了自己怀里,轻吻她的额头。
“好。”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纵然白昭心有千万的不舍,还是要独身一人离开。
“对了,相公,有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芸娘考虑了一下,还是开口。当初那件事变故地太快,本来白昭在病,当时局势太混乱,想来之后周巡也没有来得及告诉白昭。
“嗯?怎么这样犹犹豫豫的,有什么话说是了。”
“我已经不是你的太子妃了。”
“什么!”
白昭实在是惊讶极了,另一方面,也有些恼怒,自己离开的这么些时间,芸娘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芸娘赶紧安抚:“当时的局势由不得我们,周巡他们也都在尽心保护我,这次你回去也不要多加怪罪。”芸娘的本意是告诉他,免得回京之后再知道这件事太过于被动。芸娘哪里知道,白昭还没有来得及生别人的气,只是责怪自己罢了。
不过想来也知道是那些人的手笔。
既然决定了,那白昭很快启程了。是芸娘和南离将他送到出口的。
“这里出去后不远,有个镇子。”
“多谢前辈相送。”白昭朝着南离拱了拱手。
哪成想这南离性子也是个有趣的,一点没客气开口说:“要不是她要送你,我才懒得过来。”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芸娘,惹得两人发笑。
“小姨说的是。”芸娘随后将手的包袱拿给白昭,“这里面有些吃食,还有些小姨备好的药,相于陈姑娘的,或许会有些独特之处,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药师芸娘连夜找南离准备的,虽然也知道白昭千花阁主的身份,可是有备无患,毕竟之前有计的时候。没有过多寒暄,白昭路了。
芸娘看着通道的石门关闭,最后一丝光也泯灭了,才转身。
“那件事你确定不和他说?”
芸娘顿了顿,然后开口:“我若是不修习王蛊,十年后会被反噬,修习的话,虽然也会折损寿数,但能对父亲他们有所帮助,又有何不可况且,为人子为人女,又岂有苟且偷安之理。”
南离最欣赏芸娘之处,在于虽然是柔弱的女子,可是心思澄明,自由一份不屈和坚韧刻在骨子里。
“嗯,你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这些日子我会慢慢指导你修习基础的蛊术,顺便提高你的功力。等回到南诏,能有自保之力最好。至于王蛊,还要等你父亲来教习。”
跟着南离一路走出通道,芸娘点了点头,算是应下,随后看到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阿顺。阿顺给芸娘打过招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天,阿顺气势汹汹门,想要将一切都告诉芸娘,若是芸娘不打算履行自己的使命,指不定阿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好在察觉到不妥的南离派人阻止了他,之后也严令他再靠近白昭和芸娘两人。
“这几天由阿顺教你修习一些心法,既能提高你的功力,也是为修习蛊术做准备。晚一些我会叫人送一些典籍到你房间,你大致看看可以了。我外出几日回来开始教你。”南离的蛊术在南诏都是数一数二的,在这里,没有人他更适合做这件事。
“好。”芸娘笑盈盈地看着阿顺,“多谢了。”
“芸姐姐哦,不,郡主客气了。”
白昭从通道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是快速赶到镇子去。他身没有传信的烟花了,只能直接去据点联系负责人。本来这样的小镇是不应该设置有据点的,但是总归是在天子脚下。
白昭进了一家酒楼,直接找了掌柜的。
“哟,客官,让小二招呼”掌柜的话还没说完,看到白昭手的令牌一角,换了肃穆的神情。
“先生请跟我来。”掌柜的这样的角色,实在是没有机会能见到白昭,只是他知道呢这这样的令牌的人定然是凌天阁头的人。这客栈虽然不大,但是生意还不错,大堂里算得人声鼎沸,因而也没有多余的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掌柜将白昭直接带进了后院。
“先生有何吩咐?”
白昭将自己方才那块令牌直接拿给了掌柜的,说:“让凌天来见我。”
“是。先生可以住在这旁边的厢房里,后院一般人不能入内,很清净。”这人能够直接叫阁主的大名,只怕来头还要大许多,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