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四章 吴羡佯败,六侠战(1 / 1)刘五哥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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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见着来人,他脸上满是复杂之色,眼中疑惑不解,声音不大,只够眼前两人听得到:“羡哥,你为什么要上来”

张无忌十分不解,从头至尾,在他看来,吴羡一直是在力求双方和平共处,与他是同一个目标。可为什么最后关头,吴羡从台下站了上来,要阻碍两派的和解。

吴羡面色平静,波澜不惊说着:“无忌兄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呐。”吴羡心里乐开了花,打败了他张无忌,就能升官发财,名利双收,实在教人心动。

张无忌念在两人情意,犹犹豫豫,不欲动手,吴羡右手伸出,作请的手势,说一声:“无忌兄弟,你的实力我很好奇”话到这里便尽了。

张无忌眼睛缓缓一闭,一瞬间百感交集,待他再次睁开时却异常明亮,他不再犹豫迟疑。

正如同吴羡之话,张无忌从六年前起遇见吴羡时,便觉得吴羡像一座高傲的孤峰,其一身功夫精妙卓绝,又是如此神秘莫测,江湖上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号人物。他对于吴羡实力,何尝不是万分好奇呢。

寒风一刮,卷起萧瑟的冷冬,天地充满凄凉肃杀之意。

吴羡像变了个人似的,此时他短碎的头发随风而飘,他的目光极为凌厉,仿佛出鞘的利剑一般,多年来韬光养晦、锋芒不露,只为了这一刹那极灿烂耀眼的光华。

吴羡眼神锐利如剑,他快速奇奔而出,拳头挥动一往无前,从空气中打过之时,双拳上朔风呼响,隐隐雷鸣电掣之音。

张无忌也身子一动,如同游鱼戏水,灵活飘逸,他身上罡风阵阵,破烂的衣袍猎猎作响,他拳头上携着极大的声势,双拳快捷一袭而出,还手攻向吴羡双拳,竟是丝毫不惧,意与吴羡针锋相对、拚个高下。

这两人都是大开大合,一招一式声势浩大,有石破天惊之意,在场众人见到,无不惊讶叹畏,自叹不如。

奔至近处,张无忌拳芒气势迸发,一股纯厚阳刚的神拳携惊雷之势而来,两人针尖对麦芒,眼看着拳头要碰在一块儿,掀起惊风骇浪。

吴羡心中暗暗想着:你乾坤大挪移和九阳神功无一不是精妙卓绝、刚柔并济的武学,傻子才和你比拼硬功。

吴羡双臂一抖,拳头好似灵活的蛟龙,倏地一变,从张无忌手臂间穿插过去,正要击在他的胸口,吴羡猛运回梦心经,一缕缕回梦内力快速搬运至拳头,这一刹那,吴羡拳上的劲气纵横,力有千钧。

吴羡变招之快、疾、厉,令人瞠目结舌,张无忌手脚上力道不俗,比之吴羡丝毫不差,然而他身体却不比吴羡轻盈灵活,再加上吴羡招式精妙,张无忌手脚动作与之相比,却是略显迟钝了。

张无忌连忙退步为守,丹田真气一气运转,浑身真气绕身,神功护体,吴羡那一拳落至身时,轰隆一声巨响,两人各退数步,最后归于平静。

吴羡一震,手上隐隐麻痹,这便是九阳神功反噬之力,他心中不自觉有些慎重,九阳神功果真名不虚传。

张无忌也叫道不好,自从他习了九阳神功与乾坤大挪移,九阳神功是融佛道两家精华,天下武功皆不越其藩篱,又学成乾坤大挪移最高层,乃天下使劲运力不二法门,在张无忌眼中,就连如同少林空性大师、殷天正这等高手,那招式在他眼中都有些许瑕疵破绽,皆因他学得两门集大成的绝世武功,武学造诣更高一筹。

眼下吴羡动作有如狂风,迅若疾电,在张无忌看来绝无任何破绽,张无忌只能运功抵挡,神功全开,一层层如同水波的内力缠绕于身旁,一层一层抵消拳上劲力,再无他法,

张无忌心想九阳神功经书有讲“后发制人,先发制于人”,他习练九阳真经多年,对其中道理早已烂熟于胸,但他跟不上吴羡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做到后发制人。

他心知不可力敌,只能使用静心御敌之法,巍峨立于原地,不动如山岳,九阳真气护体全开,双掌谨守门户,防御吴羡潇洒飘逸、神鬼莫测的拳头,不让吴羡继续占得优势、打开局面。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吴羡的动作招招凌厉、出其不意,令人疲于防备,相比之下,张无忌动作就似潺潺的溪水,水无常形,利万物而不争,张无忌便如同一团水,拳头打在张无忌身上,转眼间就消逝的无踪无影,当真是诡异莫测。

而九阳神功护体之力反震到吴羡身上,还好吴羡功力深厚,那汹涌而来的力道被吴羡内力抵消,并未有何大碍,还记得像是峨眉静玄师太一般,被那九阳神功一震,摔至数丈开外,手骨尽折。

吴羡眼睛一虚,暗道九阳真经果真名不虚传,乾坤大挪移腾移内劲之法也极为高明,自己倘使十成的力道,九阳神功激回三四成,乾坤大挪移也可移劲卸力,长久下来,不知两人谁先吃不消。

而这时间,吴羡心中顿生一计,眼前一亮,吴羡倏地一拳击出,拳上劲力变化,吞吐阴阳乾坤二气,刚猛与柔和两股劲气变化,柔和劲力欺骗九阳护体真气,不激真气自动护体,又转瞬变阴为阳,阳刚威猛之力突然爆发。

两者只拚武功造诣,还是吴羡更高一层,而睡梦罗汉拳中招式有佛禅之意、降魔之法、也有洒脱之情,吴羡拳法睁眼而施,半展半藏,且他步子鬼祟难测,往往出其不意,以奇态绕张无忌身畔而攻之。

“不好,曾少侠要败。”杨逍眼前一亮,他被吴羡这高明拳法给慑服了,正所谓内行看门道,他见吴羡手上双拳千钧之力,步伐难以预料,张无忌即便内力雄浑深厚,却不能够还手相击,略输一筹。

明教杨逍、殷天正,武当众侠、少林两位高僧、峨眉灭绝等,看见两人出拳,立判高下。张无忌拳法已然有成,一拳一脚声势不凡,颇具一代宗师之范。然吴羡拳法更加出神入化、返璞归真,还有那鬼魅灵动的步法,即便是韦蝠王与之相比,也是差了一筹。

一拳既出,只一个刹那间,吴羡拳抵在张无忌心口之处,张无忌心下一凛,他右手赶回驰援不及,慌忙运功抵抗,九阳神功本该自动护体,现在怎么没有任何反应。吴羡手随心动,收回拳上刚柔之意的劲力,又回身一挡拆,拆下张无忌右手这字记七伤拳。

“咦,他怎么又收了手?”众人不解,暗自说道。

张无忌血厚防高,这一拳又重意不重力,即便打在张无忌心口上,也只是轻伤的下场,吴羡心中暗暗想着:我这招出其不意,无忌初与我对战,对我招式套路不熟,我对他一身武功知根知底,他很快便败下阵来并不奇怪。

无忌兄弟他还是需要再加强一下,他空有一身强横的内功修为,乾坤大挪移也只是一门群攻之法,无忌缺少一门厉害的战斗之法,等他学了武当太极拳,刚柔相济,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估计便可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了。

两人动作奇快,拳来拳往,从地上打到天上,从东边广场打到山壁边树枝上,只看到人影闪烁,少有人能跟上两人出拳的速度,瞧得清楚局面,“无忌兄弟,咱俩多打一会儿。”吴羡抽出间隙道一声。

“哦,好。”张无忌听见,赶忙回答说。同时张无忌心中暗暗想着,羡哥实力当真深不可测,高山仰止。

打到了五十招,吴羡低头一思,这才比拚个五十招,比李长老给的既定任务多个四十余招,像江湖上两位武林高手打起架来,斗数个时辰、几天几夜也屡见不鲜,丐帮洪七公与西毒欧阳锋两人,便是在华山雪岭上斗了个三天三夜,最后一身内力耗尽而死,不如自己与张无忌斗个百余招,再佯装力竭败于他手,那么也算没给丐帮丢脸。

“嘿,吃我一拳。”吴羡脑袋一晃,嘴角微微抖翕动,右手软绵绵就推了出去,而左手一勾,双掌连环而至。

张无忌心下一凛,瞧见吴羡这幅搞怪模样,赶忙使出武当柔拳,张无忌从义父谢逊处得到的拳法驳杂,但张无忌下意识使用了武当三十六路长拳,他一手“灵猿搬山”打出,吴羡双手一缴,使出太极拳中“云手”。

“这不是武当长拳十三式灵猿搬山吗?这个穿着破烂的少年怎么会?”武当众侠惊道。先前张无忌使了武当得梯云纵,现如今又是武当长拳,武当众人皆是心中惊疑。

而相比之下,吴羡的太极拳,却是并不那么引人瞩目,因为此事殷梨亭知晓,并且告诉了其他武当五侠,众人皆是知情。

吴羡左、右臂分别一靠,拉着张无忌手臂推来推去,两人站在梅枝之上,步伐出奇的一致,你前我后,又步子蹬蹬向左去,踏踏往右归,这样又推了二十余招。

又稀里糊涂混了剩下六七十招,吴羡终于装作力竭而败,被张无忌一拳轰在胸膛,踏踏踏,吴羡倒跃数步,他捂着胸口,气喘胸闷说道:“好小子,算你厉害。”随即轻轻一跃,人便落了下来,又赶忙退回到丐帮队伍之中。

张无忌拱手抱拳,谦虚说道:“承让,承让。”

殷梨亭见吴羡落败,并不细细追究,此时他一门心思恨着杨逍,巴不得亲手取了杨逍性命,他看见先头跟着灭绝师太的“曾阿牛”当前,又念起已死去的晓芙,恨意涌上心头,终于顾不得许多,长剑蹭的一剑出鞘,大踏步走出去,剑尖指着张无忌,厉声说道:“姓曾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于先前又相助我,我若伤了你,我殷梨亭枉称这侠义二字,可那杨逍与我仇深似海,我非杀他不可,你让开吧。”

张无忌心中百感交集,犹豫不决,举棋不定,殷六叔将话说得如此决绝,可若是殷六叔真杀了杨逍,那不悔妹子又怎么办?

张无忌摇头说道:“殷殷六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不会允许各派伤明教一人。”

殷梨亭眉头紧竖,怒气勃发,与先前温柔绵软的性子完全相反,只见殷梨亭长剑唰唰一抖,剑如长虹激荡而出,长剑分出六影,一时间六道剑气纵横睥睨而出,周边地面剑气掠过,地上剑痕横贯八方。

只顷刻功夫,长剑闪过白色冷影,直取张无忌下胳肢窝,张无忌慌忙倒退,身体退的飞快,他念着殷梨亭对他的好,不敢动手迎敌,不敢对殷梨亭有所不敬。

殷梨亭一剑递出“三环套月”,他左足踏上,剑交左手,一招“三环套月”,第一剑便虚虚实实,以左手剑攻敌,剑尖上光芒闪烁,嗤嗤嗤的发出轻微响声,这一招极为精妙,张无忌只纵身一跃,长剑从他腿旁划过,一缕灰布迎风而动,随剑而落。

群雄皆是惊讶,殷六侠不愧其侠义之名,剑法甚是巧妙高明,

“大魁星”,“燕子抄水”:殷梨亭跟着便是“大魁星”、“燕子抄水”,长剑在空中划成大圈,右手剑诀戳出,竟似也发出嗤嗤微声,剑气弥漫,又进一步逼向张无忌。

张无忌躲无可躲,已被逼至角落里,若是再不还手,下一剑“凤点头”,长剑回身,剑光凛冽,合该取了他的性命。

张无忌双手一拍,一股绵绵掌力牵引而去,那长剑似活了过来一般,剑身落在张无忌的手中,剑柄在殷梨亭手中,双方皆是用了力气,长剑噌噌噌剧烈颤动,那刺耳的剑吟之声,仿佛是鬼魂幽厉的叫声一般。

殷梨亭又剑一刷,那长剑有如灵蛇,从张无忌手中一闪而逝,却是“风摆荷叶”,他心中苦楚,剑也格外舞的肝肠寸断,那一式“风摆荷叶”全然没有夏日的清爽和畅快,反而有些偌大的池子中,只有一朵荷花盛开绽放,翠叶绿意盎然,荷花粉嫩宜人,然只有一朵孤零零摆在眼前,让人倍感孤寂苍凉。

俞岱岩几人虎目一沉,心中也是极其痛苦,他师兄弟几人感情深厚真挚,六弟之苦楚,众人怎会不知,然“情”之一字,外人又如何能够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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