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室,牢头手中拿着一根鞭子,沾了辣椒水,往她身上抽去,她已经晕过去好几次,每次都被冷水浇透,醒过来又遭受严刑逼问。
要知道谋害贵族小姐可是大罪,凰王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每次想招供出来,又想到小肉团,又退却了,一直咬牙不肯说。
她在狱中苦熬,三个月之后,在牢中咬舌自尽。三个月过后,碧蓉身体大好,恢复了以前的生机。
子落经常来看她,每次都会带花过来,她每次都把花插进花瓶内,小心地养着。
一天他们在庭院中散步,子落在后面推着她,二人坐在花丛中,身前放着一台古筝。
子落认真地教她弹奏。乐声悠扬,飘散到香若居,若兰站立在门口,整张脸发冷,双手紧握,眉头紧锁。
子落的声音很轻柔,他说,“我救了你两次,你怎么报答我?“碧蓉说,“以后我和你吵架,我退避三舍。“子落说,“这是你说的,可不能食言。“她说,“是。“
二人正你侬我侬,有个丫鬟跑了过来,急冲冲地说,“小姐,小玉犯事了。“碧蓉说,“不可能,小玉不会的。“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说,“小玉犯事了。“碧蓉仍旧不相信,过了一刻钟,雪卉跑了过来,说,“小玉犯事了。”这下碧蓉急了,与子落一同回了府衙。
经过调查,原来是宫中出大事,犯事的丫鬟与小玉同名同姓,“真是吓了我一大跳。“碧蓉说。
宫中郑婕妤的孩子流产,有相同情况的还有王美人的孩子也流产了,凶手是一个叫小玉的宫女。
碧蓉问道,“子落,你怎么看?“子落想了一会儿,说,“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复又说,“我们何不去宫里一看?““好吧。”碧蓉说。
二人快马加鞭往京都宫廷赶去。到了大门口,子落掏出令牌,二人进入到内廷后宫,直往郑婕妤的宫中所去,还未到宫门口,就听到郑婕妤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孩子啊。“身旁的宫女安慰道,“娘娘,您别哭了,孩子还会有的。“说完双手奉上一盆果盘,结果被她一把打翻在地。“你这贱婢,懂什么。“说完发起了大火,拦都拦不住。
碧蓉说:“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着。“子落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在外面等候。她走了进去,观察了四周的环境,突然发觉有些不对,房间里已经有了一盆石榴花,为何又多放了一盆?
她带着疑虑,走到了屋里,凑近植物一闻,又伸出手一摸,“这是夹竹桃。“她问道,“这盆花从哪来的?“宫女怯怯地说,“有个叫小玉的宫女送进来的,说是娘娘赏的。“
碧蓉说,“这夹竹桃可是伤胎利器,你知道娘娘有孕,还放这些在屋内?“宫女哑口无言,说,“我没文化,不知这花会伤胎。“
“还不快给我搬走。“碧蓉说。宫女一听此言,立马将其搬走。
碧蓉走近郑婕妤,扶起她说,“以后没事了,危机解除。“郑婕妤连声向她道谢,碧蓉说,“婕妤客气,以后要小心一点。宫中是危险之地,保重啊。“
说着说着郑婕妤哭了起来,梨花带雨,颇有惹人怜爱之态。一声凰王到,打破了后宫的平静。
“婕妤,今日不便,我改天再来。”别过了郑婕妤,她退了出来。子落还等在门外,“子落,我查出问题所在了,我们再去王美人的宫里看看。“她说,子落哦了一声,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王美人正在庭院里浇花,望着有些忧伤,碧蓉上前问道,“王美人,何故在此?”她淡淡地回道,“这花草让我走有归宿感,这宫中人心险恶。“
旁边的宫女说,“您们走吧,千万别提及她的伤心事。我们娘娘是被人硬生生喂下打胎药的。“
事情还要从前几日说起,宫女小玉给她介绍了一个太医,说是同乡人,特别靠谱,来的第一天就给王美人开了一帖安胎药,不曾想小玉看她不在,私自煮了安胎药过来,被王美人识破之后,竟然当着她的面强行喂她吃药,导致她腹痛流产。
碧蓉问,“那小玉是谁的宫女?“宫女摇了摇头,只是说,“好像是芙愁的妹妹,是新进的宫女,其他一概不知。“这事莫不是与那贞公主有关,她心里想道。
子落说,“公主虽任性,但也不至于与宫内的各位娘娘过不去。“碧蓉转念一想,觉得有道理。
这边,慎刑司审问不出结果,大刑都用上了,小玉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可怜兮兮的。碧蓉穿了一身便服,特地赶到慎刑司,审问小玉,“小玉,说出你的幕后主使,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小玉死不认账,恨恨地说,“有什么都冲我来。“真是不自量力,她心里想道。
她没办法,只能从夹竹桃入手,这夹竹桃宫内别的地方都没有,貌似宫中就棠美人庭院里有。这棠美人虽美又富有才情,但就是不孕,想来与这夹竹桃也有关系。
正当碧蓉想继续往下查之时,子落示意她不要再插手本案。
子落说,“这夹竹桃乃凰王所赐,况且以棠美人如今在宫中的势力,我们无法与之抗衡。“碧蓉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一开始对他的提议有些抗拒,“我们说好的要查到真相的。“她执拗地说。
子落将她的头埋入自己怀中,心疼地说,“我知道你执拗,我不想你出事。我们适可而止吧。“碧蓉倚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中,“好吧,听你的。“
“乖。“子落说。二人就这么站在树下,桂花纷飞,画面感人。
这事就这么告一段落。
一日,静蔓家的人来给静蔓收尸,顺便带上了小肉团。这小肉团着实可怜,没了姐姐。碧蓉看她可怜,便走上前,带她一并出门游玩。
到了集市上,小肉团看到什么都想要,一会儿去馒头摊看看,一会儿去水果摊瞧瞧,兴奋异常,真是可爱至极。
为了哄小肉团,碧蓉指着牲畜圈里的牛说,“你听话,待会姐姐杀牛给你吃。“说完小肉团安静了下来,果真非常听话。
二人逛了一天的街,回到家已经挺晚了。子落听说碧蓉说了这话,他真的去买了一头牛,并杀了,送了牛肉到大学士府来。
碧蓉惊讶地说,“这只不过是哄小孩的话。“子落辩解道,“小肉团虽小,但是你不能骗他,不然他以后长大了也会骗人的。“
碧蓉说,“好吧。“子落笑笑说,“你也好久没吃肉了,今天给你补补。“他说,“今天我们煮牛肉汤喝如何?“碧蓉一听,说,“好。“说完就准备架锅煮汤。
夜晚有些寒凉,小肉团一听说有牛肉汤喝,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连连拍手说,“好哟,有牛肉汤喝咯。“
子落在庭院里架起了一口大锅,碧蓉洗手做羹汤,在案板上切了牛肉,因为小肉团要喝,她故意切碎了一点,将牛肉洗净沥干,去了血水,放入沸水中,锅里咕咚咕咚冒着热气。
小肉团在大锅周围边走边拍手,很是高兴。子落走到碧蓉跟前,手搭在肩膀上,说,“碧蓉,要不我来切?“碧蓉将他赶出了厨房,说,“下厨是女人的事,男人不要插手。”
子落一听,噗嗤一笑,说,“看来你以后会是个好媳妇。“碧蓉一听,半边脸红了。
小肉团说,“姐姐真好看,哥哥对姐姐真好。“她上前捏了他的脸,说,“哥哥,我想喝牛肉汤。“子落看了一眼锅,说,“别急,等一会肉汤就熟了。“
待肉汤熟了,子落分给他们喝,他们说,“好喝。“心里高兴极了。
小肉团乐得蹦蹦跳跳的。
碧蓉说,“要是静蔓泉下有知,知道小肉团活得这么开心,她一定会放心了。”
子落有些生气,说,“这么好的时光,莫要再提这个人。“碧蓉轻声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小肉团哭了,喊了起来,“我要姐姐,我要姐姐。“碧蓉见哄不住她,忙说,“我当你姐姐好不好?“小肉团一听,竟然停止了哭泣,拍拍手说,“我又有姐姐了。“
说完他扑进碧蓉怀抱里,二人相拥在一起,实在是感人。
子落看到他们相处这么融洽,心里放心了不少。
这时,小玉走了过来,说,“小姐,你们怎么在这儿呢?“碧蓉抱怨说道,“你这丫头真是顽皮,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小玉笑笑说,“我给你们找玉米去了。“碧蓉说,“原谅你了,快过来喝牛肉汤吧。“
“诺。“她说。小玉一边喝牛肉汤,一边说,“想来也奇怪,往年市场上瑶池村的玉米大丰收,都卖得特别便宜,今年不同,玉米贵得离奇。“
碧蓉问道,“怎么会这样?“小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小玉接着说,“这玉米吃着也跟往年不一样,不好吃。“